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嗤笑一聲,眼裏帶着不屑,她勾勾手指頭,示意女人靠近一點點。
女人見狀,把頭湊過來靠在鐵門邊,只見棠雪笑的一臉燦爛,下一秒自己的衣領就被狠狠的拽住,臉重重的撞在鐵門上,只見她疼的齜牙咧嘴的。
“有本事你就去說啊,你看我會不會怕,現在外面已經亂了,你信不信你今天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棠雪的眼睛裏有殺意,臉上卻是笑着的,這笑容看的女人膽寒,她兒子見她媽被欺負,嚇得大哭起來,江家人聽見外面的動靜,打開門查看情況。
女人使勁掙扎,奈何棠雪力氣真的大,她便開始破口大罵。
“賤人,你鬆開我,真是沒素質,有媽生沒媽養的爛貨!”
“啊!”
女人才罵完,就只見她尖叫一聲,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對面的牆上。
蔡琳嚇一哆嗦,只見時煜已經出現在了棠雪身邊,眼神陰沉的嚇人,那張俊美的臉沒有一點表情。
女人嘴裏嘔出一口鮮血,疼的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蠕動着,十分痛苦。
棠雪也愣了一下,剛剛時煜的動作太快,自己抓着她衣服的手,直接就抓不住了,布料摩擦之間,手有點麻,但是問題不大!
時煜只是隔着鐵門推了女人一下,沒想到威力這麼大!
女人的兒子被嚇得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忘記了哭泣,反應過來以後,小臉慘白慘白的,隨後爆發出驚天的哭聲,整個樓道都是他的哭聲,但沒人來管閒事。
江家夫妻也是冷眼旁觀,她剛剛在外面罵人那麼難聽,也是活該。
只是,這手勁是不是大的有點不正常?
時煜聽那孩子哭的心煩,眉頭擰着十分不爽。
一開始他不想出手的,這種小事棠雪可以應付,但是這個女的罵人實在難聽,他不能忍。
小孩扶着媽媽艱難的站起來,女人滿眼驚恐的盯着時煜,她怎麼也想不到長相這麼好看的小白臉,居然下手這麼狠。
胸口還是很疼,喉頭一股腥甜涌上來。
她哪裏還敢待在這個是非之地?趕緊跑路。
邊走嘴裏還邊唸叨着:
“你們目無王法,等解封了以後,我一定告你們故意傷害罪,等着吧!”
還眼巴巴的望着能恢復正常呢!不可能了,做夢去吧!
其實像這種對自己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的騷擾,棠雪都不會真的殺人,她也不是殺人狂魔,震懾一下就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一旦威脅到她生命安全的,她必不會心慈手軟。
女人走了,樓道里又只剩下四個人隔門對望。
也許是江銘生打量時煜的眼神太直勾勾了,時煜有點不自然。
“我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而已!”
他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他真的是輕輕的推了一下,他要是認真的,她那個女人活不過今晚,就會內臟碎裂暴斃而亡。
神特麼輕輕的推了一下,都給人拍牆上了。
當然,棠雪知道他的實力,所以也只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
……
陸陸續續的,來要喫的人很多,外面的雪停了,天空還是陰沉沉的,暫時的平靜,你也不知道它又憋着什麼壞。
十五樓兩戶人家的門,一直被人敲響,棠雪和江家都不打算幫助任何人,這個時候暴露自己有喫的,一開始人還沒有餓到一定程度,也許不會鬧事。
但是餓急了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1502當初買了很多糧食回來,樓裏好多人看見了,所以去他們家的人最多。
平時還挺和諧的鄰居,一起打牌聊天,現在爲了一點喫的就吵起來了。
“我們又不是不給錢,等雪災過了以後,十倍還給你們唄,你們家就四口人,那麼多喫的能喫幾年了,平時也是一起打牌的好友,怎麼這麼不講人情世故啊?”
在江家人門口和蔡琳爭論的是十三樓的一戶人家,還有十二樓那個說他們家有空房的老阿姨。
她們組團上來的,就怕江家人不給喫的。
蔡琳和江銘生堵在門口,說什麼也不答應,這雪災還得持續多久,誰也說不準。
大家此時都以爲雪停了,等雪化了以後就好了。
爭執不下,於是就吵了起來,蔡琳平時看着挺溫柔的一個女人,吵起架來也是不遑多讓,一對二不落下風。
她婆婆在裏面看不下去了,從被窩裏鑽出來,幫着兒媳婦一起吵架。
棠雪透過貓眼看熱鬧,就差拿一把瓜子出來磕了。
沒想到啊,蔡琳深藏不露啊!
還好她家隔音搞得不錯,外面的聲音不算太大。
也不知道吵了多久,之後江銘生來敲門來了。
他拿着一把鏈條鎖:
“沒意見的話,我就把樓道上鎖了,免得有人來找麻煩!”
這個棠雪絕對沒意見,她雙手雙腳贊成,巴不得沒人上來纔好。
“有需要的話來敲我家的門就行!”
江銘生獲得了棠雪的同意以後,就把樓道的門上了鎖。
這道門也是防盜門,可以隔絕火災的安全門,挺厚重的,就是拿斧頭來劈也得花上一點時間。
現在,對面的1502已經被盯上了,他們家當初買物資回來,很多住戶都看見了,等軍方空投物資,那都是暴雨的時候了,還要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大家都只能各憑本事活命了。
鎖上了門,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夜幕降臨,天空落下小雨點,沒一會兒就變成了暴雨,傾盆而下!
不少人看着這場大雨,只要下個幾天,雪就能融化了,一個個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但是,溫度計顯示此刻是零下55度,溫度還是降了五度。
棠雪冷的發抖,靠着自己的取暖神器根本不想離開,而時煜變成了一個工具人,反正他不怕冷,棠雪很不客氣的使喚他。
某人還是挺自覺的,喊一聲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