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79章 夏護院是要下聘嗎
    這邊北遼步步爲營,長孫清明只能躲在暗處見招拆招。

    北遼雖地處極北,常年寒冷且貧瘠,卻是兵強馬壯極擅用兵。

    雖說多少有些有勇無謀,可北遼兵將打起仗來不要命,讓南晏很是頭疼。

    尤其這幾年,在與北遼的幾次交鋒中,南晏都沒佔到便宜。

    很明顯,這是朝中有人在爲北遼提供軍事情報。

    長孫清明在出事前就一直在查這件事,甚至他這次帶領金梧衛常駐北疆也是爲了查清那幕後黑手的眉目。

    誰料那黑手卻反將一軍,背後給他捅了一刀。

    這也讓他看清了對方的身份,如果她再聰明一點,就不該在這個時候動手。

    長孫清明把馬車留給了周疏寧,自己又騎了一匹駿馬上路了。

    周疏寧遠遠望着長孫清明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山林裏,才輕輕揮了一下馬鞭,趕着馬車朝出京的方向而去。

    周疏寧輕輕拍了一下馬屁股,晃盪着雙腳,擡頭望着碧藍的天空,感嘆了一聲:“黃粱一夢人生,離合聚散無常吶。”

    隨即收起心中的漣漪與異樣,朝着官道的方向行去。

    鳳台山,太后醒來後看到了周疏寧留給他的食譜和注意事項,口中喃喃唸叨:“中老年人高蛋白低脂肪,少油鹽糖多運動,適量碳水化合物……”

    太后看不懂,又見周疏寧在後面標註了大篇幅含有各種元素的食物表格。

    看完後太后欣喜異常:“皇上還整天說我不喫肉,信佛的人哪能喫肉?你看人家小周就介紹的很清楚,豆製品奶類和蛋類都可以代替肉。”

    在大晏的佛教,信徒是可以喫蛋類的,而奶類和豆製品就更不必說了。

    太后口中對周疏寧讚不絕口,沉吟道:“皇上說過,下個月要給清明以太子喪儀出殯。既然是太子出殯,太子妃是不是也可以留下來,等給太子治完喪再回去?”

    大太監卻是嘆了口氣,說道:“今日一早,太子妃殿下給太后送完了食譜,便已經離京了。”

    太后微訝,隨即又點了點頭:“這世間能有如此不留戀浮華的女子,哀家也算見識了。好,很好。”

    門外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喲,太后這是誇誰呢?”

    一身錦袍的男人走了進來,正是關內侯劉安。

    太后一見到他便一臉的不悅:“來了這幾天,整天不見人影,今天知道來看我了?”

    劉安上前扶住她,嬉皮笑臉道:“侄兒難得進一次京,還不得把大街小巷的熱鬧都瞧遍了?”

    太后將食譜交還給貼身管事,沒好氣道:“既然那麼喜歡京城,爲什麼不回來?你回來幫一把皇上,他也能省點心。”

    劉安嘖了一聲:“姑母還是這樣偏心,張口閉口都是皇上,侄兒在您這裏算是一點地位都沒了。”

    太后知道他還在氣自己當年做給夏言暖和皇帝賜婚,但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夏言暖只是把劉安當弟弟,對長孫煜纔是真心的喜歡。

    只是劉安氣性大,自夏言暖去世以後,便沒再回過京城。

    其實太后是誤會劉安了,他是劉姓勢力,皇帝就算再孝順,對劉太后的勢力也是忌憚的。

    太后能把大位從別人手上搶過來給他,也有實力把他拉下來。

    爲了讓皇帝沒有這個後顧之憂,劉安便安心的當一個閒散侯爺,而且還遠遠的躲去了北疆。

    太后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道:“知道你委屈,我這不是在盡力的彌補?前日裏我讓福全給你把京中貴女的畫像全都拿了過來,你去挑挑看,有沒有閤眼緣的。”

    關內侯:……爲什麼每次來了都是催婚!

    我們年輕人就是不愛聽這些!

    劉安聽罷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其實侄兒今天過來,是向太后辭行的。”

    太后一聽,立即皺眉道:“你們一個一個這是怎麼回事?是嫌我這老婆子煩了還是嫌我活的太命長了?怎麼都上趕着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劉安見太后生氣,便上前拍着她的後背道:“姑母別生氣啊!其實我這次回去是有要緊事,您不是讓我在北京盯着北遼的動靜嗎?近日北遼探子頻現,昨日傳來線報,說是抓到了一個頭目。您總說我不爲皇上分憂,我這不是開始辦正事了?”

    太后狐疑道:“哦?你果然是爲了辦正事?”

    劉安答:“那還用說?侄兒此行除了審問北遼探子,還在與另一人合做生意。太后可猜猜是誰?”

    太后問:“是誰?”

    劉安答:“剛剛您口中不留戀此間繁華的女子。”

    太后疑道:“周疏窈?”

    劉安點頭,把自己在北疆與之合作的事講了一遍:“她不光不留戀此間繁華,還心繫窮苦百姓。北疆向來貧瘠,就算朝中撥款再多,因其地理位置過於嚴寒,也從未見起色過。侄兒斗膽,覺得可以讓周疏窈試一試。”

    太后的眼中露出幾分不解:“讓周疏窈一試?試什麼?”

    劉安笑了笑:“這件事也只是侄兒一腔情願,若是大晏北疆真能繁華起來,那麼這裏面定有周疏窈一份功勞。”

    太后眼中的驚訝更盛,若是方纔她對周疏窈只是欣賞,如今更是多了幾分折服。

    已經行至京郊北驛站的周疏寧不知道,太后和關內侯竟然會對他報有那麼大的期待,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驚呼一聲小的何德何能啊!

    他一掀車簾,便看到微雨正等在驛站門口。

    見他來了,微雨立即迎上來問道:“少爺,你終於來了,事情都辦完了嗎?”

    周疏寧點頭,指了指身後的馬車道:“把行李細軟都搬到這輛車上吧!這輛車寬敞一些,我們只有一個車伕,趕不了兩輛馬車。”

    長孫清明找來的這輛馬車比普通馬車寬大了不少,看着也結實精壯,就連馬都更加健碩一些,用來跑長途肯定更合適。

    微雨應聲,看了一眼馬車上掛着的夏字默不作聲,上次夏護院親了少爺,這次又是送馬又是送車,下聘嗎?

    微雨抿脣一笑,沒說什麼,便指揮着車伕將東西全都轉移了過去。

    周疏寧又問:“我娘他們到了嗎?”

    微雨答:“還沒,他們走路要慢一些,天黑前應該能走到這裏。”

    古代流放都是走過去,一路上可是要喫不少苦頭的。

    他忍不住想,若是周疏窈知道父母兄弟都被流放了,會不會也一路跟過來?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她可能恨不得躲的遠遠的,有多遠跑多遠。

    就在兩人交談時,遠處一隊人馬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爲首的翻身下馬,粗聲粗氣的喊:“店家,備好酒好菜!”

    周疏寧皺眉,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瞬間他便記起來了,這不是北疆戍戎郡酒樓裏曾經遇到過的那個耶律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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