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看向暗夜命令道:“你立即回去駕一輛馬車過來,裏面鋪上厚厚的褥子,軟枕。”
“是。”暗夜躍上馬背,飛一般的離開了。
蕭宇一行人數衆多,守衛們遠遠就聽到這動靜了,眼尖的發現是蕭宇,就跪下等着了,蕭宇走近後見他們關着城門,問道:“白日關着城門作甚?”
守衛面面相覷,這辰王緊張辰王妃,軒王應當不會那麼緊張吧!
“軒王不知,是辰王妃遭遇伏殺下落不明,正城裏城外搜尋着,方纔聽城中有人說,似乎辰王妃已經遇害了。”
他話說完還沒來得及朝蕭宇臉上看,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頭上飛了過去。
他定睛一看,前面哪裏還有軒王的人影,齊巖漲紅了眼怒喝道:“你胡說,我們王妃怎麼可能遇害。”
守衛認識齊巖,因他一向在蕭墨身邊,見他不信,連忙說道:“統領從城外一路過來應該已經看到外面到處都是軍隊的人了吧,他們在城外搜尋王妃的下落,而城中戒嚴,不出不進,四處搜尋辰王妃,就在不久前,有人聽到辰王在怒吼,之後便傳來……。”
“你閉嘴。”齊巖甩了一鞭子,策馬從他二人中間飛馳而過。
玖柒跟白子修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愕,他們跟着自己主子多年,因此現在很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趙福安餓的眼睛都花了,趴在馬背上嘔着酸水,玖柒聽到動靜,扭頭看向趙福安,眼裏充滿了殺意。
“此事定是南宮念雙所爲,她定然察覺到我們去了苗疆,所以趁辰王不在,便對辰王妃下手。”
看着蕭墨,南宮心,蕭雨溪都擠進馬車的時候,暗夜臉頰抽了抽,裏面他們鋪了十牀被褥,非常柔軟,躺在上面怎麼顛簸都不會傷到,關鍵是他們都進去,裏面也不好下腳呀!
不過他完全想多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好不好下腳,南宮若被放在被褥上,蕭墨,蕭雨溪一左一右用被褥卷着她的胳膊,防止顛簸讓她左右偏移。
南宮心坐在她頭那邊,護着她的頭,只是越看越傷心,“我對醫術遠不及阿若,但是會一點脈象,她的內力似乎沒有了,否則阿若不會被傷成這樣,他們太卑鄙了,下藥一般會被阿若發現,他們一定用了特殊手段,這是針對阿若的陰謀,那幫該死的。”
“爲何只有她一人面對這麼多人?其他人去哪裏了?”蕭墨握着南宮若的手,冷冷問道。
南宮若活着,現在他們理智都一點點回歸,開始注意這些了。
“我懷疑有內奸,但我不知道是誰,今日阿若之所以進宮,是因爲監視慕涵的人說,她有些神經質,可能因爲皇后死了有些精神失常,但阿若懷疑她是故意這般,想引她進宮,因此……。”
只是下一瞬一隻手掀開簾子,蕭宇彎腰進了馬車,看着躺在被褥上的南宮若,他抖着手就要去觸碰。
一左一右同時伸出兩隻手把他攔住,南宮心道:“阿若活着,只是受了很重的傷。”
蕭宇手滑下,閉上眼沉重的吸了口氣,他在聽到那個消息時,心就刺痛的難以呼吸了,現在確實的看到她,知道她還活着時,才得以緩解絲毫。
蕭宇上下看着她,越看眉宇皺的越深,眼底是心疼也是難受,“是誰做的?”
南宮心眼中是深深的仇恨,咬牙道:“我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皇宮內外都有人勾結,一起策劃了這一次的伏殺,那個慕涵我就很懷疑,阿若沒有內力,我懷疑是被用藥壓制住了,單憑一個人是做不到的,這是一場籌劃已久的陰謀,針對阿若的陰謀。”
南宮心輕輕撫過南宮若的臉,眼淚劃過臉頰,又道:“他們太狠毒了,她肩上身上不知被刺了多少劍,腿上也被一劍貫穿,這件白裙被血完全浸透,她臉上還有被腳踩過的痕跡,他們完全是在虐殺她,一刀一劍的虐殺。”
南宮心突然擡起頭,看着蕭墨,“秦雅被馬馱着回去的,她被匕首刺穿了身體,差一點就命中心臟,她武功高強,那是自背後刺穿的,她說車伕是內奸,所以我想,她一定是在與阿若說話時,或者是在掀車簾時,被車伕刺傷的。”
蕭墨垂眸看着南宮若,他握着她的手,不敢握緊了,怕弄疼了她,看着南宮若他就止不住的心疼。
“你們這一路看到的所有屍體,都是她一人誅殺的,那麼多人殺她一個,她沒有內力的時候得有多絕望,被背叛,被算計,被虐殺!”
南宮心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她一想到她沒有內力被人用腳踩在臉上,她就心疼難過。
“我們去了苗疆,就有人算計對付她,定然是我們的行蹤泄露,有人擔心會對自身構成威脅,纔會籌謀對她下手。”蕭宇目光陰冷,既然動了她,不管是誰,都要全部剷除。
蕭雨溪冷聲道:“很快就會知道是誰做的了,他們在我們去之前逃離,眼下封了城,想出城也難,想在城中肆意走動也難,除非他們能僞裝成軍隊矇混過去。”
“皇宮內外都有人勾結,他們不願意站出來承擔,那就承受被誅殺全族的命運。”
蕭墨鬆開南宮若的手,輕輕觸摸她的臉,柔聲道:“若若。”
南宮心忽然想起,他們怎麼分開回來的,究竟是何時往回趕的?
“你們爲何分開回來的?”
“趙福安是南宮念雙的生父,查出後本是準備立即回來的,但他去問殘蝕蠱的事便等了一時,墨王兄在暗夜帶來若……,她進宮的消息後,就準備回霆黎,我便留下等趙福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