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溪果然不動了,只是兩隻耳朵紅的有些厲害。
“你是不是喜歡蕭宇?”南宮若問道。
蕭雨溪一臉的疑惑,耳朵的紅暈也消散了些。
“什麼?”
南宮若以爲她裝傻,拍了拍她的腿,並沒有使幾分力氣,只是輕輕拍了兩下。
“別想糊弄我,我說的是你是不是喜歡蕭宇,是那種女子對心儀男子的那種感情,不是兄妹之情明白嗎?趕緊的,回答我。”
催促的拍了一下蕭雨溪的腿,蕭雨溪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她爲什麼會想到蕭宇頭上去?
見蕭雨溪不回答,南宮若勸道:“跟我說也沒有關係的,我不會說出去,我只是不想你對這份不倫的感情有任何的期待……。”
“你就沒有想過,那本就是給你的東西嗎?”
南宮若勸誡的話徹底沒聲了,給她的?什麼意思?蕭雨溪對她……?
南宮若連忙把自己手往回縮,只是縮到一半,就被蕭雨溪抓住了。
蕭雨溪一臉的無奈,“停止你的胡思亂想,之前你不是說你沒穿嫁衣入的王府嗎?我就想着給你準備一件,不是說穿嫁衣都是女子的夢想嗎?”
南宮若鬆了口氣,原來如此,也是,蕭雨溪雖然性子冷冷淡淡的,但心底還是有女子的想法。
見她爲了辰王府深夜入宮,多少以爲自己有多愛蕭墨,而成婚當日自己又沒有穿嫁衣,心底許是遺憾的,自是心底盼望能穿一穿嫁衣的,畢竟嫁衣不能隨便穿,讓她在這裏穿一穿,過過新娘子的癮?
有着一顆少女心,也是爲她着想,也對,哪有自己的嫁衣按別人尺寸來的,還讓別人試的,自己還真是糊塗了。
“我並沒有任何遺憾,這件衣裳雖然好看,可是真的很浪費呢,要花許多錢來做吧,之後也不能穿。”
南宮若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理了理袖擺,提了提裙裾,這件嫁衣要是換成錢,估計得以黃金萬兩來計算。
放到現代,這都是能進博物館的稀有收藏,就穿這麼一次,真是……暴殄天物。
南宮若對此有些可惜跟遺憾,蕭雨溪淺笑着靠在椅背上,“穿過,便不算浪費。”
有錢人想法都不一樣,南宮若沒有否認,“讓雪鷺重新送套衣服過來,我要換了回去了。”
“雪鷺。”蕭雨溪一傳喚,雪鷺便應聲而來。
雪鷺捧着一套淺藍色的裙裝,朝南宮若走了過去。
南宮若從她手上接過,“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雪鷺面有難色,小心的道:“王妃,這件裙裝繁複,您一個人不太好脫呢!”
南宮若想起來了,雪鷺當時就在她背後搗鼓了好一陣,她還奇怪,這會兒一看,這嫁衣的門道還真多。
“那你幫我把外面這件脫了,我自己再換就好了。”再折騰一會兒,還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
雪鷺看向蕭雨溪,“公主,奴婢先送您……。”
雪鷺猶豫的看向了蕭雨溪,蕭雨溪手指敲了敲扶手,“換個方向。”
雪鷺將蕭雨溪的輪椅與南宮若徹底背對着,然後這纔去幫南宮若。
待外裙脫下後,南宮若才鬆了口氣,裏面這件就跟吊帶長裙似的,脫起來就方便了。
將更換的衣裙抱在身前,“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王妃不適應旁人給您更衣嗎?”雪鷺輕聲問道。
“那些日子手上不方便,也僅於此的幫助。”
她可以藉助別人更衣,但前提是她穿好了裏面的衣服,露胳膊露腿什麼的,她倒沒那麼保守。
雪鷺淺淺微笑,這樣就很好了。
“我去外面等你。”蕭雨溪低聲說道。
雪鷺推着蕭雨溪出去,將門關好後,推着蕭雨溪前行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下。
夜風習習,主僕二人都沒說話,但神色都是一樣的凝重。
很快,南宮若開門出來了,雪鷺將蕭雨溪的輪椅轉了個方向。
“早點歇着,我先回去了。”她已經拿着冰烙準備走了。
“我讓雪鷺送你。”
“不用,我一個人很快就能回去。”南宮若擺擺手,從蕭雨溪身邊經過。
“好。”蕭雨溪低聲回答了她。
雪鷺把蕭雨溪推回了房間,那套嫁衣已經被疊放整齊的放在椅子上。
“主子,王妃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只有一絲淺淺的痕跡,不細看都看不出來,估計過些日子,那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那段時間傷口反覆開裂,因此好的晚一些。
蕭雨溪點頭,雪鷺又道:“今日那一棍,並未傷着她的身體,奴婢看過她的背部,背上沒有絲毫損傷。”
“無事就好。”蕭雨溪輕嘆。
“她沒事,您呢?您不怕她懷疑什麼嗎?”雪鷺憂心忡忡道。
“她信我。”蕭雨溪眸色沉靜,因爲信,她纔敢。
察覺有人進府,暗衛都齊齊現了身,這麼晚了竟然還有殺手來!
“是我。”南宮若出聲提醒他們,因爲是回王府,她並沒有刻意隱藏氣息,暗衛們的表現她還是滿意的。
瞬間出動,大概她不在,他們格外用心在守着王府。
“參見王妃。”見是南宮若,暗衛們單膝跪地見禮。
“起來吧,今夜不會有人來了。”
秦雅見她換了衣裳,問道:“公主留您了,你爲何不歇在宮裏呢?這麼晚了,您獨自回來,恐一路不安全。”
“蕭墨有信回來嗎?”南宮若沒有回答她,而是目光澄澈的看向她。
“王爺尚未傳……。”
“王爺傳信回來了。”暗影打斷秦雅的話,神色凝重的回稟着。
秦雅面上有一些尷尬,她沒想到暗影竟會戳穿她。
南宮若目光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圈,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他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