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霆黎最尊貴的王妃,用最好的又有何妨?”蕭雨溪語氣淡淡。
蕭宇譏笑的看着蕭雨溪,雖未言語,但眼裏臉上都是諷刺之意。
“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再回睿王府。”要在這裏跟他們幾個待一整天,那她情願先走。
“我一來你就要走,是不是不想見我?”蕭雨溪幽怨的望着她。
“在這裏閒閒的等待,會讓我覺得在虛度光陰,這種感覺會讓我覺得危險。”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三人分開雖是兄妹,湊在一起明諷暗刺,各自甩着臉色,她不想湊這熱鬧。
“你是覺得我們很危險吧,如果是你一個人在這裏,你大概會安穩……。”蕭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看到南宮若眼神微變,似在思索什麼。
蕭宇的話讓南宮若想起了一些事情,蘇慕楓是蕭旭的師兄,蕭瑾與他雖然不是師出同門,但蘇慕楓在逸王府的日子裏,他定然也會與蘇慕楓有所接觸。
所以蕭瑾對蘇慕楓的事不會一無所知,也許他知道一些她想知道的事。
蘇慕楓應該不會去過蕭瑾的府上,所以這事打聽蕭瑾府上的人不靠譜,也許只有問蕭瑾,可是蕭瑾對自己並不友善,問什麼他未必會回答。
他大概只有面對那兩個人才會說實話了。
闕衣俯身在南宮若耳邊輕聲說道:“王妃,公主問您,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呢!”
她不提醒也沒辦法,關鍵是蕭雨溪問了出來,南宮若沒有接話,顯然已經神遊天外了,這不是她一貫作風。
“不用了。”南宮若站起身,在府內四處走走,順便偷溜出去,蕭旭一會兒就要來,逸王府倒是還有去查證的必要。
蕭旭身爲主子,他不會去記太多關於生活上面的事,但府上的人,主管生活上面的事,不會那麼記不住。
關於蕭旭,她可以選擇相信,但府上的人,她不能完全排除懷疑,而且在那之前,天山派也出現過下藥之事,此事,也許很複雜。
“你要去哪裏?”蕭雨溪問道。
“我想靜一靜。”她要在蕭旭來睿王府後,去一趟逸王府,這件事,在座的她一個人都不能說,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推測。
闕衣幾人去看蕭墨,蕭墨沒有任何動作,那麼就是待定了。
君似錦左右看了好幾眼,屋內氣氛實在怪異,蕭墨本就面冷,倒也看習慣了無所謂,蕭雨溪那臉猶如被冷冰浸透一般,沉悶古怪且讓人渾身不自在。
而且沒人敢擅自開口,蕭墨在她心中惴惴不安時離開的,沒有給任何人多說一句話,旁若無人的走了。
蕭墨離開,齊巖、闕衣幾人跟着也離開了,只是他們對着蕭宇兩人還行了禮之後才走的,不過兩人默契的都沒回應一聲。
君似錦輕咳一聲,對蕭宇道:“我想先出去一會兒,再過幾日,我要回天山派,我想買點東西給大家。”
蕭宇緩緩點頭,“去吧,午膳能趕回來嗎?”
“那晚宴時能回來嗎?”
君似錦點頭,那麼長的時間,足夠了。
“出去的時候跟玖柒說一聲,他帶你去,幫你拿東西,回來的時候,本王在府外等你。”蕭宇微微笑道。
“好。”君似錦甜甜一笑。
蕭雨溪抿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無聲的冷笑。
屋內寂靜而空曠,只剩下蕭宇、蕭雨溪還有雪鷺三人。
“你對似錦很不滿?”蕭宇晃着摺扇,冷冷看着蕭雨溪。
蕭雨溪回以一聲冷笑,“我只是很懷疑,你會看上那種蠢貨。”
“蕭雨溪,你覺得自己很聰明是嗎?”蕭宇反問道。
“是,至少比你的君似錦要清醒的多,所以,你到底看上的是誰?南宮若?”蕭雨溪看似漫不經心,但眼神已經不知不覺流露出凌厲的銳光。
蕭宇摺扇合攏在桌上敲了幾下,眉眼疏離冷漠,“她問我是因爲這件事她被牽連其中,蕭雨溪,你哪來的資格問我?”
“她問你什麼?”蕭雨溪身子微微前傾,聲音裏帶了一絲急切。
“她問我,喜歡她嗎?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蕭宇脣角微揚,聲音極低。
“你否認了!”蕭雨溪毫不意外,如果是一個肯定的答覆,以蕭墨的秉性,蕭宇敢惦記南宮若,不死也要把他打殘。
“本就不是喜歡,何來否認一說?”蕭宇撫摸着手中摺扇的字樣,眉眼冷淡。
“如果她換一種問法呢?不是單純的那種喜歡,而是……。”
“我倒也懶得問你,我還真擔心聽到什麼噁心的回答。”蕭宇冷冷的打斷了蕭雨溪的話,蕭雨溪有什麼資格問他?
“蕭雨溪,面具戴久了,撕下來的時候可是會很痛的。”蕭宇冷笑道。
“對了,你怎麼會怕痛,病痛纏繞多年,你早就對疼痛沒有感覺了,誅心對你纔是最殘酷的懲罰。”
雪鷺縮在袖子的手暗暗收緊,蕭雨溪慵懶的開口,“誅心?誅誰的?你是覺得你自己隱藏的很好是嗎?”
“至少……。”
“蕭宇,你也快演不下去了吧!我就等着看你暴露被憎惡厭棄的那一天。”蕭雨溪說完仰頭將茶杯裏的水一飲而盡,重重放在桌上。
“走吧,我們也出去散散心。”蕭雨溪雙手交疊,又是往日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雪鷺推着輪椅剛挪動兩步,就被蕭宇按住了輪椅動彈不得。
“蕭宇,你意欲何爲?”蕭雨溪冷冰冰的警告道。
“你這雙腿又不是真的廢了,散心時不出去自己走動走動,遲早也得廢了吧!”蕭宇伸手按在了蕭雨溪的膝蓋上,犀利的眼神直視着蕭雨溪。
“軒王,您太失禮了,怎可對公主動手?”雪鷺說着揮手就要去打開蕭宇的手。
蕭宇卻先一步鬆了手,語氣意興闌珊,“蕭雨溪,對於長久坐着的人而言,你這雙腿倒是遒勁有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