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80章 郎中娘子報信太子部下
    耶律豹可是北遼人,還是北遼細作。

    上次夏卿撞破了他們的陰謀,正是由這個耶律豹牽頭的。

    微雨見自家少爺發呆,便問道:“少爺,這些人是有什麼問題嗎?”

    周疏寧壓低聲音:“別關注他們,別惹麻煩,我去送個信,你在此處等候。”

    微雨機靈,向來是他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便坐進了馬車裏,又讓車伕將馬車牽到了院內角落裏停着。

    周疏寧在驛站要了一匹快馬,打馬往回趕,卻不知該把這件事說給誰聽。

    如果夏卿在就好了,他的眼線遍佈京城,一定能想辦法對付這些人。

    周疏寧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第一時間想到夏卿。

    思來想去,周疏寧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大昭獄敲鳴冤鼓這件事。

    這件事的發展,背後定有夏卿的推波助瀾,說明大昭獄肯定有夏卿的人。

    他便騎着馬一路來到了大昭獄附近,卻又開始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找誰。

    若是直接進去找指揮使,他說的話對方信不信是一回事,肯定也會盤問自己是怎麼認識耶律豹的。

    夏卿一直在隱藏身份,自己如果冒冒然便進去了,會不會給他惹出亂子?

    就在周疏寧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大昭獄的院牆上畫着一個奇怪的標誌。

    那標誌他見過,正是夏卿在接自己回西風村的路上所出現過的。

    當時夏卿扔下自己便跑了,應該就是因爲看到了這個標記,由此可見,留下這標記的定是夏卿的人。

    他立即順着標記的朝向尋去,果然又在一處巷口見到了這個標記。

    最後標記停在了一個小院兒門前,周疏寧立即敲響了院門。

    門內先是寂靜了片刻,隨即走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

    那漢子一見到她便是一臉驚訝,直呼:“郎中娘子?你怎麼會來找我們?可是……夏公子讓你來找我們的?”

    周疏寧一聽,瞬間就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

    他一邊點頭一邊道:“太好了,我有事要跟你們說,說完我便走。”

    漢子立即將他迎進了小院,又探頭看了一眼後面有沒有尾巴,才道:“上次的事情還沒謝過娘子,有了您的襄助,我們哥兒幾個都好了。”

    周疏寧也是沒想到,他竟然運氣這麼好,遇到的竟然還是故人。

    看來夏卿把他的人安插到京城了,做事還真是麻利。

    他將自己在城北見到耶律豹的事說了,漢子聽罷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好,娘子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們都是……夏公子的心腹,一定不會出錯的。”

    周疏寧點頭:“那便好,你們也小心點,不要再受傷了。”

    那人憨笑一聲:“娘子的方子我們都留着,甚是好用。”

    兩人寒暄了兩句,周疏寧便以還有要務在身告辭了。

    對方也沒再耽擱,立即集結京中探子,緊急尋找耶律豹的下落。

    夏卿的心腹,周疏寧自是放心的,便沒再管這件事,騎馬上路了。

    回到北郊驛站,恰好看到被髮配流放的周家人已經到了。

    微雨也趕快過來給他牽馬,一邊小聲的彙報:“你走以後,那些人並未住店,喫完飯後便匆忙退房離開了。”

    這一點周疏寧也料到了,畢竟馬上就到京城,他們不可能在城外住一夜。

    應該只是喫飯整頓,順便歇腳換馬。

    術業有專攻,這件事交給夏卿的人處理以後他便不再去想。

    而是轉身走到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周家人,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的慘狀。

    一見周疏寧過來了,周宗儒立即坐起身指着他罵道:“孽障!孽障!你把整個周家害成了這樣,你滿意了?”

    周疏寧冷笑道:“爹啊,您這話可從何說起啊?把周家害成這樣的,不是吳氏和她的……嗎?別忘了,若非吳氏三番兩次去北疆對我痛下殺手,我怎麼可能會還手對付她?”

    吳氏一聽,立即道:“好啊!你都承認了?去敲大昭獄鳴冤鼓的那個北疆人,果然是你安排的?”

    周疏寧立即換了一臉驚訝疑惑的表情道:“母親這話從何說起啊?女兒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你們不認我,我可還是認你們的。就算你們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殺手想要取我性命,我也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若非你們連我最後的生計都要斷,我又怎麼會如此心寒?有此下場,你們應得的。”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自然把個吳氏和周宗儒說的啞口無言。

    當初他身邊如果不是有長孫清明,恐怕此時墳頭草都要及膝了。

    吳氏和周宗儒投鼠忌器,不敢再和周疏寧對峙,怕他透了他們的底。

    周疏寧看出了他們的忌憚,冷笑道:“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在北疆不作夭不鬧事不要再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那件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畢竟這件事也關乎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腦袋的。

    吳氏和周宗儒沒再說什麼,周疏寧轉而看向黎槿舒母女。

    立即換上了一副關愛的表情,他上前扶起黎槿舒,對她們說:“讓你們受苦了,不過母親放心,這一路兒子自會護送你們前行。”

    黎槿舒的心情卻是非常不錯的:“沒有,姨娘高興的很,能和你團聚,比呆在京中安心多的。”

    周疏安也非常高興:“就是就是……姐姐你放心,我和母親都不怪你。”

    負責押送流放犯人的衙役對周家的一切也是略有耳聞,都說周家苛待長女,不但棄這位替太子思過的太子妃不顧,甚至還三番兩次的加害於她。

    也正是因此,皇上才改判周氏一家流放的。

    這時周疏寧來到了負責押解周家人的衙役面前,古代衙役相當於現代的輔警,是沒有編制的公務員。

    他們其實生活並不富足,是古代公務員“官吏卒”中最末等的小卒子。

    尤其是負責押解犯人的,更是風餐露宿,是個苦差事。

    周疏寧當即便掏出了一大把銀子,分別分給了那幾名衙役,更是給了爲首的足足十兩銀,客客氣氣的道:“各位官爺,一路辛苦,這些錢大家喝茶。”

    衙役們看着手上的錢,一個個眼睛都直了,他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銀子,平日裏賺的也只是些銅錢和散碎銀兩。

    捏着周疏寧給的元寶,自是他提什麼要求都答應,爲首的衙役說道:“殿下真是客氣了,小的這就給您的家人們摘了枷鎖。”

    周疏寧卻是一笑:“不,您只需要摘了黎姨娘和庶妹周疏安的枷鎖。其餘人……那就再給他們多加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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