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生一見南宮若,就好似見到了救星,臉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
南宮若迅速出手,一針紮在他的眉心,秦玉生眼底的光亮逐漸散去,他沉沉睡去,轟然倒地之際,闕衣跟絲茹一左一右駕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重量壓的闕衣表情都收不住了,“秦管家真沉。”
“把他帶進來。”南宮若率先回了房門。
“是,王妃。”
兩人拖拽着秦玉生進了屋就發現,總不好把秦玉生放王妃牀上去吧,可是不放牀上能往哪放?放地上得了?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做了一個決定,就讓秦玉生躺地上好了。
“讓他坐在椅子上。”南宮若手裏拿着被藥侵染的帕子吩咐她們。
“是。”兩人這才發現一旁早已準備了一張椅子,在椅背處還綁着一個軟枕。
兩人將秦玉生扶到椅子上坐下,仰着頭時頸部有軟枕,就算醒了也不會難受,王妃還真是細心,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裏有些酸。
待她們退開,南宮若拿着帕子去擦拭他臉上的血污,雖是擦卻是用的點擦方式。
“把盆端過來。”不消片刻她手中的帕子便被血侵染透了。
闕衣端着盆子過來,見南宮若將帕子放進盆中清洗,驚訝的發現,南宮若的手上帶着一層近乎透明的手套,王妃竟然有這種東西!
南宮若清洗後再擦了一遍秦玉生的臉,擦盡後,一張白淨的臉赫然映入眼簾,只是那張臉上交錯着傷痕。
她倆看着南宮若拿着一些她們從未見過的東西,一點一點的用到了秦玉生臉上,最後南宮若將藥膏抹上之後,給他臉上纏上了一層透着細密小孔的紗布。
做好這一切後,南宮若上手掐了他的人中,闕衣楞楞的側頭去看絲茹,這樣就好了嗎?
秦玉生悠悠醒來,臉上一片涼爽之感,再無方纔的疼癢感覺,秦玉生擡手就要去觸碰自己的臉,結果摸到了一層布料。
“不會再有痛癢之感了,這是你的藥膏,你每日仔細塗抹,喝的藥也不能停。”南宮若將藥膏給他。
秦玉生接過藥膏,心中感激萬分,“多謝王妃。”說着便要跪下。
“不必做這些,總歸接下來我讓你做的事也不會太輕鬆。”南宮若卸下手中薄如蟬翼的手套,聲音淡淡的。
“王妃對奴才有大恩,奴才定當爲王妃盡心盡力做事。”秦玉生說的慷鏘有力。
“這麼說,之前爲王妃做事就不是盡心盡力了?”闕衣撇着嘴反問道。
“計較以前作甚,我現在需要用人做事,現在盡力即可。”盡心她不奢望,他是蕭墨的人,能盡力而爲就好。
“哦。”闕衣有些委屈。
“你若閒來無事,去查一下顧思琪,之前查的東西太片面,上一次的伏殺,顧思琪也許參與其中,小心點。”南宮若輕聲吩咐道。
闕衣驚詫的望着南宮若,王妃居然給她安排了這麼重要的事,信任她了嗎?
絲茹見闕衣被重用,心裏不平衡了,立即跪下表忠心,“王妃,奴婢願與闕衣一起調查,想害王妃的人,奴婢們絕不會放過。”
南宮若輕笑一聲,想害她的人多了去了,蕭墨不也在其中嗎?只是如今發現她有利用的價值,互相利用罷了。
“去吧,安全第一。”她不想做任何事,身邊都跟着她倆,她有她的私事,也有她的安排。
“是。”闕衣,絲茹喜上眉梢的退下準備去換身行裝,之前她們在雅閣也時常經歷暗殺之事,這查個事也不是難事。
齊巖見她倆歡喜模樣要出門,攔下問了幾句,問完之後就撒腿跑回書房一一彙報了。
“王爺,毒宗之人跟此事有牽連,王妃一直追查下去只怕會有危險。”
齊巖想着便有些憂心,若是做其他的還好些,這用毒的隨手揚一把毒粉他們都夠嗆,礙於江湖道義,還不能把毒宗一門端了,真是麻煩。
蕭墨手中的書重重放在桌上,眼神無波無瀾的看向齊巖,“到底是他毒宗先對王妃下的手,就算滅了他毒宗,也是他咎由自取。”
齊巖似乎明白了什麼,“王爺的意思是……?”齊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給毒宗之人帶封信去,是誰從他們那裏買的毒藥,他們不承認是從毒宗流傳出去的藥也不要緊,本王要見那個製毒之人,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人給本王送來。”
蕭墨起身挪開了椅子,站起身時,晚霞的光輝渡在了他一身紫白衣袍上,高貴而神祕。
“他們若是不願意……。”齊巖問道。
蕭墨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路過齊巖身邊時,他都能感覺到那種咽喉被人扼制住的窒息感。
“死。”蕭墨的這個字彷彿似一把利刃,戳進了齊巖的肺管子,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在感嘆。
王爺往那一站,確實沒人敢放肆,他們之中派誰去合適呢?
不知不覺到了晚膳時間,南宮若一直忙碌着也隱隱覺得有點餓了,放下手中的藥看向窗外,晚霞紅豔豔的有些耀眼,想必明日又是一個晴天。
“王妃,用晚膳了。”秋黎在外面敲着門。
“好。”南宮若應了一聲,淨手之後纔去開門。
門開後,秋黎便聞到一陣藥香味,吸一口氣,笑道:“王妃還在配藥嗎?聞起來還有點香呢!”
“別進去走動,我在製毒藥。”南宮若淡聲交代着。
秋黎臉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瞬間焉了,她剛剛還吸了一口氣,特意嗅了,不會中毒了吧!
“王……王妃。”秋黎結巴着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沒事,沒有中毒,毒藥我都收好了,你聞到的是藥味兒並非毒藥,否則你剛剛嗅到就已經倒下了。”南宮若見她一臉菜色也知她誤會了,耐着性子給她解釋。
秋黎這才一臉陰轉晴,“是,王妃請吧,王爺在等您呢!”
南宮若邁出去的腳一頓,蕭墨等着是什麼意思,有事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