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搶了妹妹的後位 >77.夢
    楚帝是個有能耐的, 他也欣賞這種有能耐的人,無論男女, 林秀聽着他夸人, 心裏有一瞬間的堵塞,但她是個大度的皇后:“舞跳得也不錯。”

    後頭的姑娘們也各有所長,但都沒有賴婉儀給人來得印象深,而不出意料, 最後楚帝那頭也點了她, 賴婉儀在衆位貴女們豔羨下,盈盈福身謝禮。

    貴女們大都含笑道了賀,林秀看過去時, 正瞧見一堆姑娘中杜蓮眼裏的不滿一閃而逝, 但很快就面色如常,談笑風生了。

    賴婉儀奪了頭籌,楚越大手一揮賞賜了數匹宮紗, 亮盈盈的十分奪目, 看得姑娘們羨慕不已。

    “婉儀謝陛下賞賜, 謝皇后娘娘賞賜, ”賴婉儀儀態完美, 身段修長,福禮時烏髮微微朝前傾,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脖頸, 肌膚如玉, 一貫姿態大方的她臉頰生暈, 平添了兩分嫵媚出來。

    楚越沒說話,林秀便道:“賴姑娘舞藝出衆,實至名歸。”

    得了這麼一句話,賴大姑娘到哪兒不得被人高看一眼,就是賴婉儀也難掩激動,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到回了賴家席位都還有些心緒翻涌。

    戌時已過半,朝露殿外早早就宮燈高掛,寒冬的夜,夜涼如水,濃厚的霧氣四散繚繞開,散到了殿裏,帶着點子薄霧朦朧的,酒過三巡,氣氛正酣,朝臣們也放開了手腳,一個個的喝的面紅耳赤的,就連端着的楚越,遠看無事,但近看眼裏都起了水光,醉醺醺的,哪裏還有平日半點清明。

    林秀輕輕推了推他,卻被他反手握着了手,無奈的喚了聲:“陛下,你醉了。”

    楚越沒反應,遲鈍了半晌嘴裏才冒出了一句:“我沒醉。”

    哪個醉鬼會說自個兒醉了

    林秀還從來不曾遇到這般狀況,一時都有些無措起來,好一會兒纔對候着的雨晴姐妹道:“快去泡壺濃茶來。”

    雨晴應下了,提了裙裾就要去,剛打了個轉又轉了回來,問了句:“娘娘,不用解酒湯麼”

    林秀擺擺手:“讓御膳房也備着,先泡壺濃茶來解解。”

    有解酒湯自然是更好,靈芝、蜂蜜都可入湯,但一碗解酒湯要費一個時辰才能呈上來,這遠水救不了盡渴,倒不如喝些濃茶緩緩。

    “是,奴婢這就去。”

    雨霞近前了兩步,安慰她:“娘娘莫擔心,陛下這酒量還是不錯的。”

    楚越身爲皇帝,有一股天然的自我壓抑,哪怕是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到神智都開始遲緩起來,也不露半分醉態,只有他捏着林秀的手透着不同。

    往日,他也握着,最多隻輕輕捏兩下,但這會兒藉着寬袖的遮掩,楞是把林秀一隻小手握在掌中翻來覆去的捏着把玩,跟平日大相徑庭。

    雨霞還在跟她說,“反正奴婢從未見過陛下失態過......”

    林秀笑了笑,剛抽了抽手就被緊緊箍着,動彈不得,有心想問問。

    這就是屬下們的印象,從未失態

    偏偏楚越還朝她湊近了兩分,嘴裏喚着:“秀秀......”

    林秀頓時心軟了。

    算了,跟個醉鬼計較做啥

    雨晴很快就捧了濃茶過來,林秀讓她倒了一杯,端到楚越跟前兒,溫言勸着:“陛下,來喝茶。”

    起頭楚越沒反應,林秀也一直舉着,隨後他就接了過去,就着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巴巴的把被子遞給了林秀,林秀朝他笑笑,擱了茶盞。

    遠遠看去,帝后二人氣氛和諧,恩愛異常,堂下杜蓮只覺得刺眼極了,一堆姑娘們圍蹙在一塊兒行酒令,在杜蓮微微愣神這一瞬間,面前的鼓花就已經到了面前,身邊,還有姑娘們咋咋呼呼,十分高興的聲音響起。

    “輸了輸了,杜蓮,該你喝酒了。”

    “喝,快喝。”

    她沉着臉,看了一眼遞到跟前兒的酒盞,端着仰頭喝了個精光。

    殿中不知何時搭起了戲臺子,紫園的旦角們正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唱到動情處,下頭陣陣掌聲,打賞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秀愛看戲,也沒管楚越在一旁的小動作了,看得津津有味的,末了打賞的時候也讓人用銀子換了不少的花籃,被忽視的楚帝陛下就不滿了,手頭一個使勁,林秀頓時“嘶”的一聲,扭過頭,“咋了這是”

    啥毛病,都會掐她手了。

    楚越腦袋昏昏沉沉的,又對着林秀,全然一點防備都沒有,眨巴着水潤潤的眼眸看着她:“你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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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又不是奶娃,要啥理林秀深呼一口氣,也知道跟個酒鬼計較沒意思,問一邊的雨晴:“解酒湯好了麼。”

    雨晴正要去御膳房看看,就見一個小宮人捧着湯碗進來了,她忙接了過來,朝林秀回話:“娘娘,已經好了。”

    “行,”林秀接了過來,又問道:“現在幾時了”

    雨晴看了看邊山的沙漏,回道:“已經子時三刻了。”

    林秀哄着楚越把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捧瞭解酒湯過去,楚越也聽話的喝了下去,再瞧瞧殿中諸人,泰半眉眼都沾了疲倦,想了想,她對嚴大幾個說道:“我帶陛下先回宮了,這時辰也不早了,讓正陽門那頭開了大門,送諸位大臣和夫人們家去吧。”

    也就剩不到一刻鐘的樣子,林秀也沒打算死守着那些前幾朝的規矩,他們這些當頭兒的權利大,擡擡屁股就可以提前走人,朝臣命婦們可不行,她也沒那麼不厚道,反正這是新朝,啥規矩都是他們說了算。

    “是。”嚴大領了旨。

    林秀便讓人稍稍顧着些楚越,帶着人從側門離開,也不知是不是解酒湯起了效果,楚越雖說身子有些打顫,但神智還是清明瞭幾分,兩側的宮人要扶他,不過才伸了手,就被他揮退了,“不必。”

    他常年習武,下盤本就穩得很,再加上有意抑制,瞧着就跟常人無異,哪裏有半點醉漢歪歪倒倒的模樣

    到了元宸宮,林秀揮退了宮人,只留了雨晴姐妹候着,沒了外人,她親自接了楚越,剛挨着人,楚越高大的身子就壓了下來,林秀連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這還得得益於她常年幹活,力氣比普通女子大的原因。

    “娘娘......”

    “娘娘,你沒事吧”

    姐妹倆被嚇了一跳,七手八腳的幫着扶着人到內室牀上,後頭的事兒林秀沒讓她們幫忙,等人出去後這才親自動手給楚越褪了衣裳,換了裏衣。

    楚越倒也配合,饒是如此,等他一身衣裳換完,林秀額角都沁出汗滯了。

    她呼了一口氣,眼角餘光卻撇見一大片肉色,一張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頂,腦子裏不自覺就冒出了一句。

    結實有力、線條流暢......

    她已經很注意了,但手指還是不時碰到了楚越的肌膚,跟她的細滑不同,楚越的肌膚充滿了力量,碰一下都像被火燙了一般,讓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林秀不敢在看,胡亂把衣裳給他扯好,去了裏間裏頭洗漱。

    再出來時,林秀一身還沾着水氣,宮裝已經褪下,換了一件輕薄的衣裙,開着襟,只在右腋下打了個結,下頭裙襬不過堪堪打在小腿上,露出纖細的腳,散着烏髮,正欲吹了蠟燭,楚越不知何時掙開了眼,喚了她一聲兒,聲音有些沙啞:“阿秀。”

    他撐着身子要起來,林秀坐在牀沿扶着人,又往他身後墊了個墊子,問着:“咋了,可是要喝水”

    楚越點點頭,朝她歉疚的笑了笑:“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林秀轉身在桌案上倒了水,捧來給他:“剛好溫的。”

    楚越接了水喝了,見她起身擱了茶盞,又回來替他捏了捏被角,沒忍住握了那雙麻利的小手,“累了吧,歇息吧,我身強力壯的,不礙事。”

    林秀噗呲一聲笑出來,“我還得熄燭火呢。”

    “熄火..”楚越唸叨着,突然眸色轉深,在林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伸手拽了她一把,林秀沒防備,直直倒在他身上。

    “楚越”

    她生氣了,直接喊了楚帝的名諱。

    發頂處傳來了一聲兒笑,整個天旋地轉後,林秀躺在了裏側,隨後楚越傾身壓了上去,一下堵住了她的話。

    脣邊,是急欲的輕舔啃咬,還帶着淡淡的酒氣,由淺到深,林秀只覺得嘴脣麻麻的,又有些腫痛,趁着她換氣的空檔,楚越更是伸了舌頭在她口腔裏四處攪動,一雙大手也在她腰際間徘徊。

    這是第二次了。

    林秀被吻得眼眶都水盈盈的,輕輕的喘着氣。

    楚越一向規矩得很,兩人雖說每晚都睡在一張牀上,但除了新婚那日的一個吻,從來沒有逾越過,就是那回也不過是蜻蜓點水一般,跟這回渾身上下都帶着急忱的慾望不同,這是一種熱切的、渴望融爲一體的肌膚交纏。

    其實她一直以爲楚越清心寡慾、不近女色來着。

    一個吻耗光了兩人的力氣,不知何時內室徹底靜謐了下來,眨眼,天大亮了。

    也是這一晚,楚越做了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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