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傾天下,烙骨若 >第488章 你可以有
    南弦聽着她疏離的口氣,眼神黯了一瞬,“得知他死訊的時候,我不信有人能殺他,所以我想親自見一見如今冰烙劍的主人,也想通過你去得知他的事。”

    南宮若面無表情的聽着,南宮心坐在她旁邊,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

    浮留把人帶來後就下樓去了,屋內只剩下他們五人,十三盡職盡責的守在外面。

    “雖然我沒有追查出他被何人所害,但他的死也是他心甘情願,怨不得你。”南弦最後一句聲音很低,悄悄看了一眼南宮若。

    “既然查到了爲何不走?”南宮若淡淡問道。

    “你於我有救命之恩……。”南弦說的理直氣壯,只是在看到南宮若的臉時,又微微降低了語速。

    南宮若輕笑,“不盡然是我救你,當初你也是故意倒在我客棧門前的,想借此機會待在客棧,查蘇慕楓的事,至於選擇我的客棧……。”

    南宮若聲音一頓,目光澄淨,“倘若我是害死蘇慕楓的人,你便會殺了我替他報仇。”

    “最初我是要給他報仇的,可我也要追查真相,不是道聽途說就要尋仇的,我當初是故意選擇破曉,可也是因爲你是跟他死扯上關係的人。”

    南弦着急的解釋着,他總覺得南宮若不該這麼冷靜。

    南宮若淡淡點頭,“的確是這樣,我是跟他死扯上關係的人,可你既然心中有了答案,爲何不走?”

    “你要趕我走?”南弦聽明白了,南宮若一直在強調一句話,他爲何不走?

    “不是趕你走,是請你離開,你所說的救命之恩,不過爾爾,我是醫者,沒想着你報答。”南宮若語氣平淡。

    跪着的藍宜年與花迎雪站了起來,一左一右站着。

    “你當初救我,故而報答你有何不妥?我跟那些承你收留之恩留在這裏的人有何區別,你要這番區別對待於我。”

    南宮若看着他滿面委屈的望着自己,眯着眼打量着他,他被這種眼神看的不自在,剛要張口詢問,卻聽到她不疾不徐的清麗嗓音響起。

    “我不妨說明白些,你同他們自然是有很大區別,他們皆是無處容身,可你不是,你懷揣着其他目的,留在我的破曉,而且你還是藍月宮的少主,有你自身的職責跟使命,這樣的人留在這裏,會給我惹很多麻煩。”

    “那我如果沒有其他目的了,只是破曉的護衛,也不是藍月宮的少主,這樣我可以留下嗎?”南弦毫不猶豫的開口。

    “少主!”藍宜年,花迎雪驚愕的呼喚道,怎可如此輕易說出這種話,將培養他多年的藍月宮拋諸腦後,就爲了報恩?

    南宮心聞言愕然的看着南弦,這會兒她重新打量起南弦來了,這種話脫口而出,不是早有取捨,便是已經痛下決心,至於是不是報恩,倒是兩說。

    “不可以。”南宮若冷漠的望着他,緩緩站起身。

    “你不過在破曉待了幾月,就要把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全部捨棄,你是藍月宮的少主,你可以不履行那份職責,但你不能是因爲在破曉待過之後纔有了這樣的想法。”

    南弦被她說的失語,“我……。”

    “你可以無情無義,但是不能跟我的破曉扯上關係,你一直待在破曉,藍月宮很難不與我破曉爲敵,我不喜歡這種麻煩事。”

    南宮若一句一句麻煩,都在告訴他,他如今是一個麻煩,她非常不喜歡的麻煩。

    南弦的聲音有些乾澀,“老闆,我在你眼裏就那麼的不重要嗎?在你眼裏我就是那樣卑劣的人嗎?”

    或許沒到卑劣的地步,畢竟他們藍月宮的事她也不清楚,但是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你是怎樣的人我不在意,你在破曉做事時,我便說過不需要你拼命看護,只需你們各人看護好自己即可。”

    南弦指甲嵌入掌心,隱忍着憤懣的情緒,低聲訴說道:“可你救了我的命,我願終身相報。”

    “我救的人不止你一個,我不需要你們的終身報答,不爲敵便已很好,我沒有那麼多要求。”

    南宮若掃了一眼他的手,有鮮紅從他的指縫溢出,這些人倒是對救命之恩執拗的很。

    “你可以有。”南弦眉心一攏,眼裏夾雜着憂鬱跟絲絲傷痛。

    南宮若凝神靜氣的上下看了他一眼,眼裏有絲絲不耐,“你這麼想留下,真只是爲了報恩,沒有別的目的?”

    南弦欲言又止,南宮若看着他這幅神色,心中暗暗打鼓,總不好是這人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吧!

    他們這幾月見面時間寥寥可數,應該不至於吧!

    她這麼想着,但南弦是絕對不能留下了,屋外的他們也來了一會兒了,這也是浮留上來的原因,南宮若也不想在此事上再耗下去了。

    “浮留。”南宮若對外喚道。

    浮留應聲而入,與此同時,門外的另外兩人鬼使神差的各站一邊門側,因此裏面的人看不到他們。

    “姑娘有什麼吩咐?”浮留垂目問道。

    “把南弦的月錢結了,帶他去把東西收拾了,自此,客棧裏面再無南弦這人,去吧!”南宮若語氣平淡的說完,而後看向藍宜年,花迎雪。

    “給我結月錢是什麼意思?”南弦最初神色有些怔怔,在說到是什麼意思時,原本黯淡無光的眼裏有洶涌的情緒翻涌。

    “你在破曉做事,給你月錢是一早你留在這裏我所說的,我不要白做之人,你做事拿錢本就應當,請吧!”

    南宮若從容說着,目光下移看着地面。

    “我……。”南弦上前半步,卻也不敢再往前走,南宮若眸中有着不耐煩的情緒,對他而言,等同於厭惡。

    “不要三番兩次的說同樣的話,我現在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離開這裏,我剛忙完一件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想在你這件事上多費脣舌。”

    南宮若神色冷了幾分,她是太好說話了嗎?

    她沒追究他的欺騙,一開始懷揣旁的目的已然很大度了,還要在這裏糾糾纏纏的說那些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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