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偏執男配只想要我(快穿) >第70章 ??第四個世界
    慈寧宮內,太醫院所有的人都在這裏,輪流上去診脈。

    坐在不遠處的太后娘娘早就哭腫了眼睛,此刻她用帕子輕輕擦拭掉下來的淚珠,瞧着十分憔悴。

    桂嬤嬤彎腰,將一盞溫茶遞過來,心疼的道:“娘娘,您喝口水潤潤脣吧。”

    今天黃昏時分,太后娘娘將安王殿下叫來,母子倆不知說些什麼,等到安王出來的時候面色不好,身子搖晃幾下就要倒地。

    一個宮女上前扶住,卻不想被安王一掌拍飛,而於此同時,那名宮女手中的匕首也劃破了安王的掌心。

    匕首淬了毒,安王很快就昏了過去。

    太醫來了後包紮傷口,及時阻止毒素蔓延,卻說什麼這毒從未見過,怕是無解。

    太后娘娘登時就哭暈了過去,不一會醒來後叫來所有御醫,讓他們挨個看看。她不信無法解毒,若是真如此……

    太后向來活的精緻,便是手指甲都要每日保養一番。但是此刻紫紅色的指甲黯淡無光,她精緻的眉眼也瞧着沒了活力。

    桂嬤嬤心疼,想說什麼勸勸,卻又不知說什麼,只能陪伴在太后左右,時不時的替她擦擦眼淚。

    “太后娘娘,”

    一個頭發花白的御醫走過來跪下,身後齊刷刷的跪了一片。

    御醫斟酌着開口道:“王爺的傷勢止住了,毒素也用藥加上穴位鍼灸逼退至左臂。”

    太后看着他爲難的神色,將眼淚擦乾,接話道:“本宮要你們來是解毒,讓安王醒來。”

    御醫的頭更低了,諾諾的開口:“這……王爺中的毒屬實罕見,還需要些時間來調配解藥。”

    那就是暫時沒有辦法了。

    太后眉眼凌厲,一把將帕子甩在那御醫的臉上,厲聲道:“本宮告訴你,若是安王的毒解不了,你們都要掉腦袋!”

    衆御醫哆哆嗦嗦,得了令之後趕忙都退下研究解藥去了。

    人一散開,便露出牀榻上安靜躺着的安王。狹長的的眸子緊閉,瞧着面色只比往日白了些。此刻若不知他是中毒昏迷,還只當他是睡着了。

    太后幾步走到榻前,撫摸着他的臉,淚水再也忍不住,順着臉頰往下淌。

    今日她將安王叫過來,本意是想修復一下母子關係。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她就提了一嘴攝政王,安王笑容就淡了。

    太后不想他們二人隔閡太深,便有意爲攝政王說話,卻不知哪句話惹了安王,他行禮之後告退,剛出門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胤兒,都怪母后,是母后不好。胤兒,你醒醒,看看母后啊。”

    太后在榻旁哭的泣不成聲,桂嬤嬤也跟着一起掉眼淚。

    .

    得了消息的舒菡立馬往皇宮趕,但是她只是安王府的小侍女,宮人說什麼也不放她進去。

    站在宮門口,舒菡眼眶紅紅,顯然是已經哭過了。不過此刻倒是沒掉眼淚,一直想着該怎麼進去。

    就在這時,一輛華蓋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到了宮門口後,走下一位身高腿長的男人。舒菡掃了一眼,便隨着其他人一起行禮。

    攝政王揮揮手,朝着宮門口走去。

    舒菡見此,咬咬牙,直接幾步湊到攝政王的面前,垂頭道:“王爺,奴婢是安王的貼身侍女,安王殿下出了事,奴婢便趕忙來此,但是無法進入皇宮。”

    “若是王爺方便,奴婢請求王爺帶着奴婢一同進宮。”

    攝政王腳步頓了一下,他知道安王有個寵幸的宮女,想來就是這個丫頭了。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宮裏人心惶惶,不可再讓外人進去。

    所以,攝政王擡腳,沒理會舒菡直接進去了。一個小侍女罷了,還不值當自己說話。

    舒菡失望萬分,但也沒有法子,只能在心裏祈禱,他一定要好好的。

    .

    攝政王輕車熟路的來到太后的宮殿,小皇帝正從裏面出來。

    “皇叔,”小皇帝到底是年歲小,此刻抽抽涕涕的向他行禮。

    攝政王安撫似的拍拍小皇帝的肩膀,道:“陛下莫急,微臣會想辦法。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小皇帝乖巧的點頭,走了。攝政王則是直接進去,就見太后守在牀榻旁,面容憔悴,瞧着就讓人心疼。

    桂嬤嬤識趣的帶着宮人退出去。

    攝政王放軟了聲音,安慰道:“你莫急,此事定然會有辦法的。”

    不想太后轉過頭,眸子中帶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淡了顏色的紅脣微啓,她道:

    “是不是你?”

    攝政王蹙眉,“你在說什麼?”

    太后站起身,笑容淒厲,“胤兒向來與你政見不和,且這些日子清了好些個官員,大多出自你的手裏。所以你懷恨在心,派人刺殺他,是不是?!”

    說到最後,太后的臉上留下兩行淚,痛苦的閉了閉眼,“你怎麼能這麼做啊。”

    攝政王嘆了口氣,“婉兒,你我總角相識,我是什麼人你清楚的,便是對安王再不滿,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太后不信。

    她已經思考了許多,最有嫌疑的人便是眼前的男人。心裏痛苦萬分,眼淚掉的越發的多了,將衣襟都洇溼了一片。

    攝政王心疼的上前,想要給她擦眼淚。

    太后退了一步,繼續指責他,“我本想着慢慢修復你們二人的關係,一心一意的爲你着想,可是你呢?你竟然如此作爲!你可知……你可知……”

    太后說不出來,哭的更加厲害。

    燭火搖曳,將宮殿裏映的更加明亮。

    然而女人的指責卻讓攝政王心裏蒙上一層暗色。

    攝政王直接上前將人拽在懷裏,不顧她的掙扎撫摸後背予以安慰,“別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說不出的情緒蔓延,還有種別樣的恨意。

    太后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攝政王喫痛將人鬆開。

    太醫說了,此毒不一定能解開,說不定胤兒一輩子都要躺在牀上,再也醒不來。

    得了自由的太后擦了一把眼淚,往日裏豔麗的眉眼此刻帶着瘋狂。她說出未說完的那半截話:

    “你可知,胤兒是你的親骨肉!”

    轟————

    攝政王如遭雷擊.

    看着她一張一合說着什麼,卻又覺得一切都是幻覺,是假象。

    當年,他和太子同時認識婉兒,因着他猛烈的追求,最後婉兒被他打動,二人心意相通。

    本來是想着直接向父皇請旨,卻不想早就有旨意下給婉兒,她被封爲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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