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時茫然的扭頭。
厲臻被她看的臉色一紅,強制性的將她的腦袋給扭了回去。
“看什麼看!”他粗暴的吼了一聲。
花惜時怔然,剛纔那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她沒有誤解吧。
花惜時想再去看一眼,結果厲臻直接站了起來:“你先呆着,我叫冷平生進來給你打針。”
然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花惜時呃了一聲,默默的摸了下鼻子。
錯覺吧……
厲臻的臉皮比城牆還要來的厚,怎麼會臉紅呢?
……
門外,冷平生正在整理自己帶來的藥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薄淺聊天。
“你怎麼把花惜時給送去那種地方?”
“你不後悔嗎?她現在身手這麼恐怖?你作爲一個男人不會感覺到壓力嗎?”
薄淺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冷平生也不覺得尷尬,盯着那些藥物,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厲臻走了出來,吹了一會兒夜裏的冷風,才覺得緩過來了。
真是!
他也沒說什麼,況且他們該做不該做的也都做了,他居然會因爲一句話而……臉紅!
真是丟人!
“我們大概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回去?”冷平生突然問。
厲臻想了下,回答:“直升機出了事情,往返的話,我們還要在這邊呆差不多三天。”
“三天,極限了。”冷平生突然出聲。
厲臻擡頭。
冷平生目光深邃的撇向了山洞內:“所以我說,花惜時很厲害的。”
“她已經差不多要撐到極限了,她身上那麼多傷口,就算沒傷到要害,可也夠嗆的,再加上沙漠裏面,空氣很炎熱,她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了,再不回去仔細清理的話,真會出大事的。”
厲臻臉色一怔,咬牙。
“休整下,馬上出發。”會出大事,有他在身邊,花惜時怎麼會出大事!
他也絕對不會允許的。
花惜時正靠在牆壁上,身上的傷口癢的厲害,疼的也厲害,她只能咬牙忍着。
手在旁邊摸索了下,摸到了一瓶水。
花惜時費力的拿了過來,擰了半天,沒擰開瓶蓋,最後,她直接用牙齒咬開了。
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她就直接被嗆住了。
厲臻快步走了進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麼急做什麼?”
花惜時用力的咳嗽了兩下,擺擺手:“沒事。”
厲臻把瓶蓋擰了起來:“你感覺怎麼樣?還能走嗎?”
“……可以。”花惜時努力擠出一絲的微笑:“我能走,現在就出發嗎?”
厲臻頓了頓,點頭。
花惜時撐着牆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吧。”
剛邁出一步,厲臻就握住她得手,然後將她背了起來。
“……我能走。”她還不至於會虛弱到這個地步啊。
就這麼被他揹着,感覺她好弱。
“閉嘴,閉眼,睡覺。”厲臻冷着聲命令。
花惜時:“……噢。”
她擡手,圈住他的脖子。
一出去,就感覺到冷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