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恍然,
難怪他那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拿這神魔級武器當護身符啊。
“我這用血鍛術鍛造的神魔級武器,怕是天鍛師也沒辦法接手繼續鍛造吧。”
蔣重笑着靠到後面的椅背上。
裏面的審訊員大感頭疼,這個問題瞬間就上升到他沒辦法做決定的地步了。
犯了這麼大事兒還還能鎮定自若的傢伙果然都不是善茬。
猶豫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從審訊室裏走了出來。
“請高層和專家組作決定吧。接下來的事情和我們刑警隊已經沒有太大關係了。”
刑警隊隊長很有自知之明。
外面站着的刑警迅速跑動起來,這顯然不是個能讓他們慢慢來的活兒。
三個小時後,
顧黎和幾個刑警一起押着蔣重前往會議廳。
蔣重作爲會議的討論對象,顧黎作爲所謂“專家組”。
“說實話,你那匕首,其實我能繼續鍛造。”
顧黎走在蔣重旁邊目不斜視,壓低聲音說。
蔣重往前走的身體明顯僵了僵。
眼中驚恐一閃而過,隨即立刻收斂,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顧黎跟在一旁,也不再說話。
……
會議室裏。
此時已經坐了許多人,其中不乏顧黎熟悉的面孔。
溫堅、孫敢、項極、薛雲龍,還有一些雖然叫不上名字但也混了個臉熟的軍部大佬。
蔣重被押到會議室的一角抱頭蹲下。
顧黎在項極後面找了個座位坐下,戳了戳項極的後背,
“你怎麼也在?”
項極嘴角扯了扯扭頭來。
這話要是其他人問起來,項極一定毫不猶豫地說,
我是神將啊,整個龍國還有誰比我更瞭解神魔級裝備?
奈何問這話的是眼前這個奇葩,
一打起來渾身上下直接穿滿神魔級裝備的那種。
他還不知道顧黎又用亞神魔級材料鍛造了一個護心鏡在身上,不然肯定更抓狂。
“我代表戰神殿出席不行啊?”
“哦,也對,你是第三戰神,又略懂一點神魔級裝備,確實是戰勝神殿派遣的最佳人選了。”
“呵呵……”
項極心說你可真會說話。
坐在會議桌最頂端的一個相貌溫潤的中年人拍了拍手,讓正在低聲討論的衆人安靜下來。
“想必各位也已經大致瞭解過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之後好作出一個決策。”
“當然,在這之前,我們先要確認兩件事情,第一,這把匕首到底是不是神魔級的武器,第二,如果這是成長期的神魔級武器,是不是真的只能由蔣重來融鍛升級成爲成熟期。”
說到第二條時,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的蔣重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顫。
顯然顧黎來的路上說的話對他的心態產生了不小的衝擊。
畢竟如果顧黎說的是真的,那他的計劃無疑會直接破產。
他可不相信龍國會只因爲他悲慘的身世就力保他的性命。
兩個工作人員端過一個托盤走到顧黎、項極和幾個裝備部的人面前,上面放着那把之前蔣重使用的匕首。
那坐在會議桌頂端的溫潤中年人目光也隨之轉了過來。
孫敢和溫堅兩個人作爲裝備部的領軍人物,顯然是龍國那寥寥幾個學習了極品鑑定術的人之一。
此時都是放出一個鑑定術查看這個匕首的各項屬性。
項極雖然沒有極品鑑定術,鑑定不了這神魔級武器,但是他常年佩戴鎮國劍。
只是站在旁邊也能大概感覺到這到底是不是神魔級武器,甚至比使用鑑定術還要快上一些。
就好像之前顧黎在大考中展露出巴雷特狙擊槍的時候,全場也只有項極察覺到這居然是一把神魔級的武器。
顧黎更不用說,只是眼睛掃了掃就已經完事站在一旁。
“哎,剛剛那個講話的中年人是誰啊。”
顧黎壓低聲音問項極。
“他是龍國副總理沈齊,待人挺和善的,一般龍國的大小事物如果總理沒有時間管的他都會代爲管理。”
項極回道。
顧黎一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大人物。
隨即心中瞭然,雖然這斯意夫國只是個小國,但牽扯的關係絕不僅限於斯意夫國,確實應該慎重對待。
此時孫敢和溫堅也完成鑑定。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看向沈齊,都是微微點頭。
孫敢上前一步:“這應該是神魔材料不假。”
沈齊點點頭:“那第二個問題。”
說着扭頭看向顧黎。
雖然顧黎不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看上去他對顧黎卻是十分了解。
“顧黎,你覺得這成長期的神魔級武器,你能鍛造麼?”
沈齊似有些笑意地看向顧黎,然而漆黑的眼眸當中卻隱隱能夠察覺到一絲威嚴。
霎時間,會議室裏幾十道目光匯聚到顧黎身上。
顧黎沉默了兩秒鐘,緩緩開口。
“不能。我們鍛造的方式不同。”
其實顧黎自己都不太清楚能不能繼續鍛造那把匕首,而且顧黎也不太在意。
那種亞神魔材料,顧黎的系統儲物空間裏現在還有好幾塊,再加上鍛造的各種裝備和陸陸續續用掉的。
真不算什麼稀奇玩意兒。
不過自己看不上歸看不上,要就這麼還給斯意夫國,那顧黎是一百個不願意。
蹲在角落裏的蔣重身體明顯放鬆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周圍其他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沈齊盯着顧黎的眼睛看了幾秒,隨即笑了笑。
“好,那現在情況已經很明瞭了。各位覺得怎麼處理?”
雖然這麼問,但是能夠看出,沈齊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能夠出現在這裏的都是龍國高層,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送回去的蠢話。
象徵性的討論了一番,最後作出決定,
蔣重,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監禁。監禁期間表現良好,後期可改爲監外執行。
雖然說的隱晦,但意思明顯,
如果蔣重最終完成神魔級武器的鍛造,那麼就會改爲監外執行,恢復一部分的自由。
……
“你爲什麼幫我?”在被押上囚車之前,蔣重問。
顧黎笑了笑,輕聲道:
“因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至你於死地對我沒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