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時煜對於災難的預知能力,真的很強。
但是他們永遠不會知道,這是因爲棠雪重生過一次,所以有了預判。
烏雲壓頂,驚雷一下接一下,紫紅色的閃電,也接連出現在雲層之中,這樣的景象,真的有種世界快要覆滅的感覺。
棠雪看着這閃電,有點起雞皮疙瘩,外面的狂風颳了起來,落葉都被捲到了天上。
其實有時候,那些大災難來臨的時候,沒有這種誇張的鋪墊她都還沒那麼害怕,每次搞這種恐怖的開場,她就有一種自己隨時要死的感覺。
上輩子的酸雨,除了恐怖的腐蝕性,就沒有別的特別之處了,總共下了三天左右,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應該不會有變化吧?
因爲天氣原因,降了十幾度下來,稍微涼快了一些。
時煜從身後抱住了她的腰,他冰涼的身子,讓她靠的十分舒適,沒骨頭的癱在他身上。
“別怕,有我在呢,屋子已經加固過了,只要咱們不出去,酸雨就傷不到我們!”
時煜看得出她的緊張,就只能給她這樣的安慰。
“我知道,我不怕,我就是有點緊張!”
“那我們做點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好不容易有個可以這麼好的單獨相處的機會,你想就這麼荒廢嗎?”
時煜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語氣裏充滿情慾的味道。
這貨,現在滿腦子廢物顏料。
棠雪無奈,任由他抱着去了牀上。
“先弄點水洗洗,黏糊的很!”
剛剛出了好多汗,現在躺牀上怪不舒服的,時煜聽話的去準備了洗澡水,兩人來了一個鴛鴦浴。
因爲樓下還住着江銘生他們,兩人也沒有玩的太荒唐,累了就抱着睡了,靠着時煜很舒服,他身上冰冰涼涼的。
酸雨於第二天清晨如期而至,黑色的酸雨從烏雲之中掉落下來。
很密集,大雨,空氣中一股子硫酸味道,酸雨落下,地面上的萬物全部被腐蝕,屋頂上面做的泥沙,巧妙搞了屋檐設計,雨水沒有大面積的腐蝕到屋架的主體結構,寺廟是用木頭建造的,一些不小心彈進來的酸雨,在牆壁上留下了小小的痕跡。
泥沙是能防住酸雨腐蝕的,棠雪她們躲在屋子裏很安全。
圍欄那邊的動物們害怕的蜷縮到角落裏面,空氣裏那股難聞的腐蝕的氣味讓人無法忽略。
一場酸雨,令世界滿目瘡痍,香水附近的植被全部被破壞,那翠綠不復存在,樹葉樹枝全部都像是在經歷一場無聲的大火。
變得焦黑,冒着黑煙,土地也變得黑了,水流也是。
酸雨之前,儲存了很多的飲用水,山上的那口山泉也被破壞了,不能飲用了。
酸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三天,期間,唐江河他們的屋子頂上,沒有抗住酸雨腐蝕,漏了一點下來,砸在了唐江河還有陳富軍的腿上,還有手上。
等到酸雨一停,大夥還是不敢隨便出門,這雨太恐怖了,隨便沾一點真的會被疼死。
所以,又拖了一天,時煜才穿着雨衣和雨鞋出門,空氣裏那股子濃郁的硫酸味越發嚴重,讓人喘不上氣來。
挨個去確認情況,唐江河和陳富軍的傷口已經腐蝕的很嚴重了,黑紅色的血,傷口灌膿。
時煜立馬去叫了何媛過來緊急處理這個事情,幫他們挖掉腐肉,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就只聽見他們兩個撕心裂肺的喊聲。
因爲不打麻藥,傷口長時間不處理已經發炎了,兩人同時起了高熱,四十度不退燒。
團隊裏,除了他們兩個受傷,其餘人員全部完好無損,沒有受傷。
太陽光透過雲層,再次爬了出來,惡劣的天氣已經過去,陽光重新炙烤大地,只是世界已經滿目瘡痍。
到處都是黑乎乎的,植被全部不復存在,只有一些大樹還慘留着黑色的樁子,和殘破的樹枝,就像是被一場大火燒過,雁過無痕。
唐江河他們吃了退燒藥,還是沒有退燒,溫度又重新升上來。
棠雪讓時煜給他們喝泉水,應該喝幾天就能好。
同時,養殖區那邊也出了問題,所有的牲畜全部生病了,甚至好多隻出生不久的小兔子,全部死了。
原因不詳,還有一些兔子的眼睛變得緋紅,具有攻擊性,一部分病殃殃的,雖死要死的感覺,拉稀,不進食。
野豬和山羊也是,一部分亢奮兇狠,一部分蔫吧蔫吧的。
棠雪也是給它們喝靈泉水,泉水包治百病,賊拉有用。
只是,那股子味道真的好難聞,在太陽的炙烤下,就像是置身於一個烤爐之中,有人往裏面扔了一個毒氣彈。
唐江河他們喝了泉水,高燒已經退了,只是精神還是萎靡不振,衆人的精神也不好,懨懨的,沒什麼力氣,喫飯也沒有胃口,廖櫻和馬婷婷做飯的勁兒都沒有,做出飯來,也沒人喫的下。
時煜和棠雪倒是沒有一點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喫飯的時候就他們比較正常。
何媛聞到油膩的味道,捂着嘴就要吐,但是因爲這兩天沒喫進什麼東西,啥也吐不出來,吐的全是酸水。
方加明嚇到了,大家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那意味不言而喻,以爲又懷上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最近很小心的,絕對不可能又中招了的!”
看他那慌亂的樣子,大家忍不住笑了。
何媛吐完以後回來,像是死魚一樣癱在椅子上,擺了擺手:
“我給自己把過了,我沒懷孕,就是最近沒胃口,乏力,頭暈,還噁心,我和方加明都是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啊對對對,我也是,我和劉君也是這麼個調調,我們還腹瀉,真的日了狗了,有髒東西吧!”
這個章鶴很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