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埋怨了秦風一句。
趙半山不分青紅皁白，拉着柳涌就走。
趙半山再一次成了及時雨。
秦風都有抱拳喊聲“哥哥”的衝動。
輕出一口長氣，秦風撐拐跟上前面兩人。
回到桌上。
幾人又喝了2瓶啤酒。
柳涌最先起身告辭，臨走時給秦風留了張名片，說是回頭聯繫。
秦風客氣雙手接過，跟着趙半山一起把人送出門口。
回到酒桌。
拿起名片兩面端詳。
佳晨集團董事長，柳涌，再就是辦公電話和私人手機，沒有什麼別的信息。
對方說回頭聯繫，估計很快就會上門。
秦風心頭髮沉，擡頭問道：“趙大哥，柳董是做什麼生意的？”
總要先弄清楚虛實，纔好對症下藥，不然兩眼一抹黑，根本無從應對。
聽到秦風問話，桌上陡然一靜。
三人互相看看，趙半山放下酒杯道：“飯店、時裝、房地產、礦產、娛樂業……反正啥賺錢幹啥。”
“這些只是他明面上的生意。”
擡頭看了眼好像還有些懵懂的秦風。
趙半山道：“這麼說吧，柳涌，上頭有人罩，手底下有人捧，社會上流傳一句話，盛京，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
一旁，那櫻怕秦風還不明白，也跟着說道：“盛京涌哥，在東三省，也是叫得上號的。”
“總之，他的事兒，少摻和。”
就連高豐也開口說了一句。
幾人雖然沒講，秦風也明白了。
柳涌，是玩“黑”活的，從趙半山的話來看，他甚至是盛京的地下皇帝。
秦風靠回椅背做了次深呼吸。
這樣一看，剛剛自己的應對無比正確，起碼沒在搞清狀況前，得罪這麼一號人物。
只是這下麻煩了……
對方“看上”了自己，以這種人的脾性，肯定要糾纏不休。
柳涌的提議能答應嗎？
絕對不行！
沒有一點商量餘地。
一旦柳涌真正建立起覆蓋整個龍國的足球博彩網絡，到時候假球黑哨橫行，龍國足球，就徹底完了……
現在自己計劃在一步步順利施行，眼見龍國足球即將向好的方面發展。
這一切不容任何人破壞！
想到這秦風又無比慶幸。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
多虧柳涌主動找上門，才能讓自己提前洞悉他的佈置。
不然一直矇在鼓裏，等對方的博彩網絡成了氣候，那時候再想翻盤，可沒那麼容易。
柳涌的謀劃，和自己正在對立面上。
說不得，自己要和這個盛京的“地下皇帝”，好好碰碰了。
只是該怎麼做……
還有就是，以趙半山和柳涌的關係，今天會不會是故意拉自己過來？
秦風不自覺陷入沉思。
對面趙半山看秦風不說話，又急忙開口道：“秦風，你別多想，社會上有些人就是這樣。”
“你不想跟他結交，但又不得不給他面子。”
“不管柳涌剛剛和你說了啥，別搭理。”
“看我面子，他也不能把你咋滴！”
秦風回過神，感激笑道：“我就是好奇問問，柳董就是跟我扯了點閒話。”
剛剛趙半山突然出現，明顯是替自己解圍。
再聽他這麼說，秦風懸着的心放下一半。
看來趙半山對於柳涌的計劃應該不知情，今天這頓酒，也不是針對自己的“鴻門宴”。
一旁那櫻和高豐見狀也跟着幫腔，“沒事，你不惹他就沒事兒。”
秦風同樣微笑迴應。
那櫻也是熱心腸，而且高豐……
看向高豐，秦風腦中忽然有閃電劃過。
要是能和環島集團拉上關係，再借助他們背後的能量……
在國家機器面前，一切都是土雞瓦狗！
想到這秦風心裏有了主意。
雖然趙半山有意幫着自己。
但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不夠強大，總靠着別人，一輩子成不了事兒！
想辦法和環島集團搭上線，再一邊和柳涌周旋，想辦法蒐集證據。
趁着危害龍國足球這顆“毒瘤”還沒漲大前，直接一刀切掉！
而且不只這樣，柳涌提到過，他聯繫了歐洲的大莊家……
這讓秦風想起了在瑞典馬爾默結識的馬克！
那個總是一身白西裝，愛裝好人的傢伙，是歐洲最大的博彩莊家之一，也許他會有柳涌的一些消息。
秦風可沒忘，在馬爾默時，馬克曾經提過，他和龍國人有過接觸。
還有劉劍聲，他和柳涌關係密切。
從劉劍聲入手，可能會掌握柳涌的違法犯罪證據也不一定！
先想辦法搭上前衛環島，剩下馬克和劉劍聲兩條線齊頭並進！
想到這，秦風露出人畜無害笑容。
他開始轉移話題，和趙半山幾個聊起足壇趣事。
聊天過程中。
秦風又有意無意和高豐攀談，順帶了解下前衛環島隊情況，同時他自己也暗中打開系統，搜索前衛環島隊和環島集團相關信息。
前衛環島足球俱樂部，主場設在山城大田灣體育場，背後是環島集團和治安部前衛體協，95年成立，97年升上甲a。
其俱樂部掌舵人，也是環島集團總裁黃福生，是個有魄力敢花錢的主。
只在引進球員上，兩年間就豪擲幾千萬，買來了諸如高豐、姜豐、姜斌、彭偉國、符濱等一衆國腳。
這讓前衛環島成了龍國足壇燒錢的鼻祖。
球迷更是戲稱前衛環島爲“錢喂隊”。
但豪華陣容並沒給前衛環島帶來好成績。
在97年獲得甲a聯賽第5名，打進足協盃半決賽後。
1998賽季，前衛環島在足協盃早早被淘汰，聯賽中更是淪爲末流。
現在甲a聯賽還剩4輪，他們正在保級泥潭中苦苦掙扎。
花了大價錢，卻沒踢出成績……
秦風又想起之前錢智松說過，黃福生來過電話，遼東隊一幫年輕球員，只要出手，他們打包全要了。
有機可乘啊!
只要對方有所求，就不愁搭不上關係！
黃福生想要好球員，而自己正好有系統信息，能夠提前預知球員發展軌跡。
這不是一拍即和嘛！
越想越有底氣，秦風心滿意足關閉系統面板。
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晚，酒冷菜殘。
該得到的信息都得到了，明天還要早起趕往山城，秦風當先起身告辭。
出了趙家別墅，清新空氣裹着花香直灌入鼻，讓秦風頭腦一清。
擡頭，天上月朗星稀。
轉過轉角，自家別墅燈光暖黃，透窗而出，正灑在門前淡粉丁香花叢上。
顯是家人沒睡，正等自己歸來。
秦風笑笑，敲門進屋……
第二天，早上6點。
秦風登上了飛往山城的班機。
昨晚周小純沒走，睡在客房。
母親林穎又久未和秦風相處，積了太多話。
三人乾脆秉燭夜談直到天色微亮。
現在秦風是真的困。
找到自己頭等艙第一排座位，一屁股砸下去。
飛機還在上客，他已經繫好安全帶，打起了呼嚕。
迷迷糊糊間，身邊突然響起驚呼。
“黃總裁，您快看，是遼東隊的秦風秦董事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