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戰況的幾個焰雲騎,臉露喜色,他們勝了。
傳令兵看向幾個焰雲騎,叮囑道:“兄弟們,你們就在這裏養傷,我這就趕回秦山府,傳少爺御令,令藥部,總務部前來救治傷員。”
幾個焰雲騎點點頭,望着奔馳而去的傳令兵,調頭回去稟告。
山林間,陷陣營在秦順率領下,追上逃竄的藍甲兵,將他們殺了個精光,便引兵往回趕。
當他們趕到屍橫遍野的戰場時,正好看到少爺,抱着陣亡的戰友遺體,往遠處一片,還算乾淨的林間走去。
陷陣營的士兵們,默默的翻身下馬,自發的尋找起,陣亡戰友的遺體。
氣氛相當的壓抑。
秦山府五十里外,月靜康在五百黑豹衛的護衛下,率領藥部,總務部組織起來的救治車隊,往戰場急速趕去。
車廂中,啓蓮在旁陪同,抱着月靜康的手臂寬慰道:“月奶奶,秦山府戰士們,強悍無比會沒事的。”
“蓮兒無需寬慰月奶奶,月奶奶曾陪你秦爺爺,在邊界呆了幾年,見慣生死,倒是你浪哥哥愛兵如子,此次戰士們的傷亡,可能會刺激到他。”月靜康說完,不由嘆了一口氣。
“那蓮兒該怎麼做?”啓蓮問道。
“無需做什麼。”月靜康拍了拍啓蓮的小手。
很快,隊伍就遇到急馳而來的傳令兵,雙方經過一番交流,救治隊伍兵分兩路。
秦藥率領一隊,隨傳令兵前去救治焰雲騎,一隊由秦務打頭,繼續趕往戰場。
“少爺御令,殺光他們,爲兄弟們報仇。”
山林間,一個黑豹衛什長,一槍刺死一個藍甲兵,怒吼道。
“少爺御令,殺光他們,爲兄弟們報仇!”一聲聲怒吼響徹林海。
秦曉長槍如龍,將敵將一槍釘在粗大的樹杆上,喃喃道:“你們徹底激起少爺的殺性,所以你們都得死!”
“撲哧”一聲,秦曉拔出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槍再次出擊一點,洞穿敵將的腦袋,甩掉槍矛上的鮮血,頭也不回,躍上黑豹背上,繼續尋找起目標。
“殺呀。”進入猛勇狀態的秦戰,率領一什黑豹衛,對上百藍甲兵,展開追殺。
“以什爲單位,追殺悍匪。”沒撈到藍甲兵的秦勇,只能接過指揮權,統領黑豹衛追擊。
“殺呀!”數千黑豹衛,頓時以什爲單位,四處出擊。
秦勇這令命,無疑是給黑豹衛解綁。
一時間,山林之中慘嚎連連,驚得無數動物,四處奔逃。
天空之中,狂風呼嘯,一個詭異的暗紅色龍捲風,隨着黑豹衛而移動。
這暗紅色龍捲風,正是戰魂所化,正在瘋狂的吸收成長養分。
隨着時間推移,四營戰士的遺體,被戰友從屍堆中尋找出來,停放在山林間。
秦浪面無表情,抱着一個戰士的遺體,輕輕的放在空地上,看着山林間,一排排的秦山府兒郎遺體,拳頭不由握緊,一言不發。
秦衛推了推秦嚴,示意其上前去勸慰。
“死得其所即榮耀。”秦衛高聲吶喊。
“死得其所即榮耀!”戰士們,紛紛跟着吶喊起來。
“我沒事。”秦呼出一口氣,接過秦嚴遞來的煙,猛抽了起來。
經歷過多次戰事的秦浪,已經不在是當初那個感性的秦浪,他的心變硬了不少。
急馳的馬車中,月靜康聽到,遠處傳來的吶喊聲,喃喃道:“看來兒朗們傷亡很重。”
“月奶奶,爲何如此說?”啓蓮不解的問道。
“因爲,每次秦山府兒朗傷亡慘重,秦衛他們都這樣安慰小浪,安慰自己。”月靜康解釋道。
啓蓮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少爺,屬下有情況彙報。”簡單療傷一下的秦探一,走到秦浪旁邊行禮道。
“何事?”秦浪呼出一口煙霧問道。
“少爺,屬下剛纔詢問了,四營的斥候,從他們口中得知,戰前他們都曾陷入幻境,直至聽到王爺的低喝,才從幻境中解脫出來,可那時聯軍以經陷入重圍。”秦探一稟告道。
“原來如此,我說老縱他們怎麼會陷入重圍,原來眼睛都被人遮住了。”秦衛恍惚道。
秦嚴皺眉道:“那麼問題來了,敵軍是如何做到,一下子用幻境困住全部斥候,而且只是困住。”
“更讓屬下驚訝的是,能讓王爺不出手救援,那阻攔者肯定是王境,而且是幾個,看來黑水王朝是早有預謀。”
“即是早有預謀,黑水王朝的王境,爲何不攻擊斥候,不攻擊聯軍,屬下實在是想不通。”
何止是他想不通,秦浪三人聽完他的話,也跟着想不通起來。
“快隨我去救治傷員。”到達戰場的秦務,翻身下馬急聲道。
秦浪四人聞言看去,就見秦務領着一羣人,衝山嶺急步衝來。
他們身後,駛來長長的車隊,由黑豹衛護着。
“留守的黑豹衛,怎麼來了?”秦衛皺眉道。
可當他看到,下車的月靜康後,便不皺眉了。
“少爺,老夫人來了。”秦嚴拱手道。
“嗯,咱們去迎接。”秦浪對於奶奶新臨戰場,並不意外。
畢竟奶奶可是跟着老爺子,在邊界生活了幾年人物。
這樣的戰場,估計在奶奶眼裏,早以司空見慣。
啓蓮只看了一眼戰場,就如受驚的小鹿,躲在月靜康的身後,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實在是太嚇人了。
“蓮兒,你就留在這吧。”月靜康拍了拍啓蓮的小手說道。
“不,我要跟月奶奶一起去。”啓蓮硬着頭皮說道。
月靜康給一旁的南菊,便了個眼色。
南菊會意,當即上前勸道:“小姐,咱們就留在這,指揮車隊。”
“哦,好。”啓蓮弱弱的點頭,鬆開月奶奶的手。
月靜康臉色從常,在一什親衛拱衛下,踏入戰場,迎向乖孫。
“奶奶,您來了。”秦浪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