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花惜時臉色徹底白了。
剛纔,是她的唾液,現在,是她的血!
花惜時頓時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她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了。
如果她感染了,那厲臻……百分之百也會的。
“瘋了,厲臻,你是瘋子嗎?”花惜時氣的臉色都發白了,渾身劇烈的哆嗦着:“你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厲臻在她手腕上咬了個口子,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咬開了一個傷口,然後兩個傷口對在一起。
花惜時頓時反應過來,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如果前面兩個可以僥倖逃過去的話,那麼血液交融,是絕對逃不了的。
“放開!”
花惜時激動的掙扎了起來。
厲臻似乎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禁錮她的手腕上了。
過了兩分鐘,才放開。
花惜時咬牙切齒,眼眶紅的很可怕,她急忙往門外跑去。
還沒出去,門就被關上了。
厲臻把門反鎖上,目光冷冷的凝視着她。
“你快讓開,我把醫生叫來!不然,你是真想死了是不是!”也許,叫醫生來,還能有機會挽救回來。
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是打定主意你會被感染,然後死掉,不是嗎?”厲臻言辭冷淡的反問。
花惜時大口的喘息着,是被他給氣出來的,她深吸了兩口氣,不悅的瞪他:“是!我覺得,我這次肯定逃不過!你要不想跟我一起死,就給我趕快讓開!”
“……什麼?”
“要死,我們一起。”
“……”花惜時以爲自己聽錯了,木然的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我說,你死也休想擺脫我!”厲臻惡狠狠,每一個字,都說的很用力,像是從內心深處迸射出來的。
花惜時瞪着眼,驚慌失措的樣子,格外的迷糊。
“而且,不是還沒確定嗎。”厲臻坐在了牀上,隨手拿起牀上的幾本雜誌,看了一眼,就無語的扔在了一邊:“五年了,花惜時你還是愛看這麼少女系的東西。”
厲臻盯着那個僵硬的背景,拉開了抽屜,從裏面翻出來兩個創可貼:“你過來,我給你止血。”
花惜時依然沒動。
厲臻丟開了創可貼,彷彿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不是還沒確定,你緊張什麼?”
她緊張……他!
很緊張,很緊張!
花惜時回頭,看到的是一個慵懶到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人。
她積壓了一個晚上的火氣徹底爆發了。
她走了過去,想也沒想,將厲臻摁在了牀上,憤怒的質問:“你特麼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不小心,就死定了。
“你就這麼愛跟我死在一起嗎?我死了,你不是應該最開心嗎?”
“厲臻,你給我說話啊!”
厲臻躺在牀上,將她憤怒的表情盡收眼底,轉而,低低的冷笑:“是又怎麼樣,一起死,對我們而言,不是最美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