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其中,最殘酷的就是雲山了。
因爲這裏淘汰率很高,死亡率更高。
一般都是孤苦伶仃的孤兒,纔會被送到這裏來。
而一旦從這裏出去,那麼必定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而百分之九十的人,熬不過,就直接死了。
厲臻握住了拳頭,他去過雲山,小時候去過一次,親眼看着那些小孩子怎麼跟狼羣搏鬥,怎麼從熊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親眼看着,那些小孩子的身體怎麼被撕成了碎片。
很殘忍,很殘酷,很沒血性的地方。
薄淺低頭,聲音低沉的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她從五歲開始,到十五歲,都是呆在雲山訓練,十五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花意濃差點被狼羣給叼走了,教練不準人去救她,對雲山而言,是很正常的,因爲如果你沒本事的話,就只能等着去死,所以教練不準人去救,然後,花惜時就出手,殺了教練,然後把花意濃救出來了。不過,有因此,花惜時被抓了,關押了半年,那半年的時間,她都在雨林裏面,原本是讓她自生自滅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活着。”
“……然後,我就把她接回來了。”
薄淺說:“她回來之後,我請專人教她,把她培養成了一個殺傷力十足的殺手。”
“再然後,十八歲,她去了你的身邊。”
“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個戰士。”
厲臻聽着,整個人的臉上都瀰漫着森冷的色彩,雨林……雲山……這些年,她究竟都經歷了什麼。
可她一個女孩子,都堅持了什麼!
厲臻狠狠的攥住了拳頭,整個人的臉上都瀰漫着一股強烈的殺氣。
薄淺看着他,知道他在瞪自己。
他低頭,眉眼閃過一片的陰霾。
“……所以好好好珍惜她。”薄淺言不由衷,擡頭看她熟睡中,舒展的容顏。
或許真的只有在厲臻的懷中,她纔可以睡的這麼安穩。
厲臻低頭,看着懷裏的人:“不需要你來關心。”
薄淺失笑:“的確,不需要了。”
……
花惜時睡不着。
身上的麻醉一旦過去,疼痛就來襲了。
而且,痛,還癢癢的。
花惜時伸手想去撓,卻被他給握住了手:“別抓。”
“……癢。”麻醉的地方,癢癢的,她總是想抓一把。
“哪裏?”厲臻問。
花惜時擡起手指,指了指一個地方。
厲臻輕輕的撓了撓:“好點了嗎?”
花惜時很不舒服的恩了一聲,手抓着他橫在自己面前的胳膊,撓啊撓的,一直不安生。
“怎麼越來越鬧了?”厲臻嘀咕了一句。
花惜時安靜了沒幾分鐘,又開始不停的抓他,撓他。
“還是疼嗎?我叫冷平生進來給你打鎮痛劑。”
“不要。”
花惜時喊住他:“鎮痛劑用多了,會變白癡的。”
“……哦,那就變吧。”厲臻一點壓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