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163章 人生如戲
    南宮若輕笑一聲,目光帶着洞察人心的幽光,“何爲忤逆,何爲懷疑?父皇壽辰當日,當着皇親國戚、滿朝文武的面,給臣媳賜的藥中,竟暗暗藏了讓人終身無孕的藥,王爺過問一二,就成了忤逆?”

    這消息無疑是震驚的,就連蕭宇都難得認真的蹙起了眉,也有些大臣對皇帝悄悄投去鄙視的目光。

    光明正大的下這種藥,分明就是盼辰王無子,皇帝做的太過了,平日打壓也就罷了,唉!真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測,一言難盡。

    “你們夫婦二人咬定是朕下的藥,有什麼證據?朕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他是朕的親兒子。”皇帝說的自己纔是受委屈的那個模樣,看的衆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論做戲,他們的陛下,那纔是箇中之最,無人能及。

    你有,你當然有,你老早就有此心了,這是衆臣的心思,但是他們可不敢說。

    南宮若對皇帝的暴怒無聲的冷笑一聲,“臣媳說是您下的藥了嗎?難道父皇賜的藥中多了不該有的東西,王爺過問一句也錯了?”

    皇帝啞然,只是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他是過問嗎?你回去好好問問他,他分明就是說朕下的藥。

    “若是父皇平日藥裏多了不該有的東西,難道父皇不會追查?父皇您可知那藥有多陰毒?”南宮若淡淡反問。

    “有多陰毒?”旁人想問不敢問,蕭宇卻是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問了出來。

    南宮若掃了蕭宇一眼,“那藥無論男女,只要用了,藥便會深埋於體內,侵入血液之中,不僅用藥之人終身不孕,時間長了,另一半也會終身不孕。”

    昨日她並未告知蕭墨這一點,因爲她非常清楚,不管她用沒用此藥,她跟蕭墨都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夠陰毒,這藥肯定是好藥,衆臣心思活絡起來,這擺明了就是皇帝授意的,否則誰敢!

    “劉公公,去將經手此藥的人都給朕抓來,竟敢下毒戕害王爺王妃,其罪當誅!”皇帝此舉分明就是要找一個替罪羊出來,劉公公心領神會,立即應下。

    南宮若還能不明白狗皇帝的心思,微微一拜,“父皇且慢,其實臣媳並非是因爲您賜的藥裏有了不該有的東西而質疑您,只是王爺關心則亂,問的話許是傷了您的心。”

    說到這裏,南宮若掃了蕭墨一眼,蕭墨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微微一笑,他明白她想做什麼了?同時心底也有些悲涼,她即使沒有他,不依靠任何人,以她的聰慧,她也能安然無恙。

    “父皇難道就沒有想過,白玉潤傷膏是您一直在用,而自睿王之後,宮中嬪妃便少有子嗣,難道父皇都沒有疑心過嗎?”

    她說的意味深長,衆臣們開始竊竊私語,皇帝子嗣不多,除了溪樂公主身子弱,其他幾位王爺都是人中龍鳳,呃,還有軒王除外,他們從未懷疑,現在看來,怕是有人不想讓皇家子嗣綿延。

    皇帝得了臺階,劉公公跟皇帝一個對視,立即跪下磕頭,“陛下,定是有人早早就下了藥,想要謀害陛下,只是沒想到陛下仁愛,賜藥給辰王妃,否則也不會發現有人要謀害陛下。”

    皇帝龍顏大怒,“立即去給朕查。”

    查的出來嗎?南宮若無聲冷笑,總歸是皇帝去查,最後能不能揪出來,那也是皇帝的一句話,總之,他是暫時不會推無辜之人出來了。

    待皇帝這廂表演完畢之後,張祁書躬身出列,對着皇帝一拜,“辰王妃雖然爲陛下擔憂,只是這般擅自擾亂朝堂,是否有些託大了?”

    顧芒在討伐南宮若這件事上面,那是會與任何人統一戰線,因此也立即站出列。

    蕭墨掃他一眼,顧芒佯裝沒看到,但刻在骨子裏對蕭墨的懼怕依然讓他顫了一下。

    “朝堂上是……。”

    “今日本王妃前來,一爲父皇安危一事,二爲父皇壽辰之日,本王妃酒水中下了瀉藥一事,茲事體大,怎麼就算擾亂朝堂了?”

    南宮若轉過身子,目光在張祁書還有顧芒身上轉了一圈,“其一是當今天子的安危,其次是本王妃,還有逸王妃,太傅說話,還真是兩面三刀呢!”

    散漫的語氣,帶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張祁書,張祁書嘴硬道:“辰王妃勿要紅口白牙構陷臣,臣何時兩面三刀了?”

    南宮若斂了神色,淡聲道:“你記性不好,本王妃沒有閒暇時間替你追溯前幾日的記憶,煩勞之後太傅去問當日參加壽宴的人,你當日都說了些什麼。”

    語畢,南宮若轉身對着皇帝一躬身,“臣媳查到了些東西,也有人證在外,請父皇定奪。”

    南宮若查到了什麼都好奇的緊,皇帝點頭,“宣。”

    兩列官員自南宮若進大殿內就齊整的讓出了一條道,此刻劉公公唸了宣人證後,一些人開始往殿內走。

    顧芒看到是誰後,緊張的握着拳頭,他們有的能走,有的拄着柺杖,有的是被擡進來的。

    大殿兩列是一干臣子還有王爺,中間則是南宮若還有蕭墨,當那些人走到他們身後時,南宮若朝右邊微微一靠,站在了蕭宇身前,蕭墨也後退了一步,朝着他原本該站立的位置。

    “這些人是誰,顧將軍很清楚,不妨讓顧將軍給父皇介紹一下。”南宮若淡淡的望向顧芒。

    大殿內很沉默,沒人回話,都只是在那些身體殘缺的人身上來回掃視。

    顧芒不回答,南宮若也沒有耐心浪費時間,對着皇帝微微頷首道:“顧將軍不願說,臣媳便代勞講給父皇聽了。”

    那些人撲通跪下,對着皇帝叩拜,只是叩拜之後就是嗚咽不止。

    “顧將軍原本就與我家王爺一同上過戰場,言談之中也不乏對王爺的仰慕,只是一紙詔書是我入了辰王府,他家女兒顧思琪自那以後便恨上我了。”

    她說的是實情,顧芒很清楚,他低着頭開始想對策,他不能讓顧思琪涉險。

    “之前那一次朝堂諸位都知曉,故而不再多提,之後顧思琪做的那些小動作本王妃也實屬沒有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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