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394章 顛弄是非
    蘇慕楓的躲避有些狼狽,方纔在對戰周祥時的得心應手,在此刻就全然不復存在了。

    南宮若眯起眼看他,蘇慕楓嘆道:“辰王妃還真是厲害,在下佩服。”

    南宮若手中軟劍一閃,刺向蘇慕楓的面門,厲聲質問道:“爲何冒充他?誰讓你頂着他的臉來比試?”

    蘇慕楓一躲二閃三後退,南宮若的軟劍都能精準無誤的指着他的咽喉處,他越躲越狼狽。

    他這副模樣看的南宮若怒火中燒,蘇慕楓風光霽月般的人,在交手時自信從容,可眼前這人用着他的臉,做那麼窩囊的神色,讓她恨不得把他的臉給撕下來。

    手中軟劍被她拋開,蘇慕楓看到她這個動作,還來不及做反應,南宮若就一腳踢飛了他手中的劍,右手食指中指勾在他的下頜處,用力一勾一扯,一張人皮面具被她剝了下來,人也被一腳踹跪在地。

    扯下來的人皮面具被她捏成糜粉,再次看向那名男子,男子相貌一般,塌鼻樑,細小的眼睛,膚色黃黃的,與蘇慕楓那張臉簡直就是天人之別。

    “誰指使你冒充他的,誰讓你來的?說還是不說?”南宮若盯着他,眸光裏沒有一絲溫度。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下面看戲的人都給震驚到了,比武之人竟然戴了人皮面具,萬一包藏禍心,那可是出大事了。

    他雖然已經放下捂臉的手,但仍然不開口,南宮若蹲下身子,揚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招呼在他臉上。

    “清醒了沒?回答我的問題!”南宮若聲音陡然拔高,眼裏是熊熊怒火。

    男子盯着她一言不發,似在思索怎樣的藉口才能躲避她的追問。

    南宮若起身一腳踹倒他,對着蕭墨的方向喊道:“齊巖,把人帶走。”

    這個男人她要拖回去審問,他的武功路數確實是出自天山派,她與蘇慕楓交手過,清楚那些招式。

    齊巖應聲而出,立即上前來,南宮若卸了男子的下巴阻止他自殺,齊巖一手將男子拽了起來,就往臺下走。

    底下那些人尚不知發生了何事,南宮若動作太快,他們被接二連三的事驚到失語,根本來不及反應。

    南宮若帶着齊巖,還有男子絕塵而去,南宮心跟闕衣也立即追隨而去,清風臺安靜了半晌,突然傳出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大多都是在猜想那男子是什麼身份,竟然戴着人皮面具在皇宮招搖比武,而且此人跟辰王妃有過節,她把人帶走審問,這事不簡單,還得想辦法上奏皇帝才成。

    “安靜。”蕭墨威嚴的聲音裏,帶了一分內力,在清風臺迅速傳滿各個角落,也起了奇效,立即使得那些人統統閉了嘴。

    “本王先行告退,諸位請自便。”蕭墨起身,對着衆人微微點了點下頜。

    衆臣起身紛紛還禮,“恭送辰王。”

    蕭墨,南宮若一走,清風臺瞬間熱鬧起來,各處交談也逐漸大聲了些。

    方纔還井然有序的場面,瞬間便如鬧市,各處敬酒,推杯換盞,女子們小口酌飲,掩嘴交談,貴婦們互相攀談自家的女兒是否議親,如今年歲幾何。

    宴雲初看了個無趣,心中計較着方纔南宮若帶走的男子,蕭墨隨後而去說明了此事的嚴重性,讓他有些掛懷,尋了個理由,便回驛站了。

    陸雲朝對這種場合已經是參與多次了,是以也覺得無聊,拉上小四便大搖大擺走了,期間沒有問一句陸雲香是去是留。

    張麗卿想着南宮府今日的慘淡場面,起了心思去探望,順便打聽點東西出來,便對着慧妃幾人行禮告辭,沒有南宮若在場,她也算是顯眼的一個,只是她的那幾分顏色終究不夠耀眼,無法讓人第一眼便注意到。

    蕭旭終究是坐不住,那男子假扮蘇慕楓在清風臺露面,自是有所圖謀,蘇慕楓是他的師兄,即使沒有去追查過他的死因,但如今送上門來的線索,他不能當做不知,看了一眼蕭瑾,便起身離去。

    頃刻間,清風臺裏便走了大半的人。

    張麗卿剛穿過御花園,就聽到後面有人追上來,在喚她逸王妃,請留步。

    停下回看,竟是陸雲香,陸雲香是小跑過來的,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紅暈,配上她那件衣衫,倒是格外嬌俏。

    張麗卿在心中暗暗比較起來,她與自己,誰要好看一些。

    陸雲香走近後,只道:“逸王妃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麗卿瞥了一眼旁邊的涼亭,微微笑道:“公主客氣了,去那邊坐吧!”

    陸雲香見她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心中的警惕減輕不少,這才背脊挺直了些,先她一步走到涼亭裏去。

    桂枝摻着張麗卿上着臺階,桂香替張麗卿理着裙襬,陸雲香坐到涼亭中的方凳上朝她看來時,張麗卿纔剛走完最後一步臺階,陸雲香眼底都是不容掩飾的嫌棄。

    張麗卿一直留意陸雲香的神色,自是沒看漏她對自己的嫌棄,雖面上不顯,但心底卻已經將陸雲香罵了千百回了。

    款款落座後,張麗卿問道:“公主但講無妨。”

    陸雲香也不客氣,直言道:“辰王與辰王妃感情非常好嗎?”

    張麗卿點頭,“辰王對辰王妃非常好,但辰王妃似乎心中還記掛着一人。”

    陸雲香眼睛一亮,“是誰?”

    張麗卿神祕一笑,“公主也見過,就是方纔臺上比武的男子,當然,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那張臉。”

    “請逸王妃知無不言。”陸雲香急切的道。

    張麗卿嘆了口氣,面上有些遺憾,“此人名叫蘇慕楓,與我家王爺是同門師兄弟,他武功高強,與辰王妃交手過,不知怎的,二人竟生了情意,相約私奔之日,竟被埋伏,而蘇慕楓爲了護住辰王妃,也因此喪命,臨終前還把佩劍贈給了辰王妃。”

    張麗卿說的唏噓不已,瞧見陸雲香陰沉憎惡的神色,又添了把火,“唉!辰王妃對他情意深重,一直在追查他的死因,辰王雖待她一片真情,卻終究換不來辰王妃的赤誠之心。”

    陸雲香怒火中燒的拍了一巴掌石桌,怒道:“賤人,有辰王這般萬里無一的夫婿還有旁的心思,竟敢跟他人私奔,死的怎麼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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