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章 嫁進王府
    “你們聽說沒有,那辰王妃還沒下花轎,邊境那邊就有蠻夷作亂,辰王直接帶兵走了,花轎是直接擡進王府內的。”

    酒館外幾人圍在一起一邊用碗喝着酒,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此次轟動朝野的婚事。

    “你還是少提此事,長了眼睛的人都不難看出辰王對這婚事極爲不滿,要是不小心被他府上的人聽了去,你怕是命都要丟了。”另一人訓誡道。

    “怕什麼,辰王都去邊境了,這事在霆黎國又不是什麼祕密,你們說是也不是?”被訓誡那人不滿的朝另外幾人說道,另外幾人附和的點了點頭。

    那被訓誡之人自尊心瞬間被滿足,滿臉得意的望着訓誡他的人,那人無奈的搖搖頭不再發言,酒館再次熱鬧起來。

    他們所議論的正是當今辰王蕭墨,與工部尚書嫡女南宮若成婚一事,因爲此事是皇帝一道聖旨定下的,來的極爲倉促。

    倉促到從定下到成婚不過三日,想不讓人議論都不行。

    辰王府內,一僻靜苑落裏,兩名女子相對而坐。

    “別放心上,那些人也不過是嘴碎,議論幾日就算了。”

    此刻說話的正是這些天被議論的當事人之一,南宮若。

    白皙如玉的鵝蛋臉,眉如新月,粲然星眸裏瑩着碎光,注視着眼前的女子,鼻尖晶瑩剔透,小巧玲瓏,看着忍不住想要去捏一下的衝動,未着口脂的櫻桃小嘴粉嫩,閃動着光澤,一親芳澤當如是。

    “我不擔心,我只是在想,他要是也就這麼死在戰場上了,你算新寡,還是狗皇帝要讓你陪葬。”

    說話的是與南宮若一起長大的南宮心。

    一張精緻的瓜子臉,柳眉彎彎,微微蹙起,美眸流盼間透着絲絲焦慮,嬌豔欲滴的紅脣飽滿美好,她的脣色很深,即使不點口脂,紅脣看上去也像是點了口脂,張揚而誘惑,平添了一絲嫵媚。

    她倆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胎穿的穿越者。

    自打穿越過來也十八個年頭了,在這個時空也算大齡未婚女子了,居然還有皇子這種香餑餑指婚給她,她想也知道,這香餑餑絕不好啃!

    自進王府後也有三日了,她們的居所就是一僻靜苑落,還是她們兩人打掃出來的,膳房也是給她們獨立一處的,每天只供應少許米糧,菜類,想要喫飯,就得自己動手做。

    “恐怕不會,他征戰多年立於不敗之地,區區蠻夷,還弄不死他。”南宮若說的很是惋惜。

    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辰王蕭墨不是個善主,兩人會有這樁婚事,完全是因爲當今皇帝蕭賀忌憚他那優秀的兒子蕭墨,這才把她提溜出來了。

    她是什麼身份?她能配得上霆黎的戰神?這完全是那狗皇帝私心作祟,有心打壓蕭墨,這才選的她。

    一個是養尊處優,手握重兵,無人不知的戰神辰王,而她是打一出生就被她母親,找了個師傅送去靈虛門下習武的籍籍無名尚書之女。

    她都覺得狗皇帝這用心太明顯了,更何況當事人蕭墨了。

    百姓私下關起門來也沒少非議皇帝,無非就是狗皇帝冷血無情,涼了有功之臣的心,而那個有功之臣還是他的親兒子,皇長子!

    “可是我們現在不走麼?”南宮心其實覺得現在離開也許是個機會。

    “現在走不了,他絕不會容忍自己的新婚妻子趁他平亂逃離府中,會被通緝的,但是現在我的身體狀況不足以長時間逃亡,估計半道上就得被他們殺了。”

    南宮若蹙眉,外面有侍衛巡邏,還有躲在暗處的暗衛,無一不在透露着要對她嚴防死守的訊息。

    “那倒也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裏,面子對男人太重要了。”南宮心道。

    突然想起什麼,眼裏閃過一道亮光,急切的道:“阿若,這辰王府內會不會有血玉靈芝?”

    南宮若搖搖頭:“不知,如果有,也不知道被收放於何處。”

    “至少是有機會的。”南宮心道。

    “這府上盯着我們的人太多,任何一個動作都會被放大,更何況你想要去隱密一點的地方找東西。”南宮若語氣很堅決。

    暗衛的情況她已經探知,但是現在還沒到時候。

    見自己所想被否決,眸裏透出淺淺傷感,她知道這血玉靈芝有多難找,她只知道再難,她都要去找,那是唯一能夠治療南宮若的藥。

    “王爺,齊巖傳來消息,王妃沒有可疑舉動。”身披盔甲的侍衛躬身彙報着方纔看到的訊息。

    蕭墨提筆在卷宗上寫着什麼,對此消息輕蔑一笑:“齊巖幾時這般無用了?”卻是眉眼也未擡半分。

    蕭墨銀色鎧甲在身,爲此戰事速戰速決,這盔甲直至臨睡前才褪下。

    卷宗上的事告一段落,放下筆,劍眉下的雙眼如銳利的劍鋒,看向帳外。

    五官輪廓如雕刻般完美,這男人無論是坐在那裏挺直的背脊,偉岸的身材,還是相貌都在訴說着這個男人的完美,然則這一身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卻是讓人畏懼的不敢擡頭。

    侍衛聽聞此言卻是身子都不敢擡,維持着躬身的動作,遲疑了半晌,再緩緩開口:“還有一事,雖是細微,屬下不知……。”

    “說。”打斷侍衛的遲疑,蕭墨冷冷開口。

    “王妃自入王府後,南宮府不曾有人來探聽任何情況。王妃生母曾於半月前逝世,此事並未大肆操辦,甚至其他人都不知情。王妃雖是嫡女,在南宮府的地位怕是比誰都低。”

    蕭墨眸光冷清,“這便是你說的細微之事?”

    侍衛擡頭答道:“王爺,這些原本是細微之事,可是與王爺相關,齊巖都在仔細調查。”

    蕭墨周身的肅殺之氣斂了幾分,齊巖等人爲他不平的心思他又何曾不知!他父皇的心思他又何曾不知!

    擔心他功高震主,給他指婚的王妃在自己家裏沒有地位,在外沒有名氣。一來壓制他,二來警告他,一舉就給戎馬功勳的他身上烙下了一個污點。

    而那個污點,就是那個此刻在王府擔着他蕭墨正王妃名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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