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67章 我們回府
    身後的皇后在他走後,身子一軟,靠在了墊子上,臉色有些發白,這種氣勢已經在她面前收斂了許多。

    她忽然明白,爲何那麼多人畏懼他了,這種不怒而威,兵不血刃僅僅只是氣勢就讓她心驚肉跳,更不用說他在其他人面前那種逼人的氣勢是足以讓人叩首膜拜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這幅模樣,這種凌厲逼人的場面,他沒有解釋他爲何不讓她替他納妾,也沒有解釋他是否對南宮若動心。

    他怎麼會去解釋呢?他不會對人解釋他爲什麼那麼做的原因,從來不會。

    幾年前他動了他孃家的人,她問他爲什麼那麼做,蕭墨只是說了句“他做了他能行使權利之外的事,就該有此下場。”至於究竟做了什麼,他隻字未提。

    她派人去查,痕跡被抹的一乾二淨,根本查不出任何線索,他就是這樣的人。

    皇后眼裏有淚光閃動,紅脣有些顫抖,“姐姐,墨兒這般性子,你要妹妹如何助他啊!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呀?”

    蕭墨出了未央宮後,腦海裏回想起皇后那張有點驚慌失措的面孔,暗自思忖,也許,在皇后眼裏他是在苛責她吧!但是,他沒有愧疚,他知道,此次之後,皇后不會再提此事了。

    齊巖跟在身後,心中有些惶然,剛纔他在未央宮殿外,殿內的情形他不敢窺視,但王爺跟皇后的交談他也聽清了八九分。

    他低着頭不敢看蕭墨的背影,他跟蕭墨很多年了,蕭墨的秉性他很清楚,辰王妃在王爺眼裏也許是沒有任何地位的,甚至比不上任何人。

    但是,辰王妃在他人眼裏必須是尊貴的王妃,任何人沒有資格辱罵她,那是他的權利,任何人不能逾越,韶湖逾越了,所以她必須死,皇后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他動怒了。

    “你方纔都聽到了?”蕭墨的聲音傳來。

    齊巖身子一僵,他該如何作答?“大致聽到一些。”齊巖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心中開始驚慌起來。

    “那你認爲,本王現在對南宮若所做的一切,也是因爲對她產生了興趣?”蕭墨問道,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

    齊巖先是一愣,隨即微微放鬆下來,思索了一下道:“屬下認爲,並非如此。”

    蕭墨再問:“那是如何?”

    齊巖這次回答的很快,“王爺對王妃諸多情況毫不知情,自然會產生要查明的心理,這些是人性使然,並非對王妃產生了興趣。而王妃的態度也始終讓人琢磨不透,王爺對身邊的人皆是清楚,唯獨王妃,無法瞭解,難免會被認爲是感興趣,這只是屬下的推測。”

    蕭墨沒有說話,其實他也這麼認爲。

    南宮若從玄羽宮剛出來就在亭廊轉角處遠遠看到了蕭墨,心中猶豫了一下,是轉身離開還是正面迎上去。

    就這猶豫的時間,蕭墨已經看到她了,避無可避,而且身後的闕衣已經有些驚喜的道:“是王爺,好巧啊,王妃。剛好可以一起回王府了。”

    南宮若將眼中那抹不悅的情緒收斂起來,面上端着從容不迫,朝着蕭墨走去。

    心中思忖着要找什麼藉口跟他分開回府,前一天的對話至今在腦海裏迴響,蕭墨不會放過她,但是心兒不能被牽連。

    她知道蕭墨從來不會去玄羽宮探望蕭雨溪,所以,謊稱要回玄羽宮取東西也許是一個可行的藉口,在她想着這些的同時,已經與蕭墨逐漸拉近了距離。

    在蕭墨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剛要開口說出剛剛想的藉口,卻忽略了蕭墨也有他的想法。

    蕭墨沒有停下步伐,所以在南宮若停下的同時,蕭墨已走到她身側,與此同時左手抓住了她的右手腕,沒有看她,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拉着她揚長而去。

    南宮若的腦海裏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空白之後的第一想法就是,他這是在,秀恩愛?還是別的什麼,暗自搖頭,這狗男人越來越狗了,想的什麼東西她完全猜不透。

    齊巖等人愣了一下,剛剛準備行禮的時候發生了這件令他們,無法理解的事,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

    南宮若見走得遠些了,便問道:“有些事情輪不到我來問,但是,你這樣,是因爲皇后娘娘說了什麼嗎?就算是,你這樣一言不發就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般,傳出去了只怕會有損王爺的威名。”

    雖具體是發生了什麼她不清楚,但是大體可以猜得到一些,他是剛從皇后宮裏出來,所以,跟皇后必然有關係,而他之前雖執過她的手,但都是有原因的。

    蕭墨停下腳步,冷眼看向南宮若,聲音帶了不近人情的寒意:“皇后娘娘?你就是這樣稱呼你夫君的母親?”

    南宮若脣角扯動了一下,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不在這裏吧!”

    蕭墨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強了幾分,卻並不令她感到疼痛。

    “不管明面上還是私底下,你都應當稱呼她母后。”

    南宮若沒有回答,一個稱呼,計較成這樣?

    卻聽見一道妖孽到極點的聲線:“墨王兄與嫂嫂在此作甚?”

    南宮若睜開眼,她知道是蕭宇的聲音,蕭宇一身高貴的素月白袍,襯得他越發英俊,臉上掛着邪魅的笑。

    走近了些,纔好似看到蕭墨抓着南宮若的手腕,訝然道:“墨王兄與嫂嫂這般,呃,倒是給了那些迂腐刻板的大臣們一個警示,我說,墨王兄啊,你這,幾時想通了呀?”

    蕭墨自然不會理會他,蕭宇卻又做出想起了什麼的模樣,“哎呀!上次,墨王兄已經如此了,想必如今更是熟練了。”

    “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南宮若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蕭宇立刻一副幽怨神情,“嫂嫂,你好傷宇的心,我們是一家人,何來他人一說?”聲音裏更是透着委屈,好似她南宮若做了何等天理不容的事。

    蕭墨抓着南宮若的手腕,看也未看蕭宇一眼,說了句:“我們回府。”便帶着南宮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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