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喆抿脣:“二哥,大哥他雖然對你比較冷淡,可是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袖手旁觀啊!”
“我不需要他的可憐!不需要他的施捨!我討厭他高高在上的樣子!他要是真的對我好,就應該早點放我離開宮家!”宮羽情緒激動。
宮喆深知自己這個二哥的性格,不敢再繼續勸說,趕緊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好轉移宮羽的注意力。
“二哥,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
只要不提宮赫,宮羽還是願意和自己這個弟弟好好說話的。
他點燃了一根菸:“什麼忙?”
宮喆搓搓手:“那個,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想問你借點錢。”
“二哥你放心!我保證春節前還給你!”
宮羽一聽是借錢,嗤了一聲:“還什麼?二哥還沒窮到這種地步,說吧,要多少?”
宮喆笑得見眉不見眼,臉頰兩邊的酒窩藏都藏不住,他伸手比了個三:“三千萬。”
“二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宮羽一邊拿出支票填寫,一邊嘲諷:“只有在問我要錢的時候才覺得我好。”
“怎麼可能!二哥你在我心裏一直都很好!”宮喆拍着胸脯,還順便給宮羽比了個心。
宮羽把填寫好的支票扔給他:“快滾!”
錢到手了,宮喆自然不會在這裏耽誤二哥辦事,他拿着支票給宮羽來了個飛吻:“二哥拜拜!”
宮喆離開後,宮羽暗罵一聲:“臭小子!”
在暗處目睹了全過程的君宴,羨慕壞了。
爲什麼她沒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而宮喆卻有兩個!
可惡!
宮羽抽完手裏這支菸,才重新打開那扇房門走進去。
“剛纔阿喆來找我,他和你就隔了一扇門的距離。”
“聽到他張口閉口都是大哥,我真的好煩啊!”
“爲什麼宮家所有人都喜歡你?爲什麼你憑什麼都不用做,就獲得了一切?”
“而我,從小就受盡凌辱!”
“私生子怎麼了?又不是我自己選擇的!爲什麼你們就連一個小孩兒都容不下?”
宮羽咆哮,像要宣泄這些年的不滿。
宮赫被他的言論逗笑:“當年要不是你媽帶着你上門來認祖歸宗,我媽就不會氣得動了胎氣,最後一屍兩命。”
“你覺得自己無辜,我也覺得我不應該遷怒你,所以你進入宮家的二十五年來,我從未針對過你,更沒有刻意打壓你。”
“但你媽犯下的錯,她必須承擔責任!”
兩人各抒己見,都覺得自己纔是佔據道理的一方。
可是事情演變到這地步,又怎麼分得清誰對誰錯?
君宴聽了好一齣豪門狗血大戲,只能感嘆一句,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這真實的豪門,比小說裏的還刺激。
宮羽的手套重新戴好,他拿起其中一個刑具。
那是一條佈滿了尖刺的鞭子,這一鞭子下去,必然要皮開肉綻。
君宴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宮羽究竟是幹什麼的啊?
眼看着宮羽揮舞鞭子就要打在宮赫身上,君宴不得不現身,用靈力包裹着手掌,將鞭子抓住。
“什麼人!?”宮羽沒想到會突然冒出來個人,而且還抓住了他的鞭子。
任憑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將鞭子從君宴手中奪回。
宮赫看到君宴大喫一驚:“君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君宴回頭衝他挑眉:“當然是來救你,我的僱主。”
“你付給我那麼豐厚的報酬,不做點什麼我拿着不安心啊!”
宮赫:“……”
君宴總有把天聊死的本事。
“呦,宮赫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沒想到你平時悶不吭聲,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背地裏金屋藏嬌啊。”宮羽看到君宴,自然而然地以爲是宮赫的女人。
宮赫臉上染上可疑的紅暈:“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別亂說話!我們之間的事和她沒有關係,你別傷害無辜的人。”
雖然不知道君宴出現在這裏的真實原因,但他和宮羽之間遲早有這麼一天。
他早就做好準備,因而今天被宮羽抓到這裏,他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慌亂。
“嘖嘖嘖,我還沒怎麼樣,這就護上了?”宮羽搖頭晃腦,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穿梭。
“你這張臉比宮赫長得更好,這臉皮扒下來一定能成爲最完美的藝術品!我還真是撿到寶了!”
君宴聽了這話,忍不住哆嗦一下,倒不是害怕,而是有點噁心。
“想要我的臉皮,你骨頭夠不夠硬啊?”
宮羽捏響自己的拳頭:“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一拳揮向君宴。
拳風獵獵,亦有靈氣包裹在拳頭表面。
君宴本來沒當回事,當感受到他拳頭上覆蓋着的靈氣時,眼眸一眯,擡手抓住他的拳頭。
宮羽覺得自己的拳頭彷彿被一隻巨手鉗住,力氣之大,令他無法掙脫。
他只能揮動另一個拳頭,對君宴進行第二次攻擊。
君宴也擡起另一隻手,準確無誤地抓住宮羽第二次揮來的拳頭。
兩人雙手交叉,宮羽的兩隻手都被君宴控制住了。
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掙脫不開。
“你是修士!?”
君宴哼笑:“現在纔看出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宮羽知道自己掙脫不開,索性放棄掙扎:“碰到你算我倒黴!”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君宴挑眉:“這麼有骨氣?你不求我放過你?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只是拿了你哥的錢,所以纔出手保他的命。”
她覺得自己這暗示給的夠明顯。
宮羽卻是一點兒都不按劇本來:“哦。”
君宴:“???”
你就一個哦?
大哥!我現在是握住了你的命誒!
我暗示得這麼明顯,你就不能有點表示?
就連雙手被拴着,限制了行動,一向維持着風度的宮赫都忍不住笑出聲。
君宴現在的表情變化,屬實有點精彩。
“你就不打算搶救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