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是本王,你坐下。”蕭宇朝君似錦看了一眼,眉眼微冷。
君似錦有些後悔了,她是不是不該懷疑的,如果回答是肯定的,她要如何面對這兩人?
君似錦坐下後,蕭宇這纔去看南宮若,脣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連眼裏都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南宮若倒不緊張,她看出蕭宇對自己是沒有那種感情的,只是當着衆人問出來,對蕭宇多少會有些不公平。
“我呀,對你纔不是喜歡呢!”蕭宇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子,語氣也漫不經心,聲音裏還悄然帶了笑意。
南宮若對着君似錦挑了挑眉,看吧,她早說蕭宇對她沒那個意思了。
蕭墨看明白了,君似錦是在懷疑什麼,她顯然是不想趟這渾水,急於跟他們撇清關係。
“還想問什麼嗎?”蕭宇敲桌子的手指停頓了,語氣中頗有耐心。
問這個就足夠了,但君似錦咬着嘴脣朝她眨了眨眼,南宮若硬着頭皮幫她問了出來。
“你對似錦一見鍾情是嗎?”
“是。”蕭宇回答的很快,目不轉睛的看着南宮若。
“你從一見鍾情的那天起直到今天,一直都鍾情她一人是嗎?”南宮若繼續問道。
“對。”蕭宇微笑,目光真誠,語氣坦誠,眼神還帶着絲絲溫柔。
“案子已經破了,真相已經大白,我也可以從這場鬧劇中抽身出來了。”這場鬧劇也該畫上休止符了。
君似錦鬆了口氣,同時也捏了把汗,暗暗祈禱蕭宇別那麼小氣,事後計較今日的問話。
在簡單的問話結束片刻後,有婢女們端了粥進來,南宮若將此事翻篇食指大動,連喝了兩碗粥,菜卻沒怎麼動。
蕭墨一早是用過早膳的,見她胃口這麼好,也喝下了一碗粥。
齊巖感慨:美色誘人,胃口大開,還真是天大的好事。
“公主駕到。”
這邊飯碗剛擱下,外面就傳來太監的高呼聲。
蕭宇重重將碗一磕,往前一推,似笑非笑的看着蕭墨,“墨王兄,你說雨溪妹妹來這麼早做什麼?”
齊巖無聲的呵呵兩下,不巧,蕭雨溪跟蕭宇都是他家王爺所憎惡的人,比起揣測用意,他家王爺更偏向於趕人。
徐文那諂媚的聲音隔着牆他們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公主竟這麼早來了,王爺知道了,定會很開心的,公主裏面請。”
“辰王妃在何處?”蕭雨溪淡漠的聲音響起。
徐文頓了頓,“在宴廳,奴才帶您去。”
雪鷺推着蕭雨溪一邊交代着,“箱子裏的東西輕點放,別損壞了。”
徐文兩眼放光,兩箱東西,看來着公主極爲重視他家王爺,想想誰有過這待遇,前面逸王大婚都沒有這份大禮吧!
徐文喜笑顏開,立即招呼下人去擡箱子,一臉王府管家的威嚴,“輕點,這可是公主給王爺的大婚之禮,損壞了,仔細你們的腦袋。”
下人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公主還是挺有人情味的,見不得作威作福之人。
“這兩箱是給辰王妃的,蕭瑾的賀禮是後面那個錦盒。”蕭雨溪的聲音不輕不重,清清淡淡,可是殺傷力十足。
徐文臉僵硬了,脖子也梗塞的厲害,慢吞吞的看向蕭雨溪所說的那個錦盒。
芷卉手中確實捧着一個錦盒,但徐文覺得大可不必如此鄭重其事,巴掌大的盒子,一隻手都夠了。
所以,這公主是來幹嘛的?
到底是誰成婚?徐文心裏有疑問,卻不敢擅自開口。
“那錦盒之中的賀禮是本公主的一片心意,只是順便給辰王妃帶點東西,倒也不必送往庫房了,一會兒差人送去辰王府便是。”蕭雨溪不緊不慢的說道。
徐文咧開嘴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您是公主,扯這彌天大謊有意思嗎?有誰送禮給主人是巴掌大的盒子,給旁人順便送點就是兩大箱來着?
真要是順便,那給他們睿王府順便好了,當他傻還是當他瞎?
“怎麼,你很不滿?”雪鷺見他不語一臉傻相,神色冷漠的質問道。
徐文連連搖頭,“奴才替王爺感謝公主都來不及,怎會不滿。”
“是嗎?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蕭雨溪微擡食指,雪鷺立即推着她離開了,能送禮都算她善良了,還指望送多送少,但憑心意罷了。
徐文心裏憋屈極了,他貪心?這換個人處理這場面也不會比他好了,但願那盒子裏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方能彌補,不,方能與那兩箱東西抗衡。
這公主是來送賀禮的嗎?分明就是來見辰王妃,順便給他們睿王府送賀禮的。
“參見公主。”齊巖躬身見禮。
雪鷺將蕭雨溪推進屋內後,也對蕭墨幾人行禮。
徐文將人領到跟前去了,匆忙找了個藉口就腳底抹油溜了。
“你怎麼沒有跟皇上他們一起來?”南宮若問道。
蕭雨溪眸色深了幾分,幽幽開口道:“皇后身子不適,父皇今日是否會來都猶未可知。”
“畢竟今日是蕭瑾大婚,皇后娘娘身子固然不適,但皇上不好不來,好歹也是他賜的婚。”南宮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一個個的都是皇帝賜婚,最後還不來主婚又算什麼。
“你當初也是賜的婚,父皇可是辰王府都沒踏進一步,蕭瑾的婚宴不來又有何妨。”蕭雨溪輕描淡寫的答道。
那能一樣嗎?南宮若在心底回答了,但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我給你帶了一點東西,剛好其中有些很襯今日你這身衣裳,我讓雪鷺取出來,你試試看。”
若說旁人與蕭雨溪能說上兩句話都得搜腸刮肚的揣測是否圓滿周到無錯,要讓蕭雨溪轉移話題去討好一個人,那還真是絕無僅有。
雪鷺得了主子吩咐,立即離開準備去取,南宮若連忙制止道:“不必了,太過華貴,不適合今日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