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念雙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被打的鬆動了,口腔內壁的肉被刮到,嘴裏、臉上都是疼痛萬分。
“南宮若,你憑什麼……。”
“傷你不需要憑什麼,殺你更不需要。”南宮若伸手推開她,南宮夢嵐跟南宮雅琴兩人抱做一團躲到一旁去了,唯恐南宮若對她們下手。
她不是不願不忍不想殺她們,只是如今時機未到,南宮府是一顆巨大的毒瘤,一一剷除費時費力,她想要一併剷除。
必須讓南宮心沒有後顧之憂,她有安身立命之本,她才能心無旁騖的下手。
“你要殺我?”南宮念雙的眼裏流露出幾分懷疑,白欣妍被她的蠱毒折磨的不成人形,仍然沒有罵過她,不就是心中念着南宮若與她名義上的所謂姐妹之情嗎?
那個愚蠢的女人,差點害死她的女兒都不知道,臨終前,一定還在央求着南宮若不許報仇,她就知道那個蠢貨會這麼做。
“你養的東西,喫下去,今日我便當你沒有來過這裏。”南宮若袖擺一揮,在凳子上坐下。
“如果我不喫呢?”南宮念雙怒喝道。
那些東西用來養它們,她可沒少抓噁心的東西餵養它們,竟然讓她喫下去,絕不可能。
“你覺得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南宮若冷漠的睨着她,從前南宮念雙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且那時還有白欣妍在她們手中拿捏,如今,她算什麼?
南宮夢嵐兩人心中雖然恐懼,但一想到南宮念雙要是喫下這噁心的東西以後更是沒臉見她們了,也忍不住想去偷看。
南宮念雙自是不會喫這些東西,但這裏是南宮若的地盤。
“我的耐心不好,不想浪費時間,你自己不願喫,那就讓你的好姐妹親手餵你。”南宮若把視線移到那兩人身上。
南宮夢嵐抖得慌,讓她喂?這東西她看到都噁心的頭皮發麻,還要餵給南宮念雙喫,她纔不要。
南宮念雙看着門口,心中有一個念頭,只要離開這個房間,她就能躲過去了。
然而念頭剛起,南宮若就將她的腦袋按在了桌子上,卸了她的下巴,促使她張着嘴。
南宮念雙恐懼的看着南宮若,一雙眸子裏已經蓄滿了淚水,不要,她不要喫這些東西,然而她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南宮若將那些蠱蟲屍體倒進她嘴裏,目光冰冷一片,“我沒什麼耐心,也只有這粗暴的手段來餵你。”
合上南宮念雙的下巴,在她的喉頭一按,那些蟲子被南宮念雙吞下,她除了痛哭,再無任何聲響發出來。
南宮夢嵐已經被噁心的要吐了,南宮念雙淚流滿面怨毒的望着南宮若。
南宮若拍拍南宮念雙的臉,拍的力道並不輕,南宮念雙白嫩的臉又紅了起來。
“明知我在這裏,還敢來興風作亂,是覺得我不會殺你,還是覺得我在乎什麼勞什子名聲,不會傷你?”
這幾句問話冷血無情,南宮若的臉上毫無表情,眼底更是波瀾不起。
南宮若鬆開手,解了南宮念雙的禁錮,南宮念雙感覺能呼吸了,大口呼吸之後就是拼命的去摳嗓子眼。
南宮若由着她去做這些無用功,反正她是摳不出來了,但過後難受的也只是她罷了。
“我本就不是良善之人,還非得上趕着來找死,你不受罪誰受罪?”南宮若看了一眼桌上未動的菜,神色冷了幾分。
南宮念雙吐了幾口,眼淚混着口水落下,南宮夢嵐看着噁心,轉過頭不去看。
“我很記仇,所以你要是時時在我眼前蹦躂,我不一定要殺你,但是有的是法子讓你難受。”
溫水煮青蛙比一刀給個痛快難受多了,讓南宮念雙這麼輕易的死掉,會打草驚蛇,現在還沒有必要這麼做。
南宮若沒有去看縮在角落的兩人,她們各有私心,姐妹並不齊心,不值得她分心去對付。
今日之事就當給了南宮念雙三人一個教訓,這個教訓足夠讓南宮念雙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也無法正常進食了。
“菜已經上了,就不要浪費。”南宮若起身離開,可惜這些菜了,是南宮念雙碰過的東西。
浮留遠遠站着,見到南宮若出來,上前走了一步,“姑娘。”
“那間屋子誰都別進去,她們出來時,讓她們付錢,她們走後,來告知我。”
浮留點頭道:“是。”
南宮念雙步履蹣跚的離開,南宮夢嵐與南宮雅琴兩人互相攙扶着,桌上的菜半點也沒用,也沒有胃口再用,但錢不敢不付,匆忙付了錢,三人坐上馬車狼狽的離開了。
齊巖想了好幾個藉口,就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擔憂的看着蕭墨半晌,也不知該不該提醒他。
“有事就說,無事退下,不要在這裏礙眼。”
就在他神思飄遠之際,蕭墨的聲音響了起來,齊巖虎軀一震,他是不是做的有些太突兀了?
“王爺,您該用午膳了。”齊巖斟酌着開口,從回來之後就一頭扎進書房,一本書不知拿捏了多久,遲遲未見他翻篇,可蕭墨的目光就好似膠着在上面一般。
他也不想,可是他不得不擔心他的主子。
“傳吧!”蕭墨語氣很是淡漠,齊巖聽的蹙起了眉。
爲何是他家王爺這麼不幸,不受待見,如今好不容易有心悅之人,那人卻完全漠視他的心意,一次又一次,爲何受傷的總是他家王爺?
秦雅等人皆已離開了王府,暗夜每日用藥即可,做些簡單的康復訓練,但誰都不敢提南宮若。
自家主子那本就不和善的面容,是一日比一日沉,他們瞧着不光眼睛疼臉也疼,可是誰也不敢近前講話,私下又不敢議,只得憋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