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少年坐在一旁,神情呆滯,120的護士讓少年上車去醫院包紮,少年卻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警察強硬把少年推上救護車的。
他的靈魂也跟着少年上車。
得知少年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後,他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少年就被帶到警局做筆錄。
他則是溜到了審訊室。
警察正在審訊五個人渣中的主謀。
他就站在主謀身邊,聽着主謀的口供。
主謀稱自己只是喝多了酒,一時衝動。
又提供了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指責是他先勾引自己的老婆。
聊天記錄有很多,其中還包括被發現後,挑釁主謀的囂張對話。
其中有一句是“我就搞你老婆怎麼樣?你有本事來砍死我啊!我叫許星傑!頭像就是我本人,你不來就是沒種!不算男人!”
許星傑是他的名字,頭像也的確是他本人的照片,可賬號並不是他的。
在警察的多番查證下,證實了該賬號是少年那位出國留學的朋友朱某註冊的。
而且通過其他交友軟件,以及各種渠道,證明了朱某是盜用了他的名字和照片,到處撩妹。
因爲他在津南市的高中生羣體,是風雲人物,打着他的名號,很容易騙到沒什麼分辨能力的小姑娘。
警察給朱某打跨洋電話,通知他四十八小時以內回國協助出庭,量刑定罪。
朱某在得知他的死訊後萬分驚訝,還有點惶恐,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地說:“我當時只是開個玩笑。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會找到學校裏來…”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即便是一道靈魂,他也氣得渾身發抖。
他萬萬沒想到,讓自己失去生命和尊嚴的這場無妄之災,在朱某口中,竟然只是開的一個玩笑!
同時,他也在心裏問自己,朱某真的沒有預想過對方會找來學校的場景嗎?
假如沒有,朱某爲什麼不敢說自己的名字?而是謊報他的名字?
假如沒有,朱某又爲什麼提前一週出國?
假如沒有,朱某爲什麼在聽到他死亡的消息後,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還鬆了一口氣?
在這樣循環的反問下,他身上的怨氣越來越重。
越想,他越放不下仇恨。
只有那五個人渣被抓還不夠,他也要將朱某的人生徹底毀掉纔行。
謝蓁聽完目瞪口呆,她活着的朝代人大多都比較純粹,喜歡和討厭都擺在臉上,從未聽過如此荒謬的事情。
君宴不知什麼時候拿了一張黃紙,正在疊千紙鶴。
清瘦影子講完事情經過,她的千紙鶴也好好疊好。
她將千紙鶴擺放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吹了一口氣,千紙鶴瞬間就活了過來,煽動着翅膀,飛在半空,圍繞着君宴打轉。
“所以你的訴求是讓朱某也坐牢?”
清瘦影子捏緊了拳頭:“他改了國籍,連名字都改了,盜用他人信息這種事在他現在的國家雖然也是違法行爲,但是他還未滿十八,沒法給他定罪。”
君宴對法律這一塊還真是不太懂,不過她自有她的法子。
少年花錢請她過來,不就是爲了讓她來解決問題的嗎?
君宴:“那你想怎麼樣?”
清瘦影子對她問問題的方式感到詫異:“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君宴自信點頭:“可以。”
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清瘦影子沉默了。
他一時還真想不到究竟該怎麼懲罰朱某。
殺了朱某太便宜他了,而且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他,骨子裏也不太能夠接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