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絕不會給他添這樣的麻煩!
既然她覺得這個也算是麻煩的話,那自己就把她的那份麻煩也一併給她添了,她不喜歡給被人添麻煩,但她很擅長解決麻煩。
這個麻煩,註定要給她添了。
但是,難得她伸手一次,不握……?
南宮若被蕭墨這突然說了半句就走弄的有點懵,手正要收回去時,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握住了。
蕭墨的手溫潤而乾燥,與其說是握手,倒不如說是蕭墨的手包住了她的手。
“合作愉快!”南宮若晃了晃手,算是合作伙伴了。
“所以,把脈的結果究竟是什麼?”蕭墨不會忘記這件事,既然她已經對自己放下戒備心,那再問這件事不過分了。
南宮若想抽回手,卻被蕭墨握得很緊,南宮若不悅的看他。
“在你沒有給我確切的答覆前,這隻手你暫時沒有自由權。”蕭墨目光如炬,雖語氣低沉,卻沒有絲毫威脅之意。
也許是確定他不會殺自己,纔會有這種錯覺,南宮若冷聲道:“我好的很,你別盼着我死就行。”
蕭墨緩緩鬆開了她的手,南宮若目光靜靜的看着蕭墨,她忽然意識到,蕭墨不知何時對她說話時,沒有自稱本王了,而是我。
這種平等的稱謂,他倒也肯!
蕭墨見她一直看着自己,輕笑道:“你這樣看我,我會誤會,你對我產生了興趣。”
他的話語半真半假帶着試探,南宮若的回答太篤定了,也會讓他有那麼一絲不甘心。
“你有那個魅力,無論是你的身份,還是你的相貌,讓人想入非非也不是沒有可能。”
平心而論,蕭墨有這個本錢,無論各方面屬實優異,只是一開始對彼此有偏見罷了,他傷了南宮心,而她恨死了他。
“你呢?”蕭墨的聲音裏透着他都未曾察覺的期待。
“我沒有那個能力。”南宮若答的毫不猶豫,並且同時已經朝着門外而去了。
在宮闈深牆之中想要裹挾着感情前行,就註定死的早、死的慘,而如今的皇室之中,她很難看出誰對誰有什麼感情,而她要是動了心,她會死的更快。
“軒王,您突然造訪,可是有什麼要事?”秦玉生很介意,也很在意,蕭宇突然而來,而且關於毒宗的事也問的很清楚,倒像是預謀。
蕭宇伸着懶腰,並未打算解釋,聽到門開的聲音,立即懶腰也夭折了,隨即懶洋洋開口道:“嫂嫂有沒有興趣去毒宗混個名堂?”目光卻狀似不經意的將她上下掃視了一圈。
“你爲何會來?”來的匆忙,開口就是問的毒宗,很難不讓她懷疑點什麼。
蕭宇呵呵乾笑兩聲,“你這邊熱鬧些,宇來湊湊熱鬧。”
“蕭瑾就快要成親了,你不給他選賀禮,來這裏湊什麼熱鬧?”熱鬧很多,但她很忙。
蕭宇挑挑眉,“看來柳如煙已經認了這門親事,若是日後過的不順心,還真是辜負了嫂嫂特意去見她一面的用心吶!”
南宮若懶得看他做戲,冷聲冷氣的道:“你沒進戲班子,是他們的損失。”
她的確去見了柳如煙,是三更半夜去的,柳如煙不是一個說三道四的人,此事她定不會宣揚出去,她也確定沒有人跟蹤她。
那麼剩下的便是,蕭宇此人邏輯思維還是極強的,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她會去見柳如煙。
他可真是閒的很,真不知他對那個皇位是否有興趣,否則真不知他爲何要裝作那副荒唐模樣做什麼?
“嫂嫂,我自然是對戲班子不感興趣的,只是,你是不是在猜,我對那個位置是否有興趣?”蕭宇似笑非笑,好看的眉眼藏着說不清的情緒。
蕭宇這人猜人心思那是十拿九穩,也許自己眼中悄然透露出了這種情緒,只是被蕭宇發現了。
南宮若的不回答讓蕭宇心情更愉悅了,“嫂嫂仔細想想,我雖然在衆人口中名聲不好,可是那些我逛過的煙花之所,有哪名女子站出來說過我的一句不是?”
齊巖暗思:這是要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了嗎?
南宮若毫無情緒的離開,每個人有自己生存下去的方式,世間如此,皇室尤爲艱難。
蕭宇嘆口氣:“其實說來就是她們嫉妒,正因爲我看不上她們,沒有與她們扯上什麼關係,她們纔會覺得氣憤,因爲我寧可去逛青樓,也看不上她們。”
說到最後兩句時,蕭宇的語氣帶着一絲嫌棄,吊着眼角,好看的桃花眼,似乎他做什麼表情,那雙桃花眼都會爲他增加魅力。
“所以……。”南宮若在他身旁停下,淡然無波的反問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爲什麼要來消遣她,她看起來很閒嗎?
現在不用對付蕭墨,那她得爲其他事而做準備,她可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蕭宇的嘴角僵了僵,“嫂嫂還真是無情呢,怎麼會跟你沒關係呢?誰讓你嫁給了墨王兄,我們就不可能沒有關係。”
秦玉生眉頭輕輕皺起,莫不是他多想,這話他聽出了兩層含義。
“和離了就跟你們蕭家的沒有關係是嗎?”南宮若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她只是用這句話去堵蕭宇的嘴,因爲現在蕭墨也不可能跟她和離。
蕭宇目光落到踏出屋外的那隻黑金靴子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不見得。”
沒有誰回答他,南宮若在問了那句話後就翩然離去了,毒宗的嘴裏說不出幾句實話,也就不浪費時間去見了。
“蕭宇,你是好奇本王府上的事,還是好奇王妃的事?”蕭墨冷眼看了過去,不怒自威的氣息撲面而來。
“二者有區別嗎?”蕭宇裝傻充愣,一臉的天真。
蕭墨目光冷淡,帶着冷酷無情的意味,“窺探本王府上的事,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他只能看到,他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
蕭宇聳肩,呵!說的真是無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