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解釋道：“老大，真的，我沒騙您。如今就是兩個佛爺，一個是原來的佛爺，一個是假冒的。而且，那個假冒的佛爺對真的佛爺應該非常熟悉，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所以，我經常會被矇蔽。”
李浪擰起眉頭：“你的意思是，現在來了一出真假孫悟空？”
妖姬差點兒被李浪一句話給逗笑了。
但這個時候，妖姬明白，如果不把事情講清楚，李浪根本不會相信自己。
她衝着店家又招了招手，讓店家拿來一瓶白酒，全部灌下去之後，這才繼續說道：“老大，我知道您對我起了懷疑。但是，從一開始，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害您。其實，我當初進入貪狼，跟您相識，也是佛爺的意思。”
“嗯？”李浪不解：“佛爺從一開始就讓你盯着我？”
妖姬點頭道：“其實，我是一名死士，就是古代那種可以爲主人死的死士。從我記事起，佛爺就開始培養我，我的易容術，以及催眠術，都是從佛爺那裏學來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佛爺的真面容，因爲，每次佛爺出現時，都會戴着一個惡鬼的面具。”
“在佛爺的不斷培養之下，我也漸漸被洗腦。所以，對佛爺的命令，我從來不會多問一句話的。當初加入貪狼，佛爺一方面讓我保護您，另一方面，就是不讓您知道改造液的事，因爲，改造液涉及到了地下世界，甚至於bt生物背後的一個叫撒旦的人。”
頓了頓，妖姬繼續說道：“可當初貪狼被伏擊後，一切都開始失去控制。也正是從那次開始，代表着佛爺跟bt生物徹底撕破了臉，而那時，我也開始明白，恐怕佛爺被人利用了。”
“後來，經過一番調查後，我漸漸發現佛爺極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但我分辨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所以，纔想辦法藉助佛爺的手把曹玄冥推了出來，因爲曹玄冥是周子楓的師父，也是假佛爺的人。”
“也正因如此，我想試探曹玄冥，同時藉助周子楓吸引您的注意力。我也正好隱匿一段時間，想調查出究竟是誰在假冒佛爺。”
“但誰也沒想到，您太敏銳了，不但殺了曹玄冥，還讓周子楓也暴露了出來。我知道，一切都根本瞞不住您了。所以，我原本就想着跟您解釋，但我害怕您不相信，就藏在了帝王居，想着如何跟您解釋，如果面對您。但，但您自己找上了我，我，我才……”
說着說着，妖姬再次把右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
這是貪狼裏最崇高的一個手勢，代表着對李浪的絕對效忠。
李浪神情漸漸緩和了下來：“那究竟誰纔是真的佛爺？”
妖姬搖頭：“對方的具體身份我不清楚，可有一點兒我應該可以肯定，他就是您身邊的人。而且，他不希望您出事，對方不讓您接觸改造液，其實是想保護您。”
“那周子楓爲何藉着佛爺的名頭把楊三瘋送給胖閻羅？”
妖姬略一沉吟道：“這件事其實是佛爺想接近地下世界的羅剎王，揪出羅剎王究竟是誰。因爲，自從玄帝被羅剎王擊敗後，整個地下世界就陷入了一片混亂，bt生物趁虛而入，似乎跟羅剎王勾結在了一起，想要攪亂咱們華國。”
妖姬搖頭，苦澀道：“對方比佛爺更加神祕，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假冒的佛爺。但如今，我真假難辯，bt生物又已經悄無聲息滲透進了地下世界，我卻偏偏無能爲力了。”
“老大，我知道當初因爲咱們兄弟的死您耿耿於懷，但這背後，有bt生物的手筆，佛爺最開始的意思其實只是做一場戲，並沒有想着真正殺害自己的兄弟。”
“不知不覺中，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預期，那時假冒的佛爺就已經將他自己的人放了進去，故意殺害了我們的兄弟。但那時，我還不知道有假冒的佛爺，真的，老大，我絕對沒有騙您，我說的全是實話。”
“那你告訴我，楊小嬋呢？”
妖姬擰起眉頭思索道：“其實這件事您不問我，我也想要跟您彙報的。據我調查的結果，楊小嬋跟楊一刀已經在地下世界混跡了很長時間了，但就在差不多半個月之前，他們二人曾在金陵的地下拳擊場中出現過。”
“後來他們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時，楊小嬋就失蹤了，只剩下了楊一刀。我知道楊一刀失去了記憶，所以纔想辦法專門製作了一種能夠催眠的藥物，讓他變成了楊三瘋，把他送回了天州，我知道，您如果要追查地下世界的事，肯定可以碰到楊一刀的。原本我還想等再過段時間向您坦白，可，可沒想到……”
李浪沉默了。
一口一口品嚐着面前的白酒。
腦海中快速理了理妖姬所說的話。
按照妖姬所說，原本的佛爺其實並無惡意。
但不知何時，一個假冒的佛爺悄無聲息出現，讓很多事情都失去了控制。
其次，那個假冒的佛爺恐怕跟羅剎王關係匪淺。
最重要的一點，佛爺，對自己很關心，並不想傷害自己。
可偏偏，從一開始，佛爺就在掩飾身份，從來沒有以真面目讓妖姬看到過。
或許，他早就料到有一天，妖姬會向自己坦白。
說了這麼多，線索彷彿一下子斷了。
楊小嬋也莫名其妙失蹤了。
如果楊一刀記憶恢復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楊小嬋的線索。
但是，就是不知道玄帝能不能讓楊一刀恢復記憶。
而且，當初羅剎王算計玄帝的地方就是金陵。
楊小嬋又在金陵的地下拳擊場莫名其妙失蹤，究竟跟羅剎王有沒有關係？
揉了揉太陽穴，李浪擡起頭來，望向妖姬：“你平常跟佛爺都是怎麼聯繫的？”
妖姬一愣，但還是老實回答道：“打電話，或者郵件，有命令的時候，他直接跟我聯繫。”
“好，那現在，給他打電話！”李浪直接吩咐道。
妖姬遲疑片刻後，雖然不知道李浪要幹什麼，但還是拿出一個專門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特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