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9章 驍王之計、婦人學徒
    他有點兒聽不下去了,只覺得傷口被情緒牽動着更疼了起來,便一手按着,一手輕輕打了一下馬繩,馬車就這樣悠悠朝前行去。

    車內的手下探出頭來問了一句:“殿下,需不需要小的去查查這是怎麼回事?”

    長孫清明沉聲道:“暫時不需要,本殿自有定奪。先去找個住處,想辦法再聯繫一下倖存的金梧衛。”

    金梧衛是太子親衛,長孫清明的母家已故皇后夏言暖精心操練了十餘載,個個驍勇善戰以一敵百。

    那種情況下雖然很難脫身,但不可能無一倖存。

    近衛垂首應了聲是,又躲回了馬車裏。

    周疏寧聽說書先生剛剛講完話本兒,脣角便止不住的上揚,當即掏出一百文銅錢交到了他的手上,讚道:“先生說的不錯,記住,以後每天都要來茶館食肆鬧市講。這是一百文,十日後我會再給你三百文。”

    說書先生一見這位小女子出手如此大方,立即點頭哈腰道:“小姐放心,小老兒別的不在行,說故事那可是一把好手!保證在這半個月以內,太子妃和前太子的故事整個雁回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周疏寧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姜放和微雨湊了過來,眼中皆是喜色,微雨道:“這樣一來,那張財主保證不敢再覬覦小姐您了!”

    只是姜放的喜色裏透着酸意,原來表姐真的那麼愛長罪太子孫清明嗎?

    周疏寧卻晃了晃手上的錢串子,說道:“那可不止。姓張的財主可是花了一百兩黃金來下聘的,你們覺得他會讓那一百兩黃金打了水漂嗎?”

    微雨還沒看懂其中關竅,姜放卻立即就明白了:“張鑫昌仗着和驍王有那麼一點關係便魚肉鄉里,如今事情沒成,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他不敢再向表姐你發難,肯定會去找你二嬸的麻煩。把錢要回來是小事兒,保不齊要把她打一頓!”

    如周疏寧所料,張鑫昌發現自己所娶的小妾是別人假扮的以後,當即就親自把人打了一頓。

    打完還不消氣,又讓家丁打了一頓板子。

    當得知她就是周疏寧二嬸時,又讓人打了一頓。

    此時的常氏可以說是鼻青臉腫不成人樣,嘴裏還嚷嚷着:“大老爺饒命啊!都是周疏窈那個女人害我,那個天殺的小賤蹄子!她給我喝了迷藥,給我穿上嫁衣,這才誆過了大老爺。您饒了我吧!我讓人把那一百兩黃金給您送過來,以後萬萬不敢再在您大老爺頭上動土了!”

    張鑫昌卻無視的她的哀號,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側,咬牙切齒的恨恨罵道:“沒想到這罪太子妃竟這樣刁滑,待小的帶了家丁僕役把她捉來給驍王殿下泄憤!”

    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驍王,他一邊呷着茶一邊輕笑道:“老張啊,你覺得這欺君之罪,是你擔得起,還是我擔得起?”

    張鑫昌戰戰兢兢道:“小的不敢,小的對驍王殿下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

    驍王啐了他一口:“瞅你那慫樣兒!也罷,今兒爺就提點你一句。剛剛已經有人來報,說是罪太子妃拿着父皇的兩道聖旨,一道是封她爲太子嫡妃的,一道是讓她來北疆靜思己過的。她是皇家認定的太子妃,哪怕罪太子已伏法,也確實沒有改嫁的道理,更不能有人求娶,否則就是欺君罔上。”

    張鑫昌一張老臉上透着遲疑,問道:“她手上竟然帶着聖旨?那還真是……失算了,啊……殿下,那她會不會……”

    驍王擺了擺手,轉動着手上的扳指道:“一個落罪太子妃,還能翻出個花兒來不成?不過……傳言她與罪太子伉儷情深,如果罪太子真的尚在人世……”

    驍王沉吟片刻,立即下令道:“傳令下去,給我盯緊那罪太子妃,一旦出現可疑人員立即前來報備!”

    身後的手下立即領命去了,張鑫昌卻拍起了馬屁:“驍王殿下真是英明,這樣的話,如果那罪太子真的還活着,一定會去找太子妃,這樣我們不就可以來個甕中捉鱉?”

    驍王抿了一口茶,輕輕嗤笑了一聲:“罪太子,如今不過是階下囚。他真死便罷了,如果他還活着,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本來讓張鑫昌娶他未過門的太子妃爲的就是逼他出來,既然此計不行,那就換別的,只要他還活着,遲早能逼他出來。

    如果連這女人都無法讓他露面,要麼長孫清明是真死了,要麼就是心夠狠。

    倘若是後者,那這罪太子還真就不好對付了。

    這邊驍王步步爲營,那邊周疏寧已經重新回到了豆腐坊。

    一進豆腐坊,就看到好幾個婦人探頭探腦,在朝着豆腐坊裏看。

    周疏寧上前問道:“各位大姐有什麼事兒嗎?”

    爲首的婦人一見到他,立即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您是掌櫃娘子嗎?”

    周疏寧只覺得掌櫃娘子這個稱呼有些新鮮,便道:“我是這豆腐坊的掌櫃,幾位是想買豆腐?”

    今天他和微雨辦正事去了,只留下趙大娘在家裏磨豆漿,周疏寧略帶歉意的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豆腐得到下午了,上午怕是來不及了。”

    婦人卻搖了搖頭,終於大着膽子說道:“我們聽說,你們這兒招學徒工,就想過來試試。掌櫃不要嫌棄我們是女子,我們都是下地幹力氣活兒的,都有一把子力氣,幹這些活兒不在話下的。”

    這時房東趙大娘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怪我怪我,她們幾個都是村子裏的寡婦,一個人帶着孩子不容易。我就說了一句在姑娘這兒學徒,她們就也想進來跟着一起學。是我多嘴了,姑娘要怪就怪我吧!”

    周疏寧聽罷卻並未生氣,反而十分開心的說道:“有什麼好怪的?我這裏剛好缺人手,來我這裏學沒問題,但是你們得自帶石磨木盆。”

    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的人手,周疏寧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責怪趙大娘?

    寡婦們一聽周疏寧同意了,紛紛高興的拍着胸脯道:“我家有石磨,有的是木盆!我明天……不,我這就去拿過來給掌櫃娘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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