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成流放太子妃 >第96章 長孫清明得知全部真相
    長孫清明就知道,像這種油滑的老虔婆是斷然不會好好交待的。

    好在金虎早有準備,他將一塊破布巾扔到地上,上面還沾了許多血。

    老太婆看到那破布巾後立即驚住了,因爲她一眼便認出了那破布巾,正是她親手給唯一的兒子縫製的。

    瞬間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哭求道:“大老爺您有什麼話就問我吧,這件事跟我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早早的脫離了周府,已經回老家娶妻生子,您萬萬不要遷怒於他啊!”

    長孫清明淡淡掃了一眼老太婆,開口道:“你那兒子倒是個老實的,三兩下便全招了,只是不知道你說的與他說的是否能對上呢?”

    老太婆立即邊哭邊道:“都怪那周家大夫人,她不想讓自家親生女兒去北疆流放受苦,便打上了庶出小少爺的主意。那小少爺自小便長的秀氣漂亮,更是與大小姐生的一模一樣。穿上女裝,便是讓他們站在一起,連親生父母都難以分辨。黎姨娘又老實木訥,她孃家一族更是被下了大獄,無依無靠,只能任由大夫人做主,讓她的兒子代替嫡出的小姐去流放了。”

    說完老太婆抹了一把眼淚:“可這件事奴才們都是聽命行事,黎夫人憂心兒子,便派了身邊得用的心腹跟着。但大夫人……視他們爲眼中釘肉中刺,叮囑衙役路上務必狠狠折磨他們……說是……說是……”

    長孫清明的眼神暗了暗,厲聲問道:“說是什麼?”

    老太婆嚇的一個哆嗦,立即答道:“說是隻要這周疏寧代替他們的女兒死了,女兒便可改頭換面重回京城。到時候只說她長的與那太子妃有幾分相像而已。反正太子和太子妃皆死無對證,真正的大小姐便可高枕無憂另攀高枝再嫁……”

    聽到這裏,長孫清明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一拳砸在牢房門上,牢頂的塵土簌簌落下,嚇的老太婆當即便是一個跪哭。

    長孫清明沒再繼續審下去,只覺得周家人的所做所爲把他噁心的夠嗆。

    只問了一句:“那個代替嫡姐流放的庶子……叫什麼名字?”

    老太婆答道:“叫……周疏寧。”

    長孫清明心中冷笑,周疏寧,好一個周疏寧。

    難怪他會給自己的食肆和商號取名寧安,看來寧便是他自己,安則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周疏安吧?

    試想他剛來雁回鎮時,馬車停駐在說書人的攤子前,那說書人洋洋灑灑講述着一段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想來定也是他爲活命而編出來的吧?

    關於土財主張鑫昌曾強娶過他的事,長孫清明早就聽說過了。

    當初他是爲了自救,所以纔會編出兩段這樣的故事來。

    可見當時他爲了活下來,用盡了多少力氣。

    既要逃過族人的折磨,還要躲過有心之人的覬覦,想來除了利用自己虛假太子妃的身份,他大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長孫清明深深吸了口氣,對那老太婆道:“此事你只爛在肚裏,若是再有人知道這件事,我便取你狗命。”

    老太婆接邊磕頭謝罪,長孫清明沒再看她一眼,甩上牢門離開了。

    前院,周疏寧本想把夏護院叫回去喫飯的,可一想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自己做錯了,他既然躲着自己,定是不願回去。

    於是出門的時候,他便帶了些曬好的土豆澱粉,打算借照水姑娘的小廚房一用。

    冷不防一進門差點和金虎撞了個滿懷,周疏寧不認識金虎,只認識易容了的金老爺子。

    金虎卻認識周疏寧,一見到他便一臉熱情的打招呼:“太子妃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周疏寧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問道:“你是?”

    金虎按了按太陽穴,瞎編道:“哦,殿下沒見過我,可能您見過我父親,我父親便是夏公子的管家。”

    對方一聽周疏寧便知道了:“啊,我知道,原來你是金老的兒子?”

    金虎點頭應着:“殿下是來找……我家公子的嗎?”

    周疏寧答:“是,他人呢?”

    金虎心道太子殿下在審問一個老太婆,但這件事他吩咐了,不能告知任何人,只道:“哦,殿下有點事要處理,晚點便回來了。”

    周疏寧聽罷心情卻很愉快的說道:“那正好,我借用一下小廚房,你讓他回來了不要再跑出去了,在房間等我。”

    金虎應道:“好的,屬下一定轉答。”

    心裏卻覺得莫名奇妙,不知道這倆人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周疏寧也不知道,自己的馬甲此時已被長孫清明扒了個徹底。

    只拎着一堆東西進了小廚房,把曬乾並磨碎的土豆粉用水和成麪糊,而後再加入開水調成熟芡,再分次加入部分生澱粉,揉成柔軟的土豆澱粉麪糰。

    將麪糰分成小劑子,再起鍋燒水,又用周疏寧親手製做的壓制器壓出細細長長的粉條,一邊壓制一邊往半沸的水中放。

    當粗細均勻的雪白色土豆粉在沸水中煮至半透明狀時便可撈出,再放到周疏寧提前煮好的肉湯中,切入幾塊熟牛肉,加入一小把油炸花生米和黃豆,燙上一小把青菜再加幾片腐竹,香噴噴的土豆粉便做好了。

    周疏寧沒有直接把辣椒油放進去,他擔心夏卿會喫不慣,只是給他備了辣椒油碟並老陳醋,讓他按照自己的口味來調製。

    此時長孫清明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從地牢裏出來了。

    金虎轉達了周疏寧的到來,長孫清明的眉心卻皺了皺,然而心情卻突然變的輕快起來。

    明明在知道這個事實後,他應該對周疏寧心生芥蒂纔對,卻沒想到自己仍然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排斥。

    長孫清明只道:“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他剛回到房間,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聽那動靜,大概還是用腳敲的。

    見他半天不去開門,對方還咕噥了一聲:“怎麼回事兒?還沒回來呢?”

    周疏寧剛要用力一腳把門踹開,門便從裏面被拉開了。

    長孫清明沒有易容,一身黑色緊身演武服勾勒的他身形十分健美。

    在他交叉的領口之下,胸肌若隱若現,爆發的男子十分具有存在感的荷爾蒙氣息。

    周疏寧:……有胸肌了不起嗎?

    他下意識挺了挺胸脯,你再練也不如我現在的大!

    卻是一邊往裏走一邊道:“忙什麼呢?敲這麼半天也不開門。”

    長孫清明皺了皺眉:“你那是敲門嗎?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來上門滋事的。”

    周疏寧放下托盤:“沒看到我手上端着東西嗎?騰不出手來嘛,快來嚐嚐,看看我剛剛給你做的酸辣粉味道怎麼樣。”

    長孫清明問:“酸辣粉又是什麼?”

    他總是能出其不意,做出一些奇奇怪怪又意外好喫的東西來。

    周疏寧答:“你嚐嚐便知道了,喫不喫醋,喫不喫辣?”

    長孫清明下意識辯駁:“誰喫醋了?”

    周疏寧無語道:“誒,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呢?我是問你酸辣粉里加不加醋加不加辣椒!”

    上次姜放那件事確實也是自己不對,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姜放也不會和他打上那一架。

    長孫清明清了清嗓子,也不明白剛剛自己爲什麼下意識就來了那麼一句。

    周疏寧給他加了適量的醋,又加了一點點的辣椒油:“酸辣粉,沒有這兩樣便失去了靈魂,先少給你加一點,如果你覺得不夠辣自己再加。”

    長孫清明嗯了一聲,接過周疏寧遞上來的筷子嚐了一口,味蕾瞬間便將那又鮮美又絲滑的味道給俘虜了。

    擡眼又對上週疏寧一臉期待的目光:“好喫嗎?”

    那眼神清澈乾淨,似泉水潺潺,又似毫無雜質的冰魄。

    任誰看了他這副模樣,也不會想到他是個男子。

    甚至他的喉間也沒有喉結,說話聲音應該是刻意處理過的,略顯柔媚。

    長孫清明突然想知道,他真實的說話聲音是怎樣的。

    周疏寧見他發呆,皺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嘖了一聲並踹了他一腳問道:“發什麼呆?到底好不好喫啊?”

    長孫清明:罷了,哪兒來的什麼柔媚,還是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還是虎裏虎氣的性子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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