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從小到大不都這樣嗎?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直接扔給你,你來負責解決,誰讓你是我哥的?”
說這話的時候,江算白臉上的表情都不要太自然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還是一個從政的人。
又或者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這個問題甩給江弈澤,不得不承認,從政的人心思太多,總有n種心思想要甩鍋。
反正從小到大,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種的,江弈白解決不了的問題,但真是直接扔給江弈澤的。
江弈澤:“……”
江弈澤無語的看着自己這個弟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話明面上聽着沒啥問題,但怎麼聽怎麼覺得下面是個坑呢?掉下去就是萬丈深淵那種。
於是,江弈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江弈白的肩膀,循循善誘道。
“江弈白,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寄託太多的希望,畢竟你這件事情的難度確實有點大,你哥我現在的能力怕是替你解決不了,要不,咱們哥倆就好好坐在這裏好好分析一下這個舊城區改造的問題,看看有什麼可解決的方吧!”
他手裏現在是有一個地產公司吧,也賺了不少錢,但說實話,恆大地產目前正處於發展中的狀態,隨便買個市中心的爛尾樓或舊樓改造什麼的是完全沒問題的。
如若喫下整個南城的舊城改造,怕是會噎着。
最主要的是既然江弈白都知道整個南城舊城區的改造,改造的公司沒有錢是幹不動的,政府也沒有大把的資金保證。
這種明顯就貼錢的工程,江弈澤也不會傻到用恆大地產的前途來砸弟弟的未來,畢竟江弈白若是幹不了了,甩手走人了,他還可以可以有其他路徑的發展,比如去南溫河,好好去挖他那個礦山,也是條不錯的路。
若是他的恆大地產遭遇了滅絕性的打擊,想要東山再起,可能得費很多時間和精力了。
對於江弈澤的話,江弈白也點頭認可道。
“這樣啊,我也認爲這個難度係數太大,總不能坑哥吧,那咱倆就好好來分析分析。”
於是哥倆就坐在院子裏的樹蔭下,開始撿起地上的樹枝,在地上畫着圈圈叉叉弄出一幅幅似地圖非地圖的圖案,細細密密的說着什麼。
而秦思思在不遠處的廚房裏邊烤着蛋糕,邊聽着屋外哥倆的對話,眼睛裏忍不住閃過一絲亮光,或許她賺錢的機會又來了。
“舊城區改造啊,要是弄得好了,不但可以千古留名,而且還能賺得盆滿鉢滿,這機會要不要太好啊?”
只是這個機會,她要怎麼弄到呢?
如今她的人設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媳婦,若是忽的跳出去,和外面的哥倆說,她有一個主意,不只能成功,招商引資,還能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
會不會把門外的哥倆,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想到此,秦思思也陷入了苦思冥想中,好在這時候,烤箱裏的蛋糕剛好到火候,秦思思眼前一亮。
“有了,送烤蛋糕,貌似就是一個契機。”
既然蛋糕烤好了,那麼她就趁熱把蛋糕送出去,站在旁邊貼那麼一兩耳朵,隨隨便便提一嘴。
指不定就能從中收到更有用的信息了呢。
想到此,秦思思幹活的動力頓時就滿血復活了,麻溜的將蛋糕從烤箱裏拿出來,快速的冷卻之後,放進盤子裏。
端着剛出爐的鬆軟甜膩的蛋糕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兩個大男人蹲在地上,一人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圈,兩人的樹枝在一個類似地圖的圈圈上畫來畫去,激烈的爭吵着什麼?
秦思思,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江弈白用惋惜的語氣對江弈澤道。
“哥,你說咱倆討論了那麼久,都沒弄出個章法來,要不把你們公司新招的那個做宣傳推銷的人員,叫過來聽聽他的意見吧。”
沒錯,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把給江弈澤出謀劃策,讓他那塊地種向日葵的宣傳人才撬過來,用幾天,之前拋出的那些難題都是誘餌。
江弈白作爲一個在政界混了多年的老油條,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舊城區改造這件事情是個大坑,擱誰都搞不定。
但一來就和他哥要那個人才,他哥想都沒想,保證就會直接拒絕了,得讓他哥感受到他的難處,抓耳撓腮都替他解決不了他的難題,這時候再提出要那個人才,就是最好的機會。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嘴啊,江弈白這人果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溫潤如玉,良善無害,從政的人,果真滿肚子都是壞水,之前還一副兄弟情深來着,結果,那都是他拋出的誘餌,爲的就是想要撬一個人才。
江弈澤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合着他這弟弟上他這裏來又是混茶喝,又是混蛋糕喫,又是擺困難,又是找方法的,敢情只是想撬他的人才呀。
不過可惜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弈白想要撬的這個人,終究是撬不到了。
爲什麼呢?因爲他都還沒見過那個宣傳性人才,到現在連個面都沒見着,他都惦記着呢。
沒想到自己還沒招到,徽下的人才,就被他弟弟給惦記上了,他這弟弟是不是太賊精了。
想到此,江弈澤決定裝傻充愣,一副茫然大義的樣子,對江弈白道。
“你說什麼宣傳推銷人才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和他裝是吧,那他也只能繼續裝傻了。
一旁的秦思思滿臉懵逼的看着這兩兄弟,心道,不是說舊城區改造的事情嗎?怎麼說到宣傳人才了?
但人都來到兄弟倆旁邊了,總不能站着當電燈泡吧?於是趕忙開口道。
“我剛烤好的蛋糕,看你們盤子裏都喫沒了,給你們送點過來。”
說着,將盤子裏的蛋糕擺桌上,哥倆連頭都沒擡,此刻,兩人的心思都在那個宣傳人才身上,誰特麼還有時間理會秦思思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