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62章 要造反了?
    禮畢後,南宮若道:“起來吧。”

    浮留道了謝這才起身,微微躬身的站在一旁也不多話,聽着南宮若的吩咐。

    南宮若見他這姿態便知他觀察細微,在她面前更是想要做的禮數周到,只是,這並非是她想見到的模樣。

    “浮留,在我身邊做事,不是讓你成爲我的奴僕,把背脊挺直了,我需要的不是隨時跪在地上聽候差遣,也不是伏在地上當車凳的人。”

    南宮若聲音清冷,帶着一絲威嚴,浮留光聽着便不自覺的照做。

    “最近跟着他們都學了什麼?”見他挺直背脊面對自己,南宮若這才問道。

    “回姑娘的話,奴……浮留會一些防身之術,撂倒一兩個壯漢沒有問題,最近每日晨間都會繞着外面那條長河跑幾圈,感覺身子骨更結實了些。”

    南宮若點點頭,強身健體是最要緊的。

    “浮留還會灑掃,劈柴……。”浮留如數家珍般把自己這些日子會的東西一一念給南宮若聽。

    “好,從今日起,你就留在我院中,暫時做個護院,待外面客棧開起來了,你就隨我出去住。”南宮若的吩咐有人喜也有人憂。

    浮留高興極了,當即就開心的領命,秋黎卻是臉色不好的垮着臉。

    王妃還沒有死心,還想搬出去住,就連半道而來的浮留都比她們更得王妃重用,王妃還是不信任她們嗎?

    南宮若轉身回屋時,並沒有漏看掉秋黎的神情,但不重要,秋黎是他的人,並非自己的。

    皇帝一整晚都在做噩夢,夢裏不是蕭墨造反,就是蕭墨生母前皇后在夢裏指責他,他整宿都是噩夢纏身,以至於醒來時,整個人毫無精神。

    皇帝早朝時不做聲色的瞥了一眼蕭墨,他額頭上的傷昨日看着有些嚴重,今日竟好了大半,看來他這個兒子身體倒是康健的很。

    蕭墨神色自若,倒是他一貫的冷沉模樣,蕭宇自是發現了蕭墨頭上的傷,憋着好奇心想問很久了。

    其他臣子不說,可是誰不想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霆黎的戰神,幾時傷了門面了?

    呃,上次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是嘴脣被咬了,難道又是辰王妃?

    衆大臣擠眉弄眼,互相交流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嘿嘿!又是夫妻之間那些不可言說的二三事,辰王夫婦,玩的有點大呀!

    這門面都傷了,還不知身上是個什麼情況呢!

    灼熱、好奇的眼光時不時的在蕭墨身上掃視,更有甚者,還存了恨不得扒了衣服驗驗傷的心思。

    早朝也就無本可奏,皇帝正要退朝,一太監略帶驚慌的進殿跪下,“陛下,辰王妃求見。”

    辰王妃?衆大臣迅速的扭過頭望向殿外,難道昨夜玩大了,辰王妃受了重傷,來爲自己鳴不平?

    這種事不好鬧到朝堂來吧!齊刷刷的回頭去看蕭墨,果然從他那向來冷漠的臉上窺到了一絲擔憂。

    看來辰王也很擔心辰王妃來告狀的,果然是深山出來的無知女人,這種事鬧到朝堂上來,對辰王、辰王妃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無知啊!

    衆臣紛紛感嘆,張祁書倒是頗爲鄙夷的看着殿外,無知、無識的女人,就等着自取滅亡吧!

    皇帝的心思可跟底下那幫花花腸子的大臣不一樣,畢竟蕭墨頭上的傷是他弄的,南宮若求見,他還不能不見,只得硬着頭皮讓她進殿。

    南宮若進殿時,衆大臣紛紛讓道的同時,也迅速在南宮若身上觀察,咦!氣色好的很!走路也正常,面色紅潤有光澤,沒有傷,怎麼回事?

    “參見父皇。”南宮若跪下磕了一個頭,並未起身。

    “免禮。”皇帝道。

    “謝父皇。”南宮若起身時,蕭墨在一旁伸手扶了她一把,動作自然嫺熟,皇帝只當眼瞎沒有看到蕭墨這失禮的動作,就當彌補昨日扔了蕭墨茶杯吧,他在心中這麼想着。

    衆大臣則是緊張的瞪着眼,這是什麼發展,辰王這關切模樣,莫不是辰王妃有了,辰王夫婦特意選擇在朝堂上報喜吧!

    那不是太子之位穩了?是以,目光又轉到一旁的蕭旭臉上,蕭旭臉上陰晴不定,不見喜怒,瞧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麼。

    “辰王妃可知這裏是朝堂,未經傳喚而來,是大罪。”皇帝不怒自威,威嚴的望着南宮若。

    南宮若身姿挺直,聽完皇帝的話也不見絲毫怯意,而是緩緩開口道:“臣媳知道。”

    說着,南宮若朝蕭墨走近一步,然後對着皇帝微微躬身,“王爺頭上的傷,父皇可否給臣媳一個解釋?”

    衆臣駭然,什麼!辰王頭上的傷竟是皇上所爲?難道父子倆撕破臉了,辰王要逼宮造反了嗎?天!他們要不要趕緊告假退朝,遲了若是這父子相殘起來,他們就是妥妥的送死吶!

    皇帝臉色不善的看了看蕭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蕭墨還回去告訴南宮若了,南宮若來質問他是嗎?

    他是一國之君,蕭墨的父親,難道自己還不敢承認嗎?

    皇帝脖子一梗,“是朕傷的又如何?”

    不如何!要命吶!陛下!衆臣眼裏滿是恐懼,您敢情這麼承認了,萬一這夫婦二人動手,他們文臣今日不是都得交代在這裏了?

    南宮若神色淡淡,與蕭墨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父皇爲何傷他?”

    蕭墨側目去看南宮若,她今日來朝堂上並未告知他,他先走,她後到,她是因爲自己受傷而特意來責問皇上的嗎?她也有點在乎自己了嗎?

    蕭宇好看的桃花眼在南宮若身上打量着,這副神情倒不像是因爲在乎纔來爲蕭墨出頭的,嘖嘖!某人知道真相又要傷心了。

    蕭宇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蕭墨,瞧他眸子裏蕩着溫柔的光看着南宮若,蕭宇脣角上揚,真是意外的讓人心情愉悅呢!

    “他忤逆懷疑朕,是爲人子應當做的事嗎?”皇帝心一橫,是堅決不會承認他下了那種藥,反而氣勢洶洶的對南宮若厲聲道。

    忤逆懷疑?果真是辰王受不了皇帝要造反了,有些大臣已經開始目測自己站的位置離大殿的距離,現在衝出去還是否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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