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276章 自我了斷
    三日之期將至,皇帝推出來三個人,一個是顧思琪的屍體,一個是他的親信,還有一人是皇后的人,皆是在他們手下沒少處理那些隱晦事。

    皇帝心裏清楚,不交出讓蕭墨點頭的人,這件事別想揭過去。

    而且栽贓他人這事更不可能,蕭墨心中認定是他們所爲,如果栽贓他人,只會激怒他。

    朝堂上,衆人心思跟明鏡似的,這皇帝找了替身,看皇帝那一臉疲憊之色,定是頗爲心疼此次的替罪羊。

    “朕已經把行刺辰王府作亂之人找出來了,他們罪無可恕,暫押至天牢,待睿王婚期之後再行處決。”

    皇帝這話看似是爲蕭瑾着想,實則另有私心,妄圖在天牢裏能李代桃僵。

    蕭瑾冷冷一笑,他們這個父皇可是非常擅長利用自己的子嗣,只是蕭墨會那麼蠢嗎?

    “不必浪費時間看管了。”蕭墨涼薄無情的回答道。

    蕭宇攤開摺扇,信步閒庭的往後一挪再挪,這個位置……嗯,差不多了。

    這臣子們一看蕭宇往後挪,也意識到不妙,在退與不退之間猶豫了,之前顧芒的死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皇帝見底下這情形,心中也頓感不妙,該不會蕭墨在這裏大開殺戒吧!

    “自我了斷。”蕭墨忽視衆人的反應,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仍背脊挺直的兩人。

    他們這樣的人早被訓練的不畏生死,爲任務而生,爲任務而死,但自殺從不會成爲他們的任務。

    這對操縱他人生死的殺手而言,自殺比被殺更痛苦。

    皇帝大概都沒想到蕭墨會說出這樣的安排,目光復雜的看着底下的那兩人。

    皇后的人他不在乎,但他的那個人是多年來辛苦培植起來的,做事能力無人能出其左右,如果死了,他損失慘重。

    “姑娘,辰王府的人求見。”浮留敲了敲門。

    南宮若揉了揉眉心,淡聲道:“讓他進來。”

    “是。”浮留道。

    漸遠的腳步聲離去,南宮若緩緩出了一口氣,來人不是蕭墨,會讓她覺得放鬆許多。

    “王妃,睿王婚期已定,七月初七。”暗影是藉着來說此事,打探南宮若與蕭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的。

    “有所耳聞。”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她不去刻意打聽,也能聽到。

    “你來所爲何事?”如果只是說蕭瑾婚期,那麼大可不必。

    “這幾天王爺瞧着有些疲憊,屬下們擔心他是因江南一行受累,想給他傳大夫來瞧,王爺必是不會同意……。”

    暗影心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妃怎麼也會鬆口去王府瞧一瞧了吧!

    他的身子無礙,那一日她看他舊傷時就知道了,知曉了蕭墨的心意,再聽暗影的言論,她也能猜到這是暗影他們的小心思了。

    可是,有些傷註定要痛一痛的,蕭墨是個堅強的人,他不會被這點兒女情長而左右,他會想明白。

    在那之前,她只需不去招惹他就好。

    當斷則斷,不斷則亂,這樣對誰都好。

    “他的心中有家國天下,他是強者,不要用無用的擔心去揣摩他,那些他不需要。”

    每個人都可以被關心,他需要的是她,旁人於他而言,會很多餘,她做不到的。

    “從前你們如何做的,如今照做就好,不要做多餘的事。”

    做的多了,適得其反,更是一種傷害。

    “王妃難道不擔心王爺嗎?王爺對您的心意,您還看不出來嗎?”暗影疑心她還在誤會什麼,畢竟之前聽齊巖說過一嘴。

    怎麼就誤會了呢?這麼明顯的偏愛怎麼能理解成別有用心的殺害呢?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對等,特別是感情,你不能要求一個人去真心愛每一個愛他的人,這本就不可能。”

    所以,知道了又如何?

    “您給屬下的印象就是那種不惹塵埃的仙人,這世間情感您都不願沾染分毫,即使優秀如王爺那樣的人,都無法入您的眼。”

    暗影有些挫敗感,南宮若之前那些所爲,讓他們深深佩服,爲他家王爺感到開心,可是這一切都跟感情無關,則是多麼的傷人。

    可是她又有什麼法子呢?從前蕭墨要殺她時,她不能露出短處,讓蕭墨知道她的病,她需要藥,一旦得知,她只有死。

    如今也是更不能說了,他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那渺茫的機會,會成爲折磨他的劊子手。

    知道她無情,就不會再浪費心神。

    暗影灰心喪氣的離開了,浮留不是會去偷聽主子談話之人,遠遠看着暗影那頹敗的身影,思忖着,暗影這般神傷,估計自家主子是不會喫虧了的,慢悠悠的也離開了。

    還好,他有忠誠的部下,他並不是一個人。

    南宮若將手中藥放置一旁,客棧小試牛刀已經做起來了,可以拓展幾個鋪子起來,給南宮心做下基業。

    活着真的好難,死掉輕而易舉,南宮若皺了皺眉,蘇慕楓的事情耽擱越久,查起來就會有難度,這件事不能假手於人。

    其他事情,可以暗暗培植一些人起來,浮留客棧裏面堪能重用,接下來就得……。

    咚咚的敲門聲再度響起,南宮若的思緒被打斷,皺眉看着門窗,這又有何事來找她?

    “有事?”

    “老闆,有一桌客人瞧着是來滋事的,穿着來看是貴族子弟,如何處理?”

    沉穩的男聲不疾不徐,雖是問她的意見,但也能聽出他對此並無其他意思,全聽南宮若吩咐。

    南宮若淡淡道:“等。”

    南弦道了是,緩緩退後等着。

    南宮若換了一身衣服,將清秀的眉畫的粗重了些,掩蓋了女子的特徵。

    打開房門時,南弦看過去微微怔了一下,南宮若此刻就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子,只是臉要比一般男子好看太多,雖然膚色不知怎麼弄的有些暗沉。

    “走吧。”南宮若越過他,淡淡道。

    這些人不收拾,早晚會捲土重來。

    “客官,您這菜都用過了,自然與畫上的有所不同,這並非畫師之錯。”浮留低聲勸道。

    “這畫師就該把菜色減少時的圖也給畫出來,而且這菜味道也不怎麼樣嘛!對了,你們客棧叫什麼破曉,直接叫破店不就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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