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68章 歸寧省親
    蕭宇在身後,呢喃了一句:我們回府?我們?居然是我們?這宮裏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公主,軒王在原地逗留了一會,也就出宮了,便沒有其他之事了。”雪鷺道。

    蕭雨溪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雪鷺恭敬的退下,她不敢去猜測蕭雨溪的想法,她也不能去猜。

    但是芷卉不一樣,她滿臉的好奇,忍不住開口道:“公主,您打聽此事可有什麼用意?奴婢可以去打聽。”

    “你認爲,你是父皇安排在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對你動手?”蕭雨溪雙眼微閉,神色冷淡,語氣冰冷中透着肅殺。

    芷卉瑟縮了一下,慌忙跪下叩頭道:“奴婢不敢,奴婢從未有此想法,請公主明察。”

    蕭雨溪冷笑道:“人心難測。”

    芷卉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她是真的對蕭雨溪沒有二心,而且她很想說她絕對是最忠心的侍女。

    連叩了幾個頭才道:“公主,奴婢以後不多嘴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雖是皇上安排在您身邊的人,但是,他是讓奴婢全心全意侍奉您,絕無其它用意,公主明鑑吶!”說到後面已是聲淚俱下。

    “你退下。”蕭雨溪淡漠的說道,她沒耐心聽她如何訴說她的忠心。

    “是。”芷卉感激涕零的叩了個頭才站起身來退下。

    雪鷺暗暗搖頭,她提醒過芷卉很多次,但她一點改變也沒有,果然,如自己所想,芷卉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蕭宇經常找藉口來看你。”蕭墨淡淡道,好似只是隨口一問。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南宮若淡漠的道。她居於車側,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蕭墨。

    “他來看你。”蕭墨強調。

    “那是他的事。”南宮若簡潔的道。

    蕭墨眼底劃過一抹犀利,“他的事?”語氣意味不明,周身漸漸散發出一絲寒意。

    南宮若聽出了異樣,雙眸明亮,毫不介意的淡笑道:“如果我不是辰王妃,他會找藉口來看我?”她在藉口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蕭墨凝視着她,久久沒有說話,她竟看得如此通透,他知曉蕭宇沒有別的心思,但是南宮若他不確定,眼下一番一問一答,他便清楚了,周身的寒意在瞬間退散。

    南宮若視線看向別處,蕭墨的意思她大概都明白,蕭宇的那點心思她更明白,蕭宇,以及宮裏所有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包括蕭雨溪。

    也許,蕭雨溪是個更厲害的角色,自幼身體羸弱,僅靠皇帝的厚愛就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對身在皇宮的人來說,若毫無自己的勢力絕無可能,只是,跟她沒多少關係,她能保護自己,會讓她省下不少心思。

    正在思索,蕭墨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路,“明日去南宮府。”

    南宮若側頭看他,也許蕭墨一直在看她,也許她側頭的力道太大,蕭墨的神色在她眼裏,有點古怪。

    沒有聽到她回答,蕭墨問道:“不願去?”漆黑的眸子裏的卻是叫人看不出意圖。

    “我去。”南宮若淡淡道,不管蕭墨是什麼意圖,她總是要去一趟南宮府的。

    蕭墨掃了一眼南宮若,不再說話,只要他再理智一點,就會發現自己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寬容了,換作別人,別說在他面前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態度,就是連大聲說話也不敢,只是他不曾細想,南宮若更不曾去想。

    “明天去南宮府?”南宮心有點驚訝。

    南宮若點點頭,“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是,我這次是必須要去的。”

    南宮心看着她平靜的表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補了一句道:“不要對我隱瞞。”

    “蕭墨一直在查我的事,這次去南宮府,也許是爲了驗證他的調查結果吧。”

    南宮心看着她的神情,定定的道:“明天你去南宮府,那羣天殺的沒什麼好心思,蕭墨對你的態度詭莫難測,你一定要小心,要保護好自己。”

    南宮若回望着她,心中煩躁的情緒褪去了些。

    幾滴露水滴在了南宮若的青藍色雲錦裙上,右手輕撫,裙上的露水瞬間凝成冰晶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叮叮聲,視線卻是望向那剛剛泛白的天際,神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一陣微風吹過,一縷髮絲滑到臉側,冷豔絕美。

    她的衣裙是蕭墨早就準備好的,闕衣爲她梳妝,一切妥帖後,闕衣悄悄告訴她,今日蕭墨讓幾名侍女全部留下,不必跟隨。

    不知蕭墨是何想法,南宮若等着,等着有人來通傳去南宮府的消息。

    蕭墨卻在她神遊天際時出現,“走吧!”簡潔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情緒,好似並沒有看過她一眼。

    身後的齊巖很不淡定的看了一眼蕭墨,其實這種事,不用親自來的,而且就爲了兩個字,這不是蕭墨的一貫作風。

    齊巖看了一眼蕭墨住處,相對而居,特意過來說兩字,很不尋常。

    輕應了一聲,便隨他而去,蕭墨的態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去南宮府。

    當蕭墨的馬車在南宮府門前停下時,下人才傳來消息,南宮烈此時正在正衣冠準備去上朝,在心裏把南宮若罵了千百萬遍,忙不迭地的出去迎接蕭墨。

    一路上,南宮若已經清楚,蕭墨前一日便告知皇帝,今日他會去南宮府,所以今日朝上蕭墨與南宮烈都不會去了。

    只是這件事是沒有告知南宮烈的,蕭墨這樣做的目的也許是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判斷自己是否是南宮烈的棋子。

    當南宮烈在門外躬身道:“不知辰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蕭墨這纔看了一眼南宮若,牽起她的手,帶着他出了馬車,並未回南宮烈的話。

    南宮若懶得在這事上與他計較,順從的出了馬車。

    南宮烈對蕭墨把他晾在一邊的行爲不敢有任何異議,只是低着頭。

    南宮若在蕭墨的牽扶下,下了馬車,蕭墨才鬆開手。

    “昨日本王已稟報父皇,今日南宮大人不必上朝了。”

    南宮烈乍聽之下當場懵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彌補歸寧省親這才略略放心。

    “既是如此,辰王可早些告知於臣,臣可準備好一切,方不怠慢了王爺。”南宮烈堆着笑,一臉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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