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219章 空谷幽蘭
    “可是有時候不是我們去招惹是非,而是是非找上我們,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闕衣聽的很明白,可是做起來卻也很難。

    “以張麗卿爲例,她今日與柳如煙談論睿王,你聽在耳裏,是在暗示睿王待她好,那麼,如果你是柳如煙,你會如何回答張麗卿?在張麗卿說了那些話之後。”

    闕衣的心緒不穩,很容易被挑起情緒,其中也因爲蕭旭,她雖不點破,卻是極清楚的。

    闕衣低頭冥思苦想,如果她是柳如煙,她會怎麼回答呢?

    “柳如煙身份低很多,所以在面對逸王妃時,她會很客氣的附和逸王妃,如果是奴婢,奴婢不喜歡逸王妃,對她的綿裏藏刀也會推杯換盞。”

    南宮若淡笑,“對,這是你的處世之道,每個人的身份不一樣,忌諱也不一樣,端看自己如何選擇,如何取捨。”

    闕衣點頭,眼中的亮光越發強盛。

    “眼見不一定爲實,也不一定爲虛,仔細自己不人云亦云,隨波逐流便好。”

    闕衣真誠一笑,“那奴婢是不是該慶幸遇到了您。”

    “心態放好點,得之爲幸,失之爲命。”每個人的人生都會伴隨着失去,她一路而來,失去的都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一條條沉重的生命。

    “若放不好心態,不願失去呢?”蕭墨一直在聽她們說話,她說的他都贊同,可這最後一點,得之爲幸,他認,可失之爲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知道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他早已做好了取捨,唯有她,是他不願失去的。

    南宮若微微一笑,笑中帶着一絲涼意,“手中沙罷了,握得越緊,流失的越多。”

    “你似乎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從不擔憂失去。

    “擔憂什麼?不切實際的可能失去?還是毫不相干的人?”那可要讓人失望了,她身體有限,不能承受那麼多的情感。

    毫不相干,蕭墨覺得她在暗示自己,但他又如何說的出口?

    他不該有那份奢望的。

    “奴婢去給王爺、王妃添壺新茶過來。”這氣氛不太好,闕衣想着還是先退下,找個救兵過來再說。

    “嗯。”南宮若點頭,闕衣端起桌上的冷茶,落荒而逃。

    朱文傑三人前來,互相推搡着,誰都不願當出頭鳥,可這事不解決,他們又回不了毒宗,只能硬着頭皮來見。

    暗暗觀察兩人,蕭墨的臉色極其不好,糟糕,來的不是時候吧!又看向南宮若,她臉色要好些,許是沒事的。

    “找好藉口了?”南宮若隨意一問。

    “嗯,找好了。”虞山城接了話才發現不對,連忙搖頭否認。

    “我們回去之後仔細想過了,那一日來的人氣味並無特別之處,但聲音聽着是皇城之中的人。”

    朱文傑又道:“他給的銀子底上刻有官字。”

    官銀的範圍說廣也廣,說小也小,這是線索,卻不是一條好線索,南宮若不開口,等着他們繼續說下去。

    “他的言談舉止告訴我們,要麼他此行來之前與自家主人細細商量好了措辭,預判了我們會說的話,要麼就是他是一個能完全做主之人,亦或者他是主謀。”

    這條線索尚可,南宮若敲敲食指示意他們繼續說下去。

    “他不僅買下了化屍粉,還想買另一種藥。”南宮若聽後只是看了蕭墨一眼。

    這些人還真是越吐露的東西越多,之前咬死不認,關幾日便什麼都說了。

    “此藥乃空谷幽蘭,不過此藥乃本門稀有之物,自是不賣的。”朱文傑注意着南宮若的神色,這毒不知道她聽過沒有,要不要解釋一下。

    “空谷幽蘭爲一株花,此花可裝飾在女子頭上,亦可隨身攜帶,下毒之時,只需把花上的花瓣扯下一片放入水中,無色無味,瞧不出來,是毒宗的五大毒物之一。”

    虞山城侃侃而談,那語氣要多驕傲有多驕傲,恨不得在臉上寫着,我們毒宗還是很厲害的,要不要加入?

    “此毒五年前才問世,如今還剩幾片花瓣?”南宮若淡漠的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慵懶。

    蕭墨那一瞬間的想法竟是把她藏起來,這般美好模樣,就不該叫那些人看到纔好。

    三人一臉懵!雖五年前才問世是事實,可那句還剩幾片是何意?

    “空谷幽蘭,爲我所創,所以……我在問你們,那一株,如今還剩幾片?”

    三人的臉色由紅變紫,合着他們在正主面前誇耀她的藥如何好使,還說的恬不知恥,真是羞恥。

    蕭墨輕笑,五年前,她才十三歲,所以,她是年少成才,年少有爲。

    虞山城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激動的叫着,“這說明王妃您與毒宗有緣,只是不知道你所創毒藥爲何會出現在本門派之中。”

    “因爲……。”南宮若語氣一頓,虞山城三人脖子往前一伸,仔細聽着。

    “是從我那裏偷走的。”偷藥之人她看得出會用毒,但說起精通就還要差一些,她說自己在宗門之中飽受欺凌,希望能有一件傍身的毒藥。

    她自然不是因此幫她,她也不信,只是那女子一再跟她保證,絕不會用來作惡。

    她也用毒,故而並不一概而論,那人長她好多歲,一路跟着她,直到她爲救一個孩子,她這才偷走了藥,給她留了封信。

    信上言辭誠懇,她是不得已而爲之,如果用這藥去害人,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言,那時剛好她要趕去與心兒匯合,這纔沒有追究。

    “所以我們的長老就是這麼坐上去的?”虞山城問自己。

    朱文傑點頭,“怪不得她只有這一株,還極爲愛護,原來是偷來的,自己根本不會制。”

    她與南宮心也會去山下歷練,只是歷練時間不長,不會去做多餘的事,事情結束便會返回山門。

    “那名長老如何?”

    毒宗宗主明白她說的是誰,認真答道:“她這些年孑然一身,一直都是一個人,但從不爲難門中子弟,待人寬厚。”

    “空谷幽蘭我也不追問了,只是你們使用這麼多年,是不是該付一些使用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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