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278章 此人該死
    鬱先生的神色告訴她,他認識白欣妍,南宮若心沉了沉,她忽視了咋咋呼呼的少年,繼續開口,“你認識她嗎?”

    鬱先生斂了眼底的異色,神色自若的道:“在下並不認識此人,姑娘既不是此人,便不要冒用她人之名。”

    說到最後兩句,鬱先生的聲音略有指責之意。

    他認識白欣妍,他方纔的神色告訴了她,他在撒謊。

    南弦微微蹙了蹙眉,南宮若此舉必有深意,目光掠過兩人的臉,最後選擇了沉默。

    “所以,你的名字不叫鬱千武咯?”南宮若眸色冷了幾分,她不想浪費過多時間,如果他不是鬱千武,此事倒不難解決,如果他是,她娘與他之間的事,她倒要問一問,他爲何許諾二十年。

    少年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鬱先生從前的名字?”

    他果真是鬱千武!

    南宮若心底陡然憤怒起來,他在別國給少年當教習先生,活的如此肆意,甚至看不出他已經是不惑之年之人,而她的母親,淒涼的過了這十多年,彌留之際死的那麼悲慘,至死都在念他。

    “你成家了?”南宮若追問道。

    鬱千武薄脣微抿,並未回答她,他不清楚南宮若是誰,但對方似乎認識他,而且問的事情也很尖銳。

    保險起見,不回答,靜觀其變便是。

    但身邊的少年卻是個不落閒的人,見南宮若對鬱千武好奇,立即囂張的像鬥勝的公雞一樣。

    “看上我家先生了是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覺得我家先生像是缺女人的人嗎?他長得一表人才,又是我的教習先生,往上撲的女人那是絡繹不絕……。”

    “公子勿要胡言亂語。”對於少年的誇大其詞,鬱千武不悅的制止道。

    不缺女人,這四個字猶如一道重炮,南宮若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所以她娘就是因爲這個男人,死守了十八年?

    “鬱先生,勞煩移駕上樓,我有事要與你單獨談談。”南宮若神色陰冷,她實在做不到一臉冷靜的跟他說這些事。

    “不可以,鬱先生是我的先生,我說不讓他去,你想都別想。”少年氣勢凌人的睨着她。

    南宮若沒再給他機會,手一揮,一根銀針扎進少年的脖頸處,少年眼一翻倒下,身後的隨從們忙不迭的去接住了他。

    “你對公子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什麼人?你招惹的起嗎?”一名隨從眼露兇光的惡聲威脅道。

    鬱千武看了一眼少年,目光冷凝的回到南宮若臉上,“姑娘咄咄逼人非要與在下相談,那麼最起碼也要拿出誠意來,你是誰?”

    “浮留,帶他們都離開。”南宮若眸光冷清,如果他早已放下白欣妍了,那麼她這麼多年的苦守是爲了哪般?

    浮留默默點頭,招呼着一樓的小二們紛紛離開,南弦從旁邊經過時,只是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南宮若,然而並未說隻字片語。

    南宮若睨了一眼那些隨從們,他們正手忙腳亂的照看少年,但是,這些事,她並不想不相干的人聽到。

    手一揮,袖中飛出數枚銀針,瞥見鬱千武有阻止的動作,南宮若冷聲道:“她死了。”

    鬱千武的動作僵硬的停下,這個她,指的是白欣妍,因爲方纔他們所言不過寥寥,其中提到的只有白欣妍。

    那些隨從們也接二連三倒下,四周寂靜下來,南宮若輕輕合了閤眼。

    “我,南宮若,白欣妍的女兒,所以,你現在叫什麼名字?”南宮若聲音清冷的如同冷月,透着冷厲。

    鬱千武眸中有着難以置信,白欣妍死了,而她是白欣妍的女兒,那她是……?

    “你……,她怎麼過世的?什麼時候的事?”鬱千武的聲音裏有澀澀的痛意。

    “你叫什麼名字?”南宮若執拗的問道。

    鬱千武握劍的手隱隱顫抖着,“鬱千武。”

    聽到他的承認,南宮若心裏已經掀不起一絲波瀾了。

    “她這些年……。”

    “爲什麼要許下二十年之約?爲什麼在跟她有了夫妻之實之後丟下她一個人?爲什麼這麼多年從未去找過她?”

    南宮若冷冰冰的問他,這些她的母親從未告訴她,那麼就由她來問這個男人。

    “我回去過,得知她已嫁人,我想,她大概是不願等了,所以我就離開了。”他周遊列國,就是爲了忘記她。

    “不願等?”南宮若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畫下一張大餅,給了一個期限,讓一個妙齡少女苦等,得知她嫁人,難道不應該去追問原因嗎?

    “你讓一名少女等你二十年,你說這話時不會羞愧的嗎?二十年後你尚是壯年,她已經錯過最佳生育年齡,她不會武功,沒有你那麼好的身體,你怎能殘忍的讓她等你二十年?”

    南宮若覺得白欣妍等這些年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因爲他的一句許諾,她的母親搭上了性命,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沒想過背叛她,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但她骨子裏非常執拗,她有主見,她如果選擇嫁人,那麼一定是在心底放棄了我,所以,我纔想不去打擾她,這一次來霆黎,只是想見一見她,只要知道她過的好,我就徹底放下她了。”

    鬱千武眼底有着濃烈的憂傷,他以爲她嫁的如意郎君,做的是當家主母,可是聽南宮若話中的意思,似乎不是他所以爲的,那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愚蠢!南宮若苦笑不得,就因爲他們的感情,就因爲一個不問不找,一個苦等,錯過這麼多年,一個搭上了性命,還造成了她師傅的死。

    “蠢貨,你們都是蠢貨。”南宮若厲聲罵道。

    門在此時被大力推開了,門外站着是一臉寒芒的蕭墨。

    他即使不去見她,也會讓人注意着客棧,自客棧門關上那一刻,就立即有人去稟告他。

    看到她憤怒的眉眼時,蕭墨神色一凜,這個男人竟會逼迫她露出這種表情,該死!

    齊巖識相的把門關上了,看樣子今兒個要見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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