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裏下的藥雖然不算多,但因爲是烈性的所以發作起來迅速而劇烈
這個時候,莫微羽體內的藥性差不多已經到了巔峯值。
她的臉頰緋紅豔麗,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額頭上隱隱滲出了細密的汗水連帶着額前的髮絲都沾上了氤氳的水汽,一眼就能看出她忍得有多難耐。
可偏偏
她緊緊攥着五指,哪怕指甲深深刻入了掌心,卻已經倔強地不願討好他,屈就他。
連說一句好話討他歡心也沒有。
她那麼聰明,應該知道順着他的心意會讓她少喫很多苦頭,但她還是沒半點屈服的意思那是骨子裏的執拗和不服軟。
霍霆琛顯然是知道她性子的,所以也沒有硬逼她。
他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腕,轉而將她的手環在了自己的後頸上低下頭,霍霆琛輕輕撬丨開她的貝齒,纏上女人香軟的脣舌,由淺至深地輾轉着。
兩隻大掌也沒有閒着,遊移着在細膩的肌膚上點起一簇簇火苗。
但也只是這樣
就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霍霆琛熟悉她的身體,清楚她每一根敏銳神經,就算放在平時也能輕而易舉撩起她的慾望,更何況還是在她喝了酒、被下了藥的情況下。
在霍霆琛刻意的撩撥下,莫微羽渾身燥熱難安。
臉上的汗越來越多,順着髮絲滑落了下去,滴在了褐色實木地板上。
身體循着本能,渴望地貼上男人的身軀可偏偏,在她最難耐的那一刻,霍霆琛卻從她身上坐了起來,生生地中斷了跟她的纏綿
啪嗒。
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和煙盒,霍霆琛點了一根叼在嘴角,深深抽了一口,爾後緩緩吐出。
煙霧繚亂間。
男人半眯起眸子靠坐在沙發上,看着莫微羽劇烈起伏地胸腔,還有她緊咬着的紅脣和貝齒
他在等
看她能熬到什麼時候。
客廳裏只開了小燈,光線並不明亮,菸頭的火星在白色的煙霧中明明滅滅伴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化作一團灰燼。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將菸蒂夾在中間的位置,伸到菸灰缸上輕輕彈了一下。
伴隨着菸灰落下,女人柔軟的脣瓣中終於抑制不住泄出了一絲輕吟。
霍霆琛輕提嘴角,把煙湊到了薄脣邊。
嗓音壓得有些低,如同緩緩流淌的薄沙。
“想要就自己過來”
莫微羽渾渾噩噩,在藥物的作用下,腦中的清醒和意識不斷地被侵蝕整個人像是被丟進了火熱的岩漿裏,彷彿要把她整個兒吞噬殆盡,由內而外地燒灼成紅色的岩漿。
男人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充滿了無盡的誘惑,宛如藤蔓般不斷地蜿蜒而來,纏上了她的四肢百骸。
下意識
她不受控制地伸手抓上了男人的手,卻又在剎那如同燙手山芋般將其一把拍了開
霍霆琛眯了下眼睛,指尖掐滅了菸蒂。
他聽到女人伏在沙發上輕輕顫着肩頭,聲音又細又小,宛如蚊吶但莫名聽得清晰。
大概是因爲藥物的作用,即使她問這話的語調很冷,可聲音中卻透着蝕骨的嬌媚尤其是在叫他名字的時候,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心動。
霍霆琛的喉嚨滑了滑。
眸子隨之眯緊了三分。
莫微羽許是沒有多少氣力,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艱難。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過是想要我求你,來滿足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和佔有慾,但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你有自尊,我也有,我再怎麼落魄和不濟,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跟一個有婦之夫苟合”
說到這兒,莫微羽微微頓了一下,迷離的視線停落在了某個位置。
霍霆琛微垂眼瞼,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視線隨後落到了他左手的手背上。
無名指的指根圈着一枚鉑金的鑽戒,碎鑽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細微的光澤。
儘管男戒不如女戒那樣款式衆多,一般看起來都大同小異但莫微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枚戒指,是和莊穎一對的婚戒。
只此一點,就足以讓她幾欲喪失的意識驟然恢復清醒。
甚至就連體內滾燙的溫度,都驟而涼下了三分。
她勾了下嘴角,淺淺一笑。
“宮銘挺好的他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他很乾淨,不像你那麼髒最重要的是,他只跟我上過牀,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不管你同不同意,高不高興我都會嫁給他,跟他相伴到老。”
最後一個字,話音未落。
就聽哐的一聲巨響,擺在沙發前的茶几幾乎是被男人一腳踹翻在地
陰鬱着眉眼,霍霆琛凝眸看着莫微羽,一字一頓,沉然道。
“你敢再說一次他的名字”
莫微羽揚起眉梢,笑意漸濃。
“我喜歡宮銘比喜歡你要多一點。”
“是嗎”
霍霆琛居然也笑了。
只是那笑看在眼裏讓人瘮得慌,他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什麼都沒說,只冷冷地看了一陣。
一直看到莫微羽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地蜷起了身子。
男人才緩緩俯下身,伸手拽過她的胳膊,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卻不是抱進臥室。
而是推開了玻璃門,徑自抱到了陽臺上
開門的剎那,莫微羽突然開始慌了,她掙扎着想要從他懷裏跳下去
奈何抵不過男人的氣力。
等她再度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被按在了陽臺的欄杆上。
半個腰都懸在了外面。
“霍霆琛你這個瘋子,變態你放開我”
男人只是笑笑,惡劣地勾起嘴角。
“你叫這麼大聲,會把人招過來的難道你想被人看一回現場的春丨宮”
莫微羽錯愕地瞪大眼睛,沒料到他會變態到這種程度
“既然你不喜歡叫丨牀,那就別叫了把嘴巴捂嚴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