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點名說了我,還說不要對號入座,當我傻呀!”南宮烈指了指他們,又指了指自己。
這事牽扯到辰王妃,誰說都不好使,畢竟上次辰王可是公開維護了辰王妃,那尊貴如逸王妃都去磕頭道歉了,他們是嫌飯菜不好喫,還是小命不夠長,這個熱鬧他們可不湊。
南宮烈見無人幫腔,又礙於面子,還不敢裝暈,只得掩面灰溜溜的離開了。
齊巖做了這事還唯恐南宮若不知道,特意跟闕衣在外面大肆談論此事,南宮若聽後,喝了杯涼水下肚,就當沒聽到。
人原本就是得罪了有仇的,如今互相記恨也是應當的,只是記恨就記恨,可還是齊巖捅出來的,她完全沒有露面。
在聽到齊巖說她入府臉色不好一時,她只想說,難道不是因爲你家王爺斷了我手腕導致的嗎?
南宮心看向外面,剛好齊巖正時而瞟向屋內,兩人一個對視,齊巖立即收回視線,他就是想看南宮若有什麼反應,誰料她都沒往外面看一眼。
看來這次的事情處理的並沒有讓王妃很滿意,難道王妃希望自己把南宮烈打一頓?
“這麼說來,南宮若豎敵不少,逸王夫婦、太傅府、南宮府、我們將軍府、杜府,就算出去突然出了事,也未必會算到我頭上來對不對?”
顧思琪忽閃着眼睛看向顧芒,昨日與南宮若意外見了一面後,她就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她一定要殺了南宮若。
她的容貌無法超越南宮若,武功也不如她,既然不能超越又何需費神,直接殺了她一勞永逸,那麼世間再無此人,將不會再對她構成威脅。
“琪兒,你想做什麼?”顧芒聽出自己女兒話中的意思,有些不安的問道。
顧思琪見顧芒有些不安,生氣的站起身,“爹爹你太懦弱了,女兒受到這麼大的侮辱,您就不管女兒了,您不是說女兒是您最愛的人嗎?”
“此事不是已經過了嗎?你怎麼還計較此事?”顧芒見她生氣,心裏一陣慌亂,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女兒不理他了。
“她還活着怎麼可能過,昨日我出去喫飯還遇上她了,她就在隔間坐着,女兒沒有理她,她跟侍衛一起陰陽怪氣的擠兌我,女兒都忍下了,可是女兒心裏難受啊。”
顧思琪顛倒黑白,還象徵性的掉了幾滴眼淚,她平日是個不流淚的人,讓她流淚,她就要讓別人流血,如今她流淚,着實讓顧芒心疼不已。
“琪兒你別哭,是爹爹無能讓你受了委屈。”顧芒扶着她的肩,心裏也很難受。
顧思琪見顧芒已經被自己情緒左右,脣角幾不可查的上揚,“不是爹爹的錯,是女兒比不上她的身份,是女兒不該去招惹她,女兒太張揚了。”
顧芒握緊了拳頭,剛毅的臉上透着一股狠厲之色,“我的琪兒比她南宮若高貴多了,是我沒有一開始護住你,她纔敢三番兩次的折辱你,爹爹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氣的。”
她擔心顧芒只是使個絆子並不會弄死南宮若,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你忘了嗎?再有半月就是皇上的壽辰,屆時會宴請羣臣還有家屬們。”顧芒揹着手,眼底已經浮現起絲絲算計。
“您要在宴會上做什麼手腳嗎?”
“上一次逸王大婚,軒王與她賭酒,作詩時,她說不會,我不信她短短半月就能作詩,而且上一次她也只是吹了一首曲子,對樂曲並不精通……。”
“爹爹,您忘了,上一次溪樂公主出面幫她說話,您要冒着得罪溪樂公主的風險做這種事嗎?”顧思琪這會兒倒不笨了。
她恨南宮若不僅因爲她嫁給了蕭墨,而且還長的比她好看,武功也厲害,就連性子冷的出奇的蕭雨溪都向着她,她又嫉妒又恨。
“無事,這些事在壽宴前夕,我會給逸王通通氣,逸王妃是出了名的才女,她若出場,她南宮若豈能躲在人後不出來。”
顧芒眼裏浮起一絲陰狠,“我不下毒,在她的食物中動點手腳即可,你說登臺時,她鬧肚子如何?辰王會容忍這樣的她嗎?”
顧思琪聽着不由得笑出了聲,比起殺了南宮若,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丟臉,她即使還有顏面苟活於世,也再也不敢拋頭露面了,辰王還會要這樣的她嗎?肯定不會。
顧思琪緊緊給了顧芒一個擁抱,“謝謝爹爹,爹爹比女兒聰明多了,若是成功了,女兒太解氣了。”
顧芒見顧思琪開心,也笑了笑,“琪兒高興就好。”
“可是宴會上做這種手腳怕是很困難,若事後被查出來了,怎麼辦?”顧思琪又有些擔憂。
“有錢能使鬼推磨,之前的那些下人,我不是都用錢打點的很好嗎?找一個完全跟我們扯不上關係的人,予以重金收買,只要不讓她知道是我們做的就好。”
“爹爹,張麗卿一直利用我,南宮若雖然可恨,可有些事她說的女兒也覺得不是沒有一絲道理,張麗卿把不好的事都推給我們來做,自己則永遠高貴優雅,我不想放過她。”
顧思琪仰着臉看顧芒,顧芒疑惑的蹙眉,對張麗卿下手是不是不太好,畢竟他還要跟逸王通氣。
“爹爹,給張麗卿藥的份量重一點,她出事就會懷疑到南宮若身上去,南宮若藥的份量輕一點,待她倆都丟臉互相質疑對方時,最終還是將南宮若推出去。”
“她爲了不讓自己被懷疑,所以用了苦肉計,爹爹,既然要除掉南宮若,那就一起除掉張麗卿,她倆都不存在,我才更有機會嫁給辰王。”
顧思琪拽着顧芒的手,希望他能同意自己的想法。
顧芒看着自己寵愛的這個女兒,又想到這些年來被她無意傷害的奴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