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產生這種誤會,我也得負一部分責任,如果我再仔細一點,處理的更好一些,她不會有這種錯覺。”
南宮若說到這裏,擡眼去看蕭宇,“但是你也有責任,你讓她沒有了安全感,她纔會患得患失。”
“所以,這也是我的錯誤,你爲何要道歉?你爲何總覺得是你的錯?”蕭宇推開身前的碗,神色有些不耐,語氣也有些煩燥。
“因爲我不想別人因爲猜疑而分開,而那個猜疑的成因之中還有我,如果她不是君似錦,你不是蕭宇,而是與我不相干的人,我都不會坐在這裏跟你們談這些事。”
南宮若的語氣也略微加重了些,因爲他們都不是無足輕重的人,一個是蘇慕楓的師妹,一個是蕭宇,他們對自己都很好,她沒辦法坐視不理。
“如果你覺得是因爲你,你又打算如何補救?”蕭宇陰翳的眼神讓人看起來冷漠又無情,語氣深沉的如一塊冷冰,凝而不化。
“沒有這種如果,誤會說清楚就好,沒有必要去做假設來互相刺激對方,你們可以選擇出去談,或者我把這裏讓出來你們好好的談一談?”
南宮若冷靜的看着他,感情這種事傷人而不自知,蕭墨已經爲此傷神了,如果他們還要因爲誤會而鬧情緒,置她於何地?
她有更要緊的事要做,而不是每日聽他們這些情情愛愛。
蕭宇漠然的看了她好幾眼,挪開椅子起身離開了,君似錦猶豫的看了一眼南宮若,對着她頷首道:“抱歉,若姐姐。”
說着便追了出去,南宮若倒是鬆了一口氣,有談的餘地,自然是能和好的,君似錦很明顯就是隨意一提,藉此機會告訴蕭宇她的心意。
而蕭宇卻並不會這樣想,他只會覺得君似錦不信任他,還猜疑他的心意,他不能對似錦生氣,所以纔會氣她。
她方纔就該什麼也不說,情侶之間的小把戲,她懂!
南宮若挑着菜,扒着米飯細嚼慢嚥吃了起來,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方纔已經耽擱了很多時間了。
只是她剛放下碗,蕭宇就回來了,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君似錦了。
“怎麼回事?似錦在哪?”南宮若清冷的問道。
“出去的時候遇到她師叔了,他們有事要談,她便跟他們走了。”蕭宇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她何時回來?”如果帶回師門,不讓她回來了呢?如果她的師門因爲蕭宇那不好的名聲不贊成她與蕭宇在一起,他們又要如何?
“你很擔心?”蕭宇坐回他方纔坐的位置,端起飯碗開始用飯。
她沒資格去過問這些,他們的事自己不插手爲妙,而且,如果君似錦不回來,最擔心的應該是蕭宇。
他能坐回來喫飯,證明君似錦只是與他們敘話,不會離開。
想清了這些,南宮若沉靜開口,“你能坐回來喫飯,證明似錦會回來,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還能說起菜,看來已經沒事了,南宮若放心下來。
“這筍有輕微的苦澀,爲何喜歡這種味道?”蕭宇吞下之後,又夾了一塊。
“喜歡能有什麼原因?”南宮若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喜歡喫什麼是自由,能有什麼原因。
蕭宇手一頓,夾起筍片放進碗裏,看着碗裏的筍片,淺笑道:“對啊,喜歡能有什麼原因呢?”
“那你怎麼不等似錦一起來用飯呢?”南宮若想起這一點,這不是明擺着給她師門之人不喜歡他的機會嗎?
“他們去了另一處用飯,大概看到我當時站在破曉門口,所以纔不來的。”蕭宇語氣淡淡的。
“那你爲什麼要回來,你可以跟去的不是嗎?”這小子是不是少根筋?南宮若詫異道。
“你一個人喫不完,你又不喜歡浪費,如果我所料不錯,喫剩的你打算留着晚上再喫是嗎?”蕭宇沒好氣的瞪她,以爲他不知道嗎?
“孰輕孰重你拎不清嗎?”南宮若真是一陣無語。
蕭宇扒了幾口米飯,這纔回道:“她師叔一臉的看我不順眼,我纔不去尋不開心。”
南宮若沒脾氣了,她也飽了,挪開椅子走開了,她去寫藥方,不跟蕭宇在這裏說這些了。
蕭宇這是在使性子了,準是因爲方纔君似錦懷疑他,纔會如此。
小情侶不就這樣嗎?南宮若不打算多話了。
蕭宇倒是喫的歡快,一桌子菜最後都被他喫完了,還好他沒盛飯,否則不一定能喫完。
蕭宇喫完後,看向寫藥方的南宮若,她提筆不停的寫着,他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藥方,蕭宇縮回了脖子,這藥方上的字他認識,但他並看不出是何用途。
“這麼辛苦做什麼?剛用完飯,你也歇一會兒。”蕭宇實在不理解她爲何要那麼辛苦,把時間排的那麼滿,幾乎就沒見她休息過。
她不辛苦,她不能歇,歇下來她會心慌,太多的事壓在身上她根本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如果不是那一日她服下藥需要休息調整狀態,她不會休息。
“似錦那邊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你不去找她嗎?”南宮若頭也沒擡,淡淡的問道。
“我看那樣子她師叔要跟她促膝長談,估摸着今晚都不會來見我了。”蕭宇朝後面懶懶一靠,打量着她的藥臺間。
後面做了櫃門,藥都整齊的擺放在裏面,藥臺間也並不雜亂,整齊有序,乾淨整潔,一旦製藥結束,她就將藥一一收好,藥臺間也收拾乾淨。
“她師叔,女的?”南宮若放下筆墨,將紙放到一旁,開始寫第二張。
蕭宇點頭,“一個師叔,一個師伯,還有幾名弟子,看我眼神恨不能將我千刀萬剮似的。”
“你之前散播出去的名聲不好,自是要被誤解了,她在他們眼裏還是一個小姑娘,自是看你諸多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