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傳喚了他幾次,也上門詢問他好幾回,但他每次都以頭疼搪塞過去。
心裏也發慌,正在着手準備出境。
雖然警方一時半會找不到證據,但他總不能一直以頭疼來回避警方的調查,次數多了,傻子都知道他有問題。
張夫人看他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不停地打,撇撇嘴:“你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做這事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想想?”
張韜剛放下手機,就聽到她的嘲諷,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在得意個什麼勁兒?老子真坐牢了你能落到好!?這些年要不是靠着老子掙來的錢,你有這好日子過?”
張夫人一噎,說不出話了。
張韜啐了一口:“老子餓了,去端點喫的過來!”
張夫人雖然不情願,但是她過慣了富貴日子,還真怕張韜出事,自己的富貴就沒了。
眼下雖然對張韜是同的事情有些噁心,卻又不得不照顧他。
她罵罵咧咧地下樓準備喫的。
臥室裏只剩下張韜一個人。
風吹動窗簾,吹得窗戶發出碰撞聲。
張韜嚇了一跳,看清楚是風之後,長舒一口氣:“原來是風啊。”
他起身下牀,把窗戶關上,這風聲聽着怪滲人。
只是他關好窗戶,剛一轉身,就和小夥子的臉對了個正着。
“啊!”
張韜嚇得跌坐在地上。
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
正是因爲垂涎這張臉,所以他纔會強迫小夥子和他做那事。
“你…你…你不是被那個大師滅了嗎?”
他顫抖着嗓音。
其實這時候,他更想自己能夠暈過去,可是他的意識卻無比清晰。
男鬼呵呵一笑:“我來找你報仇啊……”
張韜根本不敢看他,閉着眼叫:“你是自殺的!又不是我殺得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男鬼聽到他這番說辭,周身怨氣大漲:“無恥!”
他也不願意再和張韜廢話,趁着張韜受到驚嚇精神狀態不穩定,直接上了他的身。
張夫人此刻剛煮好一碗麪條,關了廚房的火。
端着麪條出來,就見張韜從樓上走下來。
張夫人有些疑惑:“你怎麼下樓了?要在樓下餐廳喫?”
張韜醒來後就把家裏所有傭人都辭退了,這幾天都是她親自做的飯,而且都是端到他房裏給他喫的。
要不是爲了他的錢,張夫人早就甩手走人了。
所以看到他下樓很是疑惑。
張韜僵硬地轉動了一下腦袋,看着張夫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不吃了,你送我去警局一趟。”
張夫人一聽到警局,說話都結巴了:“去…去警局幹…幹什麼?”
張韜盯着她不說話,把張夫人看得心裏發毛。
連忙應聲:“我…我穿個外套開車送你去!”
去警局的路上,張夫人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張韜,覺得張韜的狀態很奇怪。
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但她又不敢多問。
車子停在警局門口,張韜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警局。
張韜側過身子看着這位警官:“我來自首。”
警官聞言先是一愣,緊接着大喜過望:“自首?你跟我來!”
他都沒想到還有這好事?!
之前是三請四請都沒能把張韜請來配合調查,上門也碰壁。
偏偏張韜還有正當理由,他也沒轍!
上面還盯得緊,這幾天爲了這個案子,他是焦頭爛額。
沒想到張韜會突然來自首!
他把張韜帶到審訊室,路上又喊來一個警員一起審訊。
警官:“說說吧,你要自首什麼犯罪情節?”
張韜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機械的開口:“四十天前,永盛集團的新樓盤項目,外包的工程隊有個工人叫小刀,我見他長得清秀,又瘦瘦小小一個,所以起了別的心思。”
“以項目啓動的名義,請工程隊的人一起喫飯,趁機強了小刀。”
“這件事被陳浪撞破,我給了他一百萬封口費,讓他替我保守這個祕密。”
“但我沒想到,小刀這麼硬氣,竟然在工人宿舍裏自殺了。”
“不過小刀爲什麼自殺,只有我和陳浪知道。”
“但工程隊死了人,說出去不好聽,爲了不影響項目進展,公司花錢私了了這件事。”
警官和另一位做記錄的警員悄聲說:“跟陳浪之前來自首說的大差不差。”
記錄員點點頭:“基本都對上了。”
警官用筆點了點桌子:“除此之外,你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比如五年前xx大學的建造項目!”
這是上面開會時要求審問的。
關於xx大學出現屍坑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一點。
張韜身子哆嗦了一下,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待明白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後,他就要叫嚷起來。
只是他剛張嘴,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看到兩個警察身後站着的小刀。
他到嘴的喊叫聲瞬間嚥了回去。
該死的!
不是說警局這種地方鬼是進不來的嗎?!
警官見張韜盯着自己身後出神,又敲了敲桌子:“問你話呢!五年前xx大學建造項目,工人被挖掘機壓死是怎麼回事!?”
張韜猛然回神,他想回避這個問題。
小刀盯着他,裂開了嘴:“你最好配合,否則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的嘴巴都要裂開到腦後了,嘴裏還不斷滲血。
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張韜嚥了一口口水,想着反正小刀的事情都認罪了,他的前途已經毀了。
再多一件xx大學的事似乎也不算什麼!
反正他沒有殺人,不會被判死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好過現在就被小刀弄死。
想通這一點,張韜也不再堅持。
他陷入五年前的回憶。
五年前,他在永盛集團也不過是個小組長,當時xx大學建造的項目交到他手裏,他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還在其他小組長面前狠狠炫耀了一番,項目部的那些人,對他恨得牙癢癢,卻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