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上家的小嬌嬌,哭崩你江山白曦鬱蒼 >第6章 幕後黑手
    “屬下闕火,參見皇上!”

    延英殿正殿氣氛肅冷,裹挾危險的鋒芒,闕火半跪行禮。

    鬱蒼坐在金椅上,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如何?事情調查得怎樣?”

    “回皇上的話,死士的證詞都指認齊王,屬下帶人順水摸魚查到他們的據點,發現裏面的人都認識齊王的令牌,完全聽從他的命令行事。”

    從證詞上看,鬱池和此事脫不了干係,越往後調查結果就越是心驚。

    “現在的罪證足以判齊王死刑!”

    白曦從外面進來聽見這話,擼起衣袖打算大戰三百回合,被鬱蒼以一碟葡萄堵住嘴,遞給她稍安毋躁的眼神。宛如炸毛的貓咪,順利被小魚乾安撫。

    “朕認爲其中另有隱情。”鬱蒼隱瞞白曦的問言水,“你方纔說,只調查到他們認識齊王的令牌?”

    闕火察覺鬱蒼意有所指,不偏不倚將調查結果道出,“回皇上的話,屬下帶金鱗衛審問發現,齊王每次行動前,都會命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據點發佈任務,這些刺客也可以說是他豢養的死士,死士們的確只見過令牌,沒有見過齊王本人。”

    鬱蒼提出大膽的猜測,“如果拿齊王令牌的另有其人,是不是也能完成這次刺殺?”

    闕火心跳漏了一拍,“皇上的意思是……”

    “去!繼續查,就算把燕京翻一遍,也要把人逮出來!”

    “是!屬下領命。”闕火彎腰退下,事實證明金鱗衛不愧是帝王親衛,太陽下山前就從欽天監抓了一名掌事。

    欽天監負責觀察天象,掌天時星曆,許多國典都需要他們測算良辰吉日,包括這次去祁山參加祭天典禮。

    鬱蒼玩味一笑,“原來你們催朕去祁山,還有這層用意。”

    欽天監監正被抓來還大喊冤枉,鬱蒼不耐煩聽他說話,揮手命人把他拖出去先杖責五十。

    打完的欽天監監正果然乖多了,跪在地上問什麼答什麼,“微臣在賭坊欠了筆鉅債,恰逢有人在上月初五找到微臣,說只要催促陛下在昨天舉行祭天儀式,就能幫臣把賭債一筆勾銷……”

    欽天監監正越說聲音越小,要不是被金鱗衛壓着,他能被鬱蒼攝人的壓迫嚇暈過去。

    “皇上,罪臣當時想祭天儀式拖了一年已經迫在眉睫,答應他也不妨事哪知……”

    欽天監監正把頭都磕破,“皇上,微臣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賊子的勾當,但真的沒有安排刺客刺殺啊,請皇上明鑑!!”

    鬱蒼不滿意他的回答,監正再次被闕火拖出去。

    這次不管闕火怎麼審問,欽天監監正還是那句話,他只欠了賭債,催促鬱蒼離宮趕往祁山,其餘什麼也沒做,更加不認識齊王殿下的令牌圖案。

    闕火回來覆命,“皇上,屬下審問過,對方不像撒謊。”

    “幕後黑手花這麼多心思,是與齊王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鬱蒼漆黑的眸子詭譎泛着薄光,“鬱池得罪什麼人朕不清楚,對方這麼做是要借朕的手親自斬殺齊王!”

    闕火心驚,誰不知道齊王是鬱蒼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算這些年兩人多有隔閡那也是血脈相連的人。

    “傳朕口諭,欽天監監正密謀謀逆,拖下去誅其九族,就地問斬!!”

    “屬下領旨。”闕火帶金鱗衛下去抄家。

    白曦把葡萄塞得腮幫子鼓鼓囊囊,像只倉鼠,“漂亮寶貝,外面的人是不用死了嗎?”

    “嗯。”鬱蒼應聲,“他既沒做對朕不利的事,自然不用死。”

    “你要出去看看他嗎?”白曦邊說邊往嘴裏塞葡萄,鬱蒼髮現她喫葡萄居然不吐皮。

    “朕爲何要出去看他。”鬱蒼幫她把紫色的葡萄皮蛻下,露出飽滿的果肉放在她手邊,示意她剝皮再喫。

    白曦把他給自己剝皮的葡萄吃了,下一枚依舊不剝皮,“因爲他想見你啊!”白曦說,“我方纔看出來他很想見你,你出去與他親自說明,他一定很高興。”

    鬱蒼不理解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有侍從會把前因後果告訴他。

    恰逢此時,吳公公疾步走來,“回皇上的話,齊王殿下在殿門外暈倒了!”

    “快傳太醫!”

    *

    鬱池做了個夢,夢中是兒時皇兄教他讀書認字的畫面。

    彼時皇兄沒有登基,是父皇二十多個兒子中的一個,他們無憂患地長大,直到皇兄的才能在尚書房越來越出色,從衆兄弟中脫穎而出就開始有了矛盾。

    起初矛盾不明顯,直到父皇病重,奪嫡開始,他好好學習不拖皇兄後腿變成有意爭奪皇位;

    他知皇兄胸有丘壑是辦大事的人,就在小事上爲皇兄謀劃,變成意有所圖;代替皇兄去父皇病榻侍疾,變成刻意巴結父皇。

    種種事情多不勝數,起初他還能解釋,隨着流言越來越多,他的解釋越描越黑,就連去年生辰,他許願以後能成爲像皇兄一樣出色的人,都變成覬覦龍椅。

    他要龍椅何用,自己有多少斤兩再清楚不過。

    他只想好好輔佐皇兄開創盛世,結果旁人不斷議論皇室沒有兄弟情。

    一杯毒酒,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鬱池想自己死了也好,省得成天惹皇兄心煩……

    鬱池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睛,恍惚見鬱蒼背對着自己站在他牀邊。

    皇兄的背影他看過很多次,每次他拿不出證據解釋的時候,就會看見皇兄的背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儘管如此,鬱池還是喜歡看到那件紫衣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崇拜他只需站在那裏什麼也不做,也能受到萬人膜拜,是他一直追逐的身影。

    “皇兄……你來看我了?”

    “這是夢嗎?”

    鬱蒼聞言轉過身,見他醒了讓腳邊跪着的太醫去號脈。

    太醫擦拭額角的冷汗,鬆了口氣衝鬱蒼點頭,“回皇上的話,齊王殿下無礙,只需多加調養便可恢復如初。”

    太醫得到允許,麻溜滾去煎藥,房間少了個不相干的人,又無人說話,氣氛尷尬死寂,安靜的彷彿呼吸聲都能聽見。

    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多東西早已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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