“你與這位朋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面了,他既然來到這裏,你看他的外貌會不會與劉豹有些關係?我們可以儘量的多留意一下他,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孔明的擔心不無道理,他說的也正是我所擔心的。而且我更加擔心另外一人,那就是或許已經來到了這裏的程教授。
如果他真的來到了此地,那麼不久的將來在這裏一定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我在仔細琢磨,當初離開L市之後大家的手機信號全部就已丟失這一奇怪的現象。
當時並未做多想,而此時想來或許就與這場實驗一定有關係。也許當時越行越遠,逐漸離開現實的世界,就如夢中臨界點的淺睡眠一樣,越走越深入,信號從此就越來越弱……
當天,我與呂貝格詳談了很久,從得到的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中再經自己判斷,也許現在就是處於程教授的實驗中。
這次實驗呂貝格一無所知,他只知道此行隨我一起可以找到那座神祕的金色雪山。
否則任誰去那,眼前只是荒蕪碎石中的一片空曠山谷。
隨後,我問呂貝格:“當時你與那些人又是怎麼去到懸崖邊的呢?”
仔細觀察下,我見呂貝格回答很肯定。
“那天我們進入了喜馬拉雅山脈北麓的一條小路,走了很久出現了一個洞穴,從那裏可以直達後來炸塌的那個溶洞裏,當時他們也在陸續中搬了很多軍火進去,那些木箱從外面來看很明顯就是彈藥箱。”
此時,我心裏不禁暗想:“難道那條祕密的山路就是當年先蜀文明經過青藏高原直達南亞,隨後又走向世界各地的那條路嗎?”
或許當年黎文青的邦黎山部落在遠古時也是從那條小路進入洞穴最後才抵達溶洞。
可是我曾聽黎文青說過,記錄中,她們部落當年確實是在天寒地凍時,頂着飄飛的鵝毛大雪走進那座形如尖錐的雪山底部洞穴。
或許她們部落當年進入的正是沙姆巴拉洞穴,而地下洞穴就如蜘蛛網一般參差交錯,最後走的卻是另一條路去到那裏也是很有可能。
我想起當時程教授說過有資料顯示也許地球內部入口就在南北兩極或是地球第三極——喜瑪拉雅山脈。
或許地球內部入口並不僅僅只有一條。
當時黎文青部落曾經抓到幾個人帶了幾箱武器,其中就有我們後來手持的衝鋒槍。
沙姆巴拉洞穴的迷宮是不是高級文明所設置的一場遊戲呢?
又或許如呂貝格所說我們已經進入了程教授的夢境實驗裏。
還會有其它可能嗎?
我們在離開沙姆巴拉洞穴時就是在一種模糊狀態下來衝破虛擬的世界才能走出。
以今天這種情況來看,或許進入未知世界的途徑還有很多,只是常人不可能知道而已……
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過着平凡的生活,日出日落、柴米油鹽、直至終老。
凡是涉及神祕和真相的事,常人根本就沒辦法去接觸到,更別提知曉。它甚至就在我們身邊,只是難以去察覺。
即便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也會輕易的被唬弄過去……
現在想起,或許生活簡單一些才應該是一生追求的真理。
這個世界遠沒有眼睛所看到的以及耳朵聽到的那麼簡單。
……
現在我必須想辦法來衝破這種束縛,任由如此的走下去,不知哪天到底是盡頭。
究竟用什麼方法來衝破這種束縛回到現實中呢?又或者是如何擺脫目前這種循環往復,隨時都有可能要離開的困惑呢?
我想起呂貝格當時撿起手榴彈自尋死路這件事。
這種方法可行嗎?眼前的呂貝格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那晚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都沒有能讓呂貝格斃命當場,反而令他全身都是傷痕。如今臉上盡是彈片疤痕,當時疼痛不已,身心俱受傷害……
前晚身陷囹圄時,他就想圖個痛快,乾脆一槍結果自己性命。不過左思右想,仍舊下不了手。
得了上次的教訓,他知道或許這一槍下去在不能致命的同時,反而會給自己造成更大的傷害與痛苦。
如果註定死不了,哪怕是一枚原子彈啓動了爆炸程序,剛好從空中掉在了自己身邊,恐怕也會出現千分之一極小概率的啞彈,牢牢地插在地上紋絲不動,還不斷在輕輕晃動着……
如今,既然大概知道了現狀,與其在頹廢中去作任何無用的自殘,何不如慢慢的從發現的蛛絲馬跡中去撥開迷霧,尋找那一線光明。
既然程教授的實驗如呂貝格所說應該是有些失控,那麼就一定能夠從中找出一絲破綻,再次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