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思琪有些不悅,又道:“王爺很護短,你要切記。”
門外的丫環一臉諷刺笑意,這剛算計上就在想着嫁進王府了,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王妃,奴婢方纔聽齊巖說,皇上壽辰將至,您看會不會……。”
“何時?”南宮若垂下眼瞼,掩下眼中的情緒。
“還有半月就是皇上壽辰了。”闕衣仔細注意着南宮若的神情。
“嗯,知道了。”南宮若迴應道,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這對她們而言或許是一個好機會,壽辰前一天帶蕭雨溪出去,壽辰當日都齊聚皇宮,那麼也是她們逃亡的好時機,待蕭墨發現她離開之時,再去追趕也遲了些了。
闕衣突然說起此事必是因爲得了蕭墨的授意,他想試探自己知道這事的反應,那就絕不能讓他知道。
闕衣低着頭走了出去,她不明白王爺爲何讓自己去試探王妃,難道想知道王妃在不在意皇上壽辰要準備什麼嗎?
南宮心放下繡荷包的手,低聲問道:“阿若,你是不是想……。”
她沒有全部說完,只是定定的看着南宮若,她知道南宮若會懂她的意思。
蕭墨在鄰間書房,她們的談話都得注意着點。
“嗯。”南宮若輕輕一笑,目光落在她的膝蓋上。
南宮心眼裏浮起喜悅,離開是她這些日子裏來最期望的事,離開之後她跟南宮若再四處去尋藥就好。
皇帝壽辰來臨前幾日宮中便會開始忙碌,她得與蕭雨溪商議,不能讓皇帝那一日去她宮中。
南宮若在心中已經開始制定計劃了,這一定得是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才成,否則不成功就會死。
齊巖看了一眼蕭墨,王爺這麼做難道是因爲王妃還想帶公主出去?
王爺他想阻止?
南宮心有些坐不住,“阿若,我坐久了膝蓋有點不舒服,可以走一走嗎?”
南宮若聞言心中有些擔憂,她的膝蓋……,對上南宮心的眼時,她明白了這是南宮心故意這麼說的。
她現在心情難以平復,想要走一走,又擔心被鄰間蕭墨聽去了會疑心,所以才說膝蓋不舒服,爲了降低蕭墨的戒備心。
“我扶你去院中坐會兒。”南宮若起身去扶她,南宮心拒絕了攙扶,撐着圓桌自己站了起來。
齊巖待南宮若走出房門,走到院中後,在蕭墨案桌前跪下。
蕭墨對他這個舉動有些意外,放下筆問道:“何事?”
齊巖擡頭看向蕭墨,“王爺,一開始屬下也覺得王妃配不上您,可是接觸這些日子下來,屬下發現,除了王妃,也沒有誰能與您如此契合了。”
“因爲昨日你們同桌用飯了?”蕭墨的聲音裏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也帶着一絲不悅。
齊巖搖頭,“並非如此,王妃的身份換言之可並不是她能選擇的,若她願意,她絕對能成爲您身邊最好的助力,也會成爲王府最好的女主人。”
“王爺,王妃對您的成見也是因爲您一開始就傷了她,她心中沒有放下芥蒂,她帶公主出去也是因爲換了藥的條件。”
“你想本王不理會此事?”蕭墨冷冷看他。
“是,王爺。”齊巖雖然畏懼蕭墨發怒的後果,卻也硬着頭皮回答了。
“你可知她一直在籌謀離開王府。”蕭墨眼裏有着諷刺之意。
離開?齊巖一愣,王妃在籌謀離開?他怎麼沒看出來?
蕭墨勾脣冷笑,“你自然看不出來,她與南宮心縱然少於交談此事,兩人一個眼神也知對方心思。”
“王妃的手腕已經痊癒,她……。”齊巖看向院中兩人,一個想法閃過腦海,額上沁出冷汗。
“王妃是想等南宮心膝蓋痊癒之後離開!”
“還不算太蠢。”蕭墨語氣涼薄,齊巖還能看到這一點。
“那南宮心膝蓋痊癒後就不能讓她跟王妃在一處,讓她們分開……。”齊巖說着自己越發覺得害怕。
“王爺您讓闕衣去告訴王妃皇上壽辰,就是爲了試探王妃?”齊巖被這個認知驚到了,所以王爺一直都知道王妃想要離開,而王妃一直冷靜的在籌謀。
怎麼會這樣,王妃何時開始計劃離開王府的?
“王妃遇事冷靜自持,屬下追隨您多年,還未見過如她一般的女子,就連許多男子都及不上,王爺,讓王妃離開太可惜了。”
蕭墨擡手示意他起來,“齊巖,你認爲南宮若經得起折騰,命又很長是嗎?”
齊巖起身站到一旁,腦子發懵,王爺爲何突然這麼說?仔細想來,王妃似乎是經得起折騰,王爺難道也是看上王妃這一點了?
“王妃心性堅韌,爲女子之表率。”齊巖想了想還是覺得此處該誇一誇王妃。
“本王發現,無論是你,還是放到她身邊去的人都已經心裏完全向着她了。”蕭墨說這話時並沒有生氣。
“因爲屬下們是看的王爺您的意思。”齊巖很想掰着手指頭給他數一數他對南宮若的寬容事蹟。
他的意思!蕭墨眉心微蹙,他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除了您第一次傷了王妃的手腕,之後您從未實際傷過王妃,雖然有時說的話有些重,可並沒有傷害過她,還處處維護她。”
南宮若往回走時聽到這段話,齊巖在給他洗腦,還是在給蕭墨洗白?
齊巖還想慷慨激昂說幾句,便看到南宮若回鄰間去了,心想:王妃聽到了嗎?那王妃她一定很感動吧!
齊巖有些興奮的看向蕭墨,眼裏發着光,蕭墨心中膈應的慌,這話落到南宮若耳裏,絕非什麼好話。
果然是故意來試探自己,看來籌謀離開的事務必要詳盡,這半個月跟蕭墨對上……,還是跟平日一樣相處好了,反常反而會引起懷疑。
南宮若經過時也沒有去看書房裏的蕭墨,明日她要去一趟皇宮見蕭雨溪,跟她定下出去的時間,並且要讓蕭雨溪安排好宮裏一切,皇帝壽辰當晚就是她離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