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59章 質問皇帝
    最合適的!南宮若輕笑,蕭墨遭人猜忌,被他父皇所不能接受,皇帝想害他卻不能明目張膽的害。

    他的王妃若是弱不禁風,怕是還不等皇帝動手,早就死在蕭墨手上了,他需要的是一個經得住折騰,命還長的王妃,而她剛好能勝任罷了。

    “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配藥了。”南宮若起身告辭。

    “嗯。”蕭墨輕應一聲,他沒有任何留她的理由。

    秋黎見南宮若離開,也跟在她身後離開了,關於蕭墨方纔生氣又突然收了情緒的事,她是想問又不敢問。

    待她離開後,齊巖這才上前低聲問道:“王爺,需要再熱一下菜嗎?”

    他這顯然是沒話找話,因爲蕭墨此時桌上的菜並不多,三兩口就能解決完。

    “不必了,你去王妃那裏把皇上賜的藥取過來。”蕭墨將桌上殘餘的菜往碗裏夾着,齊巖掃了一眼,這桌上的菜喫的真乾淨,王爺跟王妃秉持着不浪費糧食的精神真是令他欽佩。

    呃,不對,重點是王爺讓他去取藥,爲何?

    “王爺,可是您受傷了?”齊巖連忙問道。

    “囉嗦,去取藥。”蕭墨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耐煩,齊巖慌忙轉身離開了。

    齊巖走的飛快,很快就追上了南宮若,聽到身後動靜,南宮若駐足看去,秋黎疑惑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王爺讓屬下來取陛下之前給您賜的藥。”齊巖說着注意着南宮若的神色,期盼着南宮若能讓他看出點什麼。

    然而事實往往不盡人意,南宮若那平靜的面容上窺不出一絲情緒,他暗暗嘆口氣。

    “隨我來。”南宮若只是淡聲說兩句就轉身準備離開了。

    我?齊巖發現南宮若對所有人一直都是以我自稱,她是王妃,身份尊貴,斷不能如此。

    “王妃,您是辰王妃,以後對屬下們請不要再自稱我了,您是尊貴的。”

    “你們不同。”南宮若不願多做解釋,關於辰王妃這個頭銜,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隨時都能收回去。

    齊巖卻是一怔,他們不同,他們是自己人,在對其他人時王妃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是嗎?

    蕭墨要拿藥去做什麼她不會多問,也許是讓人去查藥的成分驗證她的話,但已經不重要了。

    將皇帝賜的藥取出來遞給了齊巖,齊巖恭敬的捧着藥去回稟蕭墨。

    秋黎不似闕衣,可以無所顧忌的什麼都能去問,只得憋在心裏,急在眼裏。

    翌日,清風徐徐,楊柳依依,而早朝也在此時結束了。

    御書房內,皇帝翻着奏摺,眼皮不時的跳動着。

    “陛下,辰王覲見。”劉公公低聲道。

    皇帝臉色一沉,蕭墨會來一般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沒有要緊事,他是懶得踏入他這御書房半步的。

    “宣。”但不能不見,皇帝捏了捏眉心,開口說了一字。

    “宣辰王覲見。”劉公公揚聲道。

    蕭墨進殿對着皇帝躬身行禮,皇帝道了免禮後,蕭墨長身玉立站在那裏,神情冷淡。

    “辰王有事?”皇帝開口問道。

    “是。”蕭墨從袖中取出藥時,皇帝眉心突突的跳着,他發現了?

    蕭墨將藥放在手心,淡漠的看着皇帝,“父皇可否解釋一下,給辰王妃賜的藥裏爲何有讓人終身不孕的藥?”

    劉公公握緊了手中的拂塵,低眉垂目的看着他的鞋尖,完了,王爺竟發現了,難道是因爲辰王妃用了,被人查出來了?

    皇帝眼底有着一閃而過的慌亂,隨即驚疑不定的問道:“辰王何意?難道你認爲朕會給辰王妃下藥?”

    蕭墨脣角微微上揚,一抹譏諷的笑意冷冷掛在脣角,“白玉潤傷膏只有父皇在用,藥是您賜給王妃的,若非您授意,誰敢公然投毒謀害王妃?”

    皇帝手中的茶杯朝着蕭墨擲去,蕭墨身形未動,眸子裏凝着一抹寒光。

    只是電光火石間有了一個念頭,原本離他還有兩步遠的茶杯已經讓他用內力定住了,那個念頭盤桓腦海,他眸子裏的寒光消失,茶杯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皇帝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他以爲蕭墨會躲,結果蕭墨並沒有,生生的給他額頭上砸了個血包,茶水也灌在了他的臉上。

    劉公公嚇得趕緊跪下,“陛下息怒。”他其實很想說,王爺息怒。

    換作別人這幅景象狼狽不說,還很沒面子,可落在蕭墨這裏,怎麼看都還是英明神武的好看景象。

    皇帝箭在弦上,只得怒喝:“放肆,竟敢懷疑朕。”

    蕭墨不緊不慢的從袖中取出白色手帕,擦了臉上的茶水,在觸到額頭上的傷時,暗暗用了點力氣,原本破了皮要流不流的血,此刻也流了下來。

    劉公公悄悄擡頭瞄了一眼,瑟瑟發抖,老天爺,這個局面要怎麼收場?

    “兒臣不是懷疑,兒臣就是確定您做的,畢竟此藥珍貴,下在裏面的藥更是陰毒,一般庸醫還察覺不出。”

    蕭墨語氣深沉,目光晦暗不明,站在那裏儘管衣領被茶水濡溼,但那神態,那姿態依然矜貴。

    皇帝心虛他說的是事實,但他沒想到蕭墨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要與他撕破臉嗎?

    皇帝心慌意亂,站起身將書案上的奏摺一股腦的全部揮到地上,“反了,蕭墨,你竟然爲了一個女子懷疑朕,朕好心賜藥,期間不知過了多少人的手,你怎麼就懷疑朕,朕是你的父親,難道朕還不想你有子嗣嗎?”

    蕭墨冷笑,“父皇想不想自然您是最清楚的,兒臣也就不再多言了。”

    蕭墨微微拱手,“兒臣告退。”

    皇帝看着他揚長而去,氣的連拍了幾下書案,劉公公起身扶着皇帝,“陛下仔細龍體,勿要再動怒了。”

    他倆心知肚明,藥是他們下的,只是如今擺到檯面上來說,斷然不能承認,他不承認,蕭墨能如何?

    齊巖站在馬車前等着,待看到蕭墨那神態時,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戰場上,蕭墨浴血奮戰,被血染透的畫面,心中沒來由的一慌,連忙跑到蕭墨跟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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