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看他們還能加速,挑了挑眉,有點意思。
她故意放慢了速度。
此消彼長,前後五分鐘左右,大漢回頭已經看不到君宴的身影。
一直全力加速讓他們有些疲憊,以爲自己甩掉了君宴,速度逐漸慢下來。
“大哥,僱主給我們的東西真是太好用了!以後咱們就用這個逃跑,絕對不會被抓!”
“你傻?咱們這次綁了宮氏財團的掌舵人,只要成功交到僱主手裏,得到的佣金這輩子都花不完!”領頭大漢瞪他,眼角的魚尾紋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嘿嘿,也是,差點忘了這次僱主給我們的佣金多得嚇人!”
“那是因爲宮赫的身價高,就算沒有僱主,我們綁了宮赫讓宮家拿錢來贖人,也能賺個盆滿鉢滿。”領頭大哥現在是看宮赫越來越順眼。
宮赫在他眼裏,就是行走的取款機。
二十分鐘過去了,領頭大漢終於停了下來。
他一手拽過宮赫,推着宮赫往前走。
其他大漢押着那幾十個青壯年跟在領頭的身後。
這裏是一處半山別墅,他們剛進去,君宴就出現在門口。
看到這豪華別墅,君宴嘖了一聲,真有錢。
她重新隱匿身形跟在大漢們的身後。
進入別墅裏面,君宴差點被閃瞎眼。
知道你有錢,但是也不能這麼浮誇吧!
整個大廳竟然都是用金子鋪墊的地板和牆面。
離譜!
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着和宮赫還有幾分相像。
君宴趁機算了一下,哦豁!宮赫同父異母的弟弟。
難不成是一出豪門爭奪繼承權的狗血戲碼!?
那爲啥要抓這麼多青壯年來?
“老闆,人都帶來了。”領頭大漢對待這個男人很恭敬,一點兒都沒有在商場裏的那股威風勁兒。
宮羽看了一眼那些戴着黑色頭套的人,最終視線落在宮赫身上,嘴角輕揚:“做得不錯,管家,帶他們下去領賞!”
大漢們跟着管家下去了,只留下一羣帶着頭套,內心恐慌的青壯年。
宮羽站起身走到宮赫身邊,親手摘掉他的頭套。
一路上都處在黑暗中,猛然見到光亮,宮赫擡手遮了遮,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看着眼前的人,宮赫一點兒都不意外:“你一點都不像宮家人。”
宮羽笑出了聲:“誰稀罕?”
“我最討厭你這幅清高的樣子!你以爲你是誰?脫離了宮家你什麼都不是!”
“阿喆最起碼還有自己的事業,你一輩子就是宮家的一天走狗!”
被宮羽罵作走狗,宮赫的情緒也沒有絲毫變化:“你大張旗鼓把我抓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
宮羽坐回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手裏還端着一杯烈酒,他喝了一口酒,姿態囂張:“也沒什麼,就是宮大少爺你的命實在是好,有人看上了你的命。”
“你知道別人花多少錢買你這條命嗎?”
“這錢要是不掙,是不是說不過去?”
“不過呢,我本來沒打算用這麼粗暴的方式把你抓來的。”
“但你運氣太好了,花盆沒能砸到你,鑫華股東死亡事件也沒能牽連到你。”
“沒辦法,我只能出此下策。”
“放心,身爲弟弟我肯定會給你安排一個體面的死法。”
宮赫安靜地聽他把話說完纔開口:“區區五百億就能讓你賣命?”
宮羽把酒一口喝乾,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他擡頭和宮赫對視:“主要還是我想殺你。”
“還能額外掙五百億,何樂而不爲?”
宮赫深知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個瘋子,他沒有繼續刺激他,指着那些青壯年轉移了話題:“那你把他們抓來幹什麼?”
宮羽看向那些人:“我做什麼,何必跟你解釋?”
他拍了兩下手掌,有兩個黑衣人上前把宮赫拖走。
宮羽踱步跟在黑衣人身後,君宴則是悄無聲息地跟在宮羽身後。
兩個黑衣人把宮赫拖到了最裏面的房間,房間裏擺放了很多刑具,他們把宮赫鎖在特定位置上,避免他逃走。
宮赫這時候終於有了一絲怒氣:“宮羽!你這裏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密室!?你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宮羽站在碳盆旁戴手套,聞言一手按住了宮赫的嘴巴,另一手豎在脣邊:“噓,到了這裏要安靜,我做藝術品的時候不喜歡太吵。”
宮羽從旁邊拿出一塊布塞進了宮赫嘴裏,阻止他說話,然後拿起桌上擺着的手術刀。
手術刀冰冷的刀刃貼在宮赫的臉上:“你這張臉實在長得完美,我都不忍心破壞,不如將你的臉皮一整塊扒下來吧?你覺得怎麼樣?”
被堵住嘴的宮赫:“……”
宮羽將刀立起來,正琢磨從哪裏開始劃。
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呼喚:“二哥!”
宮羽的動作微頓,眉頭皺起。
“二哥!你在嗎!?”呼喚聲再次響起,離這裏更近了。
宮羽放下手術刀摘下手套,打開門出去。
大廳早就沒了那些青壯年的身影,宮喆正好走到這個房間門口,他今天穿的是便裝,一身白色運動服更襯得他青春活力。
宮羽走出房間,擋住他探究的視線,把他往客廳的方向推:“你不是忙得很?怎麼有空來我這?”
一說起正事,宮喆就把房間拋之腦後了,注意力完全被這件事吸引:“別提了,還是鑫華股東那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宮羽給他倒了杯開水遞給他,順勢坐在他對面:“我記得這個案子已經移交給誅邪那邊,你怎麼還在查?”
宮喆撓撓頭:“這件事畢竟和大哥有點關係,我想早點找到兇手。”
“你這麼費心費力討好人家,人家未必把你當弟弟看。”宮羽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宮喆立馬板起一張臉:“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哥平常對我們難道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