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上家的小嬌嬌,哭崩你江山白曦鬱蒼 >第222章 與虎謀皮,朱左使
    朱權算着時間,去到與莊嬪約定的地點。

    此時夜色已深,燕京城家家戶戶點起蠟燭,掛起燈籠,將燕京城照得繁華璀璨。

    沒人知道這層繁華下,有怎樣的暗流悄悄涌動。

    朱權在一處侯家的房產裏,擺好酒席佳釀,對月自飲自斟,慶祝今天侯明鋒身死的勝利。

    商陸按照約定,來到這裏與朱權碰頭。

    “朱左使,娘娘身在宮中多有不便,派我前來與您見面。”

    商陸是聞詩身邊的大宮女,很多事聞詩不方便的事,都是她來辦。

    朱權不介意今天聞詩能不能來,或者說他早就料到聞詩不能來,大晚上的宮妃如何出宮?

    “沒關係,有莊嬪娘娘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傳遞消息,本使也可放心。”

    朱權見到商陸,張嘴就是誇讚,沒人不喜歡聽好話,商陸也是一樣,心裏對朱權多了幾分滿意,心說江湖草莽還知道點規矩。

    商陸心裏滿意,面上沒有忘記聞詩對她的叮囑,“我們娘娘要的東西呢?”

    朱權給重九使了個眼色,重九捧出一個黑白描邊的木盒子。

    “這就是聞太傅,你們娘娘父親的骨灰。”

    商陸接過骨灰盒,雙手顫抖。

    朱權見狀,給她倒了杯酒,又對月替聞勁倒了一杯,灑在地上,語氣惋惜。

    “敬聞大人一杯,想不到您堂堂太傅,竟落得如此下場,好在今日設計將您殺害的侯明鋒,已被您的愛女誅殺,爲您報仇,您在天之靈,今天可以安息了!”

    朱權沉痛得像是自己的親爹死了一樣。

    其實他現在的演技很浮誇,因爲侯明鋒死了,他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多了,根本傷心不起來。

    這也是他和聞詩約定晚上的原因,倘若聞詩自己設計從宮裏出來,會看破朱權的僞裝演不下去,商陸就不一樣了。

    在朱權誇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掉入朱權設下的陷阱,會按照朱權預想中一樣,在聞詩面前爲他沉痛地表演美言。

    果然在商陸眼中,朱權的演技毫無破綻,認爲他和自己站在一條船上,同仇敵愾。

    “侯明鋒他活該,殺了我們娘娘的父親,還想收我們娘娘做義女!”

    “幸得朱左使及時告知,否則我們娘娘至今還被矇在鼓裏。”

    商陸一想到侯明鋒來找娘娘,和她家娘娘說義女的事就噁心!

    聞詩最初在收到侯明鋒的示好時,是真心實意相信侯明鋒會幫她,兩人很愉快地達成合作,直到朱權來找聞詩,告訴她聞勁的真正死因。

    原來聞勁是被侯明鋒殺死,目的就是爲了在良妃死後,又沒辦法再送一個女兒進宮的情況下,找個聰明又死心塌地幫他的棋子。

    侯明鋒有好好經營聞詩這條線,他是真心實意欣賞聞詩的智慧和手段。

    侯明鋒一邊警惕朱權,一邊培養聞詩,把宮裏的眼線交給她安排,一來二去,聞詩就知道了聞家的祕密手令是什麼樣子,又該如何聯繫,調動他們。

    現在聞詩把手令共享給朱權,纔有朱權設計的白天那一幕。

    朱權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商姑娘,我們與你們娘娘一樣,同樣是受害者,侯明鋒一邊嫌棄我們江湖草莽的身份,一邊利用威脅我們。我們雖然是鄉野中人,可也做不來這種殺人父母,還反手利用人的勾當!!”

    朱權說得義憤填膺,商陸被她騙得一愣一愣,完全相信了他的話,“朱左使,您的意思,我會原封不動地轉告我們家娘娘。”.

    朱權心說原封不動可不行,莊妃要是一字不差的聽了,肯定起疑心,“商姑娘,在下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心意到了就行,莊嬪娘娘明白我們結盟的誠意即可。”

    商陸點頭,“我會好好轉告娘娘的。”

    朱權聽完,又是一聲嘆息,給聞勁在地上灑了一杯酒,“聞大人,今天這一桌酒菜,全當我孝敬您,願您下輩子得以善終。”

    不要再落到我手中才好。

    朱權與商陸又提了些關於侯家倒臺,瓜分金銀和地產的事。

    這些聞詩身在皇宮,調查肯定沒有朱權清楚,於是朱權只把錢讓商陸帶進宮,其他看不見的人脈和暗樁,全歸了自己。

    *

    歸墟山。

    豎立在山門口的鎮山石,於昨日又掉落了幾張符紙。

    澤水在長老院中枯坐一夜,未收到任何鶴水寄來的隻言片語。

    溟水關心自己的師兄,從膳房端來早膳放在他手邊,“師兄,多少喫點吧,你從昨天早上符紙掉了以後,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喫。”

    澤水婉拒,“多謝師弟好意,我現在沒有心情喫東西。”

    溟水泄氣的把托盤放下,對着長老院中間圓形的水池罵道:

    “鶴水下山後心都野了,師兄您彆氣,爲了小弟子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大不了過幾天,我幫你去燕京城看看,罵罵他好了!!”

    澤水恍若被提醒什麼,“你去燕京城?”

    “是啊。”溟水還以爲他不同意,勸解道,“師兄,山中一切需要你統籌,你不能下山,可我無所謂,替你走一趟全當讓你安心了。”

    溟水很關心澤水的情況,澤水被他提醒,嘴脣囁嚅,好幾次想說什麼,又顧忌的不敢開口。

    溟水見他這樣,有點生氣,“師兄,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我還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師弟嗎?”

    “當然!”澤水生怕他誤會,“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澤水只覺自己身負重任,一腔憂愁,不知與何人傾訴。

    “師兄,你若信得過我,就把你的擔心告訴我,同門師兄弟,你還要瞞我嗎?”溟水道。

    澤水遲疑半響,化作一聲長嘆,“罷了,我便告訴你吧,不過你要當着三水祖師爺立誓,此事絕對不能告訴旁人。”

    溟水只想爲師兄分憂而已,結果還要立誓。

    心裏有點緊張,又有點後悔,感覺自己碰到燙手山芋,可話都已經說出口,師兄還在等他回答,不立誓也遲了。

    溟水硬着頭皮,向殿內高至天花板的三水祖師爺泥塑像發誓。

    三水祖師爺是開派祖師,每個歸墟山的道士都對他無比敬重,發過的誓就算死,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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