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加緊出招,想看看在快攻下餘修偉的應對。
對拳兩三下後,忽然,他感覺自己的右臂一緊,竟然被餘修偉用繩索交叉纏繞住。
發力以後,居然沒掙脫,令他很詫異。
餘修偉一隻手拉扯,把孫宏圖拽近,另一隻手掏出匕首,閃電般捅過去。
“臥槽!”監控室裏的人驚呼。
有的教官甚至認爲孫宏圖在意外的殺招下大意了,要被秒。
不過孫宏圖就是孫宏圖,他哪怕另一隻手已在外側,空門大開,仍然在間不容髮的時候擡起了膝蓋。
就只是膝蓋那三四十釐米的距離,避免了匕首捅到他身上。
餘修偉則毫不停歇,開始了下一輪猛攻。
現在他捆住了孫宏圖一隻手,是難得的機會,他打算在這個訓練過無數次的極近距離解決掉這個最難應付的對手。
啪啪啪啪啪!
一輪極快速的交手,哪怕是不習慣的作戰方式,孫宏圖仍然有對摺的手肘、膝蓋、肩膀,甚至是額頭來戰鬥。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人,什麼招數都會嗎?
不,有些甚至不能稱之爲招數,只是隨意的揮灑!餘修偉大驚。
以前有種說法,將招數練到化境的時候,人將沒有任何招數。
現在,餘修偉在最擅長的領域,最擅長的距離,竟然感受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孫宏圖見對手如此熟練,而且招數層出不窮,他感覺到異常的興奮。
而且,對方用繩索的方式是他以前從來沒想到過的。
“不得不說,你帶給了我很大的驚喜。”
“也許這次演習除了與梁良作戰,你就是唯一能讓我感到開心的。”孫宏圖甚至有餘力點評。
監控室的人嘆氣,董事會的人驚愕。
【開盤的以前說過,孫宏圖已經可以進入夜七,我以爲是誇張的說法。】
【可是到了今天,我覺得確實有可能。】
【另外,孫宏圖比三年前進步了一大截,他真的好強大。】
【還有空間的,他的屬性面板數據應該遠遠不如梁良,如果有一天連屬性數據都到了……】
這條信息以後,暫時無人發言,人人都因爲想象而驚恐。
天時地利佔盡的情況下,餘修偉居然拾掇不下孫宏圖,他感覺到了恐懼和焦躁。
忽然,孫宏圖那隻被繩索纏住的手反向抓着繩索,用力一扯。
完全出乎預料的餘修偉被拉得撞在一起,而這一次,他竟然敗在了自己最擅長的繩索牽制之下。
因爲到了這個距離,手都不能用了,孫宏圖卻連鐵頭功都有。
砰!
這一下撞擊,直接把餘修偉撞得沒了意識,失去了資格。
“我的天!”戰鬥結束的時候,也是監控室驚呼響起的瞬間。
看到了這個戰鬥,本來覺得形勢對梁良有利的戴夏槐和夏夏捂住嘴。
梁良真的能打敗這樣強大的戰士嗎?
解決完餘修偉的孫宏圖把對手輕輕放到了地上,那是一種尊重。
如果有機會,他也要試試餘修偉的獨門招數。
之後把目光看向2公里外的地方,哪裏兇獸正在林中大鬧,最後的對手也在那。
“梁良,等着我,我現在就來。”
孫宏圖的話被轉播的時候,所有人都隱隱有一份期待。
他們想見證,一個絕對的高手,與一個屬性面板爆炸的人會如何戰鬥。
只不過比較煩的是,還有個兇獸在場,如果沒有那玩意兒多好啊!
梁良移動的方向,是他曾經登上過的土地——島嶼最高處,山崖之巔。
把兇獸引來有幾個用意,第一個是他判斷按這個兇獸的肢體形狀,並不會擅長攀爬。
如果要脫身,可以藉助懸崖。
第二個則是留給另外兩人決戰時間,再淘汰一名。
第三個是,無論如何,梁良想把兇獸留在決賽圈裏攪局。
因爲誰都不會比他更瞭解兇獸的習性,對戰孫宏圖那樣的對手,必須利用一切要素。
“嗡嗡嗡嗡嗡!”兇獸移動的時候,樹木抖動,大地震顫。
當孫宏圖看到兇獸的方向與他一致時,皺起眉頭。
嗖!
一箭射出,正中兇獸的巨大的肢體,它猛然回過頭。
“我去,這傢伙來那麼快,解決季軍都花不了他幾分鐘?”梁良無語了。
接着一場拉力賽開始,孫宏圖用弓弩,梁良用彈弓。
可是在對兇獸的影響上,明顯是殺傷力更強及聲音更大的弓弩具有優勢。
不一會兒,兇獸決定了自己追擊的方向,朝着孫宏圖移動過去。
“梁良,你養養精神吧,在甩掉兇獸以後,我會來找你。”
孫宏圖說的那麼正大光明,似乎就像梁良是他增添的一道榮譽而已。
在兇獸的角逐過程中,他早就看穿了梁良一隻手臂有點異樣。
之前明明告訴過樑良,但他卻沒保持最鼎盛的狀態,這讓孫宏圖甚至有點失望。
這話觸怒了梁良,他調轉彈弓,朝着孫宏圖就打過去,可惜距離實在太遠。
一人一獸離開視野,而梁良面沉如水。
不是不想追擊,確實傷勢影響,做不出無謀少智的行爲。
看到孫宏圖離開,戴夏槐和夏夏竟然不知不覺鬆了口氣。
她們立刻意識到,自己心底深處,實際上對最後的決鬥缺乏信心,尤其在餘修偉被擊倒之後。
而梁良平復下了心情,他也不打算躲藏,始終在這座至高的懸崖等待。
從這一刻開始,神化集團內部的討論就沒停過。
所有出局的護衛、教官、特戰都已經在外面集合,他們可以透過大熒幕觀看最終決賽的場面。
看見梁良隱忍的一幕,特戰隊的諸鴻飛神情複雜。
畢竟特戰隊長崔冠死在梁良手上,當時的梁良多瘋狂啊,可見孫宏圖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而餘修偉則無奈的被第一大隊的圍着。
“看不出來啊,老餘,你的實力有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