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道理,江弈澤能想到的,江弈白也能想到,聽了他哥的話之後,兩人難得的沉默了。
兩人默默的喝着茶水,江弈白瞟了一眼桌上擺着的點心和蛋糕,拿起一塊蛋糕,塞入嘴裏,鬆軟甜膩的氣息在味蕾上炸開來,江弈白難得的挑了挑眉道。
“從哪家店裏買來的蛋糕啊?烤的很不錯,待會兒我回去的時候也帶點回江家給媽媽嚐嚐吧!”
說話間,一塊蛋糕已經全部塞進了江弈白的嘴裏,或許是因爲對這蛋糕的口感,有着好感,江弈白隨即拿起了一塊曲奇餅,放進嘴裏咬了一口,酥軟鬆脆,甜度適中,同樣很好喫。
心裏不由得尋思,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他哥這裏的茶水變得好喝了,也就算了,就連這配茶水的點心也變得格外的好喫,難道是他太久沒喝下午茶了?對這些茶水或點心已經沒有了抵抗力,隨便一點點好東西就能讓他感覺到很美味。
或許是受江弈白的影響,江弈澤也忍不住拿起一塊曲奇餅吃了一口,才道。
“這個呀,不是從外面買的,是秦思思自己自己在屋子裏烤的。”
說到這裏,江弈澤不意外看見了江弈白不相信的眼神,隨即又補充道。
“當然了,她是照着書本上烤的,據說照本宣科,一次就弄成功了,也算是有點廚藝天賦吧。”
說到此,江弈澤對自家小媳婦的手藝還是滿意的,不管是做飯還是烤個點心也挺合他的心意的。
也是目前爲止,他對秦思思唯一感到滿意的地方。
一旁的江弈白很明顯的不信,繼續拿着桌上的蛋糕往嘴裏塞,一邊反駁道。
“不是吧,哥,你說秦思思照一本書,就能烤出這種蛋糕和曲奇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廚師還用考等級證嗎?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爲大廚了?
江弈白突然覺得,他對這個秦思思突然很好奇了,這女人自從嫁給他大哥之後,改變的挺多的。
以前這女人在他印象裏,就是一個挺害羞的鄉下小姑娘,時不時會遠遠跟在他後面,等到他察覺到的時候,回過神來看她的時候,就嚇得猶如小兔子一般亂竄了。
怎麼嫁給他哥之後好像不止人變得漂亮了?連廚藝和泡茶的水平也提高了,就連烤個蛋糕和曲奇餅也能堪比那些麪點師傅裏的高級麪點師了,難道他哥是個旺媳婦的?
這麼想着,江弈白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那眼神,別有深意,看得江弈白沒有了的眼神一凜,陰惻惻的開口。
“看着我幹嘛呢?事實就是秦思思照着一本書,胡亂摸索就烤出了你現在喫的蛋糕和曲奇餅,如果你實在喜歡,待會讓秦思思多烤點,你帶走就是了。”
真是的,他怎麼覺得江弈白這眼神別有深意呢?看的人心裏發毛。
不會是在憋着什麼大招,想要笑話他吧。
對於江弈澤的話,江蠻白也沒有拒絕直接道。
不得不承認,今天喫到的蛋糕和去屑餅確實不錯,比外面糕點店裏買的好太多了。
反正他待會兒還要回江家,他家裏還有個老媽劉紅呢?整天閒着沒事,萬一又逮着他單身的問題,瞎叨叨半天,正好借花獻佛咯,拿點點心和蛋糕堵住他老媽的嘴。
江弈澤點頭。
“行吧,那我就進去和她說一聲,待會兒讓她多烤點,你帶回去。”
而後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才緩緩的道。
“對了,說說你過來找我的正事吧。”
兩人自從見面之後,就坐在樹底下乘涼喝茶,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扯,都沒扯到正事,但江弈澤相信,自己這個弟弟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憋着什麼大招呢。
江弈白笑了笑,露出一個笑澀的笑容。
“你終於肯問我過來找你幹嘛了?”
還以爲他哥不知道他有事兒,求到門下呢,跟個老僧入定一般坐着,都陪他喝了快一壺茶了,點心都吃了快要見盤了,終於捨得問他了。
對於自家弟弟的話,江弈澤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
“趕緊的,都是自家哥弟,有事說事,別給我整你們從政那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理,我這種人不喜歡玩個高深莫測。”
這從政的人就是心眼多,整天端着一副高姿態,搞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到最後有事情了,還不是得放下身段來解決。
江弈白:“……”
說的他像一個老政客一樣,其實啊,他有和自己哥哥玩心眼,就是不想主動提,讓他哥哥問罷了。
罷了罷了,既然人家都扯到這份上了,那他也得開開尊口了,估計他再不說正事,他哥沒準能三兩腳把他給踹出門去,畢竟他哥的身手,動作敏捷而又兇殘,從小就跟個小豹子似的兇猛,確實適合從軍呀,從小他都是幹不過的。
她可不想大老遠的上門來找自己哥哥,到最後事情沒辦成,反而還被他哥三兩腳給踹出門外去,那得多尷尬呀。
想到此,江弈白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道。
“就是咱們舊城區改造那個事,你知道嗎?上面幾位頭頭的意思是想要招商引資,但又拿不出錢來,可這老城區吧,又老又破舊,歷哪都得需要錢?沒有利益和官方提供的足夠的金錢保證,哪個商家會願意倒貼錢過來收拾這些爛攤子的,所以那幾個老傢伙就把問題扔給了我。”
聽到這裏,江弈白很聰明的止住了話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相信,以他哥的聰明勁,應該想到他要表達的意思了。
果然吶,江弈白聽到這裏,就點點頭,直接一針見血的指出道。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想要把這個問題扔給你哥去頭疼是吧?”
真不愧是親弟弟,這種爛攤子都能想到扔給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拜託,他雖手裏有地產生意,但又不是做慈善的,總不能貼錢的事情,自己也去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