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3章 受傷盜藥
    “屬下參見王妃。”齊巖單膝下跪,雖然府上其他人並不待見這位王妃,但對他而言,這畢竟已經是自己主子的王妃了,應有的尊重他不會少。

    南宮若點點頭,蕭墨今日歸來的消息她早知曉了,廚娘們幾日前就在準備着了,她隱隱惴惴不安,身子遲遲沒有恢復好,武功只有之前的一半,此刻蕭墨歸來,更是未知兇險。

    粉脣微啓:“參見王爺”。”福了福身,眼眸平靜,瞧不出情緒,南宮心也行了禮。

    蕭墨沒有錯過她的一絲情緒外泄,她初見他那一眼,眼底的一抹遺憾很快的被她掩飾過去,卻並不意味着他沒看到。

    她在遺憾什麼?思及此,眸裏怒火翻騰,冷聲開口:“初見本王,這便是你的禮儀?”

    “王爺覺得南宮若該行怎樣的禮才合適?”南宮若問道。

    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蕭墨很不滿意這次的指婚,對她肯定沒有什麼好態度,她也儘量表現的謙卑些,最好就這麼放着不管冷落她,她也有時間恢復。

    蕭墨靠近她一步,神情一冷,眼裏的殺意毫不掩飾,“你在諷刺本王?”那神情若她說是,他會立刻殺了她。

    “不要傷害她。”南宮心焦急的要上前。

    蕭墨冷冷揮手,一道勁風朝她而去,南宮若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以及南宮心痛呼的聲音。

    看向南宮心,她的右膝骨被蕭墨那一道勁風生生擊斷,臉色煞白,南宮若急忙扶住她。

    南宮若臉色劇變,難過後悔殺意在南宮若眼裏翻涌,這個該死的。

    蕭墨自然瞧清了這些,恨恨的抓起她的左手,“你對這個婢女倒是袒護的很!”眼裏的威脅不言而喻。

    南宮若擡眼看向他,斂去所有情緒,一字一句道:“嫁你,並非我所願,我沒有反抗的能力,你有能力反對這次的婚事,爲何不反對?”

    她不是不恨,只是她目前最想做的就是幫南宮心治傷。

    只是蕭墨斷然不會這樣想,明明她不該存在,居然還說是自己不願嫁他。

    手上力道加重,如墨的眸子泛着森森寒意,在他鬆手的瞬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他折了她的腕骨。

    只是他未料到的是庭院裏再次響起了一聲骨折聲,她一聲不吭地將移了位的腕骨接了回去。一滴冷汗自額頭沁出滴落,卻是不曾露出痛苦的神情。

    蕭墨眼裏閃過一抹異色,冷冷開口:“王妃身手這般好,這種小傷便不必請人診治。”

    “是。”齊巖答道。

    南宮若低下身子,低聲道:“我揹你回去。”

    月苑是她們搬進來後被安置的院落,無人打掃,冷清至極,只有她們二人居住,還有明裏暗裏監視的人,南宮心微微猶豫一下,看了看南宮若堅定的眸,便靠了上去。

    蕭墨任由她揹着南宮心離開,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齊巖猶豫的開口:“王爺回來了,皇上想必會設宴,倘若皇上發現王妃有傷……。”

    蕭墨冷冷開口:“若要她安然無恙,本王便不會動手。”想到剛剛她接骨的手法極爲熟練。

    “她在南宮府事無鉅細,你可都一一調查清楚了?她會武功,在方纔卻沒有動手的打算,是個會隱忍的性子。”這個女人不簡單,若有必要,定要早早除去。

    “王爺,有幾點着實有點怪異,王妃並未養在府內,據查證她幾乎只在自己母親生辰時會回去探望。”齊巖道。

    蕭墨看向齊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南宮府上下對王妃無一例外,全是,很惡毒的言論。”齊巖說到最後一句時,眼裏閃過一絲不甘,爲自己的主子不甘心。

    “什麼言論?”蕭墨開口。

    “辱罵王妃一些市井渾話,以及王妃的身世。”齊巖看向蕭墨,眼裏閃過擔憂。

    蕭墨看他的神色,心中已經知曉,這個身世是查證後屬實的了。

    “不必顧慮,將查證的全部講出來。”蕭墨淡聲道,然後率先朝自己書房方向走去。

    “是,王爺。”齊巖隨後跟着,王妃身世還是謹慎些,若被有心人聽去傳揚開來,對王爺必然不利。

    “我不該心存僥倖,能在這清冷居所安然養傷,你不該受傷的。”南宮若聲音低了下去。

    “不怪你,這些事都不是你能控制的。”南宮心淺淺笑道。

    “我晚些時候去弄點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南宮若清冷的眸子裏溢滿了憂傷。

    “我們都需要休息,別把所有事情都攬自己身上,你的傷不比我輕。”南宮心憂心的望着她的手。

    “晚些時候去,那些暗衛的位置我已經摸清楚了,去的時候避開他們的視線的把握我還是有的。”南宮若握着泛疼的手腕,不做聲色的將匕首隱入袖中。

    即使被發現,那也只有與他們一戰了。

    匕首是她這些天在王府內順的一把,還算鋒利,她唯一欣慰的是她跟南宮心的骨頭斷得很整齊,否則就接骨而言,沒有止痛的藥,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南宮心顯得很憔悴,骨頭接好了,只是那痛楚卻一直伴隨着她的輕微移動而加倍疼痛。

    微微偏頭,靠着牀合了眼。

    風吹動着枝葉,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快速的越過辰王府,南宮若出府後,攀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樹上。成功了,那些暗衛並沒有發現她,她是這樣想的。

    站在樹梢,一身黑衣的她彷彿就是來自地獄的殺手,視線掃過街道,尋找着藥鋪。

    再次掠過黑夜,已有了目的地。靈敏的越過房檐,自然的隱了氣息。

    輕輕地揭開一片瓦,下面正對的是藥鋪。蓋上瓦,翻身進屋,屋內有門閂,她用匕首輕巧地頂開了門閂,進屋後,輕輕地關門,隨即到藥材旁挑選藥材。

    快速的篩選好需要的藥材,南宮若一直注意着屋內的動靜,屋內的主人一直髮着鼾聲,南宮若將藥材包好,放進懷裏。

    看了一眼放在硯臺上的紙筆,提筆寫道:深夜用藥,不敢叨擾,故冒昧自取,望醫者仁心,勿要怪責,所需銀兩,在此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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