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季小暖皺起眉來,一咬下脣,只覺眼眶又是一熱。
果然是這樣麼
方纔在浴室,她說他擅自過來,會被攝像頭拍到時,穆昀清是在逗她,所以纔沒把攝像頭早已全部關閉的事說出來。
結果,她竟然誤會了他。
她竟然以爲,穆昀清是真想要借這個機會公開他們的關係
他那麼生氣,也是因爲這個吧因爲她竟然這麼不信任他。
酒店經理見她臉色不好,擔心道:“季小姐,您沒事吧”
季小暖反應過來,急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抱歉,剛纔您說他要留下來過夜的事”
“聽祁特助說,好像是因爲您受了傷的關係。說起這個,就在您回酒店前,穆先生還叫人帶了一堆中藥過來”
季小暖聽着酒店經理的話,緊握成拳的雙手驀地鬆開了去。
她心裏又是溫暖,然又是難受,五味雜陳之中,唯有一點最爲明晰,那就是
“請問您剛剛過來時,有沒有見到穆昀清就在您過來前,他剛出去沒多久。”
季小暖神色驀地緊張起來,急切地詢問起來。
希望穆昀清還沒走遠
“您稍等,我問下大堂前臺,那邊有整個酒店的監控,穆先生要離開的話,也必然會經過那裏。”
酒店經理當即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就得到了回覆:“穆先生現在就在一樓,不過”
“謝謝您”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季小暖已經高興地笑了出來,急彎腰表達了謝意,就徑直跑出了門去,模樣很是着急。
“季小姐但是穆先生他”酒店經理急忙追出了門來。
然而,季小暖已經跑出去老遠,根本沒聽到他的話。
酒店經理搖了搖頭,爲季小暖和穆昀清能否和好,而感到有些擔心。
剛剛,大堂經理在電話裏跟他說,穆先生正準備離開時,就被一個女人給糾纏住了
最終,酒店經理按下手機,決定先跟穆昀清通風報信一下,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瑟林酒店,一樓大堂。
季小暖從電梯裏跑出來,沒走幾步路,就一眼瞥見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
只是遠遠看着,那身形已然給人一種很帥氣的感覺。
穆昀清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一身西服筆挺,偶爾一個擡手,將額前一縷在浴室裏濺溼了的碎髮捋到頭頂,動作隨意優雅,輕易就能搶佔周圍所有雌性動物的目光。
然而,他俊美如鑄的側顏依舊陰沉着,恐怖的低氣壓籠罩他的周身,明顯慍怒未消。
季小暖不安地揪了揪身上的睡裙布料,快步走了上去
但這時,穆昀清身邊,一個一直與他保持着幾步距離的高挑女人,突然快步上前,徑直就撲進了他的懷裏,雙臂緊緊地圈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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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暖瞪大了眼,原本急匆匆的腳下猛地踩了剎車。
她定睛一看,這纔看清那女人的模樣。
許昭鈴
這女人又是演的哪一齣戲
不對不對,重點是
被猛然抱住的某大總裁,眉心猛地一蹙,俊臉上也浮起了再明顯不過的厭惡與慍色。
然而,他卻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挺拔如松地立於原地並沒有推開許昭鈴。
“這個臭男人你倒是給我推開她呀”季小暖雙手握拳,咬牙切齒,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喲,你在這裏做什麼”
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季小暖身後響起,嚇得她一個抖擻,像是偷窺被抓到一般,差點沒叫出聲來。
她訕訕回頭一看,只見眼前的男人戴着墨鏡與黑色口罩,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然略一思索,季小暖還是認出了他來:“你不是那晚在雁棲,和穆昀清一起的人麼”
“你認識我”徐伏夏高興得連話都說走調了。
“不算認識吧,但是”季小暖好奇地打量着他。
她一直覺得她似乎見過這人,尤其是這個聲線,總覺得在別的地方聽過
“算了。”季小暖搖了搖頭,放棄了思考,幽怨的目光落回到遠處的某男身上,心說現在纔不是跟無關人等閒聊的時候
她眯眼瞥向旁邊人,道:“口罩男,我看你和穆昀清挺熟的,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他一直有這種和前任情人糾纏不清的習慣麼”
徐伏夏瞥了一眼穆昀清的方向,當即看出了某大總裁在打什麼算盤。
他也不吝嗇,就幫他這位兄弟一把吧
於是,徐伏夏清了清嗓子,語氣真誠地爲穆昀清說起了好話來,順便損了季小暖一把:
“絕對不可能除非說,昀清的現任情人沒有做好本分工作,比如說:把昀清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就可能讓其他女人有可趁之機咯”
“你是穆昀清的托兒”季小暖雙手抱胸,一臉懷疑。
徐伏夏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隨即瞬間選擇放棄,不打自招了:“你不相信我的話”
昀清,小暖太厲害了,看來我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按你的說法,就因爲我一時誤會了他,他就輕易讓許昭鈴有了可乘之機”
說着,季小暖冷哼一聲,貓似的墨瞳澄澈光亮,透着惑人的自信與堅定:
“那個腹黑男平日裏刀槍不入的,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這麼脆弱他現在這麼做,要不是對許昭鈴還有意思,那就是他故意不推開許昭鈴,目的就是爲了懲罰我”
遠處。
穆昀清幽暗的眸光,時不時瞥向季小暖所在的方向。
在見到她與徐伏夏說着話時,他臉色驀地一沉,額角青筋也猛然暴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剛剛還因爲他被許昭鈴抱住,而一臉咬牙切齒的喫醋模樣。結果,現在竟敢直接丟下他,跟其他男人聊起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