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道姑下山後,野翻了 >第120章 開罪不起
    過了鬼門關,是幽長的黃泉路,十萬八千臺階浮於空,蜿蜒而曲折,兩側灰色的薄霧瀰漫而飄,每隔十米,左右兩側各浮幽綠色的燈籠。

    上看不到日月星辰,下看不到塵埃土層,一眼望不清盡頭。

    斷翅的三頭巨鳥,凝着猩紅的眼睛看着下方,飄在空中,口吐人言:“前世的因,這世的果,善有善因,惡有惡果……”

    牽着鎖魂鏈的陰差,和三頭巨鳥,忽聽破風之聲,紛紛望去。

    便見到凌元子腳踏玄靈攝邪劍,薅着中年婦女的頭髮,急速而飛。

    三頭巨鳥落在了黃泉路旁,拖拽鎖鏈的陰差紛紛向凌元子躬身行禮。

    龍吟聲自前方的不遠處傳來,凌元子停於半空之中。

    雙頭、八爪火龍飛至凌元子的面前,屈膝吟叫了幾聲,便鑽入了玄靈攝邪劍的劍端。

    隨之,賞善司、罰惡司、察查司、陰律司的四位判官,齊齊現身在凌元子的面前。

    由於凌元子薅着中年婦女的頭髮,只好微微頷首,禮道:“四位判官,今日有事需要四位斷明。”

    四位判官手持令牌,微一躬身,齊聲道:“不知凌元子天師有何事?”

    正在此時,四位判官的身後,逐漸浮現出了十大陰帥和北方鬼帝。

    北方鬼帝一瞧,面帶怒色的凌元子,立時笑道:“誰惹凌元子天師生了如此大的怒氣?”

    白無常用寬袖遮脣,睨着三白眼,看了一眼,臉上、脖頸鮮血淋漓的中年婦女,笑道:“嘻嘻……凌元子天師真是精緻的淘氣啊,怎麼帶着一個生人來冥府了?我們冥府可不是旅遊勝地呦。”

    凌元子的怒色未消,一挑眉道:“這女的兒子被雷劈死了,分明是她兒子陽壽已盡,可她非說是本天師害死了她的兒子,找本天師討要說法不成,便開槍打本天師。

    芸芸衆生,人命爲大,她觸碰到了本天師的底線,故而,本天師才帶她來此,尋冥府的四大判官,讓她知曉,她兒子爲什麼會被雷劈死的原因。”

    “嘻嘻……”白無常抱臂道:“這個嘛,其實最好論證,她兒子剛被雷劈死之後,用高度的酒精,塗抹在她兒子的後背上,會有那麼一瞬,顯示她兒子爲何會被雷劈死的原因。”

    聞言,凌元子冷瞪了白無常一眼。

    白無常脣邊的笑意倏地一僵,飄至凌元子身邊,笑哄道:“哎呦呦,這不是在逗你開心嘛,好啦,先將她交給我吧,何必因爲一個卑劣的生人,動如此的大怒呢?”

    凌元子怒道:“她開槍打本天師,本天師不應該發怒嗎?在她眼裏,人的性命是什麼呢?”

    “好啦……好啦……”白無常拎着中年婦女的後衣領,勸道:“凌元子天師在上山門,總共就一百零八名修仙問道的天師,再說,你又得普渡師尊的親傳,自然是不知曉凡塵俗世間,這樣邪惡之人並不算少數。

    否則,冥府爲何要設惡鬼道呢?還就是給那些作惡多端的人設的嗎?莫要動怒啦!再者,不是我瞧不起這個邪惡歹毒的女人,她就算拿大炮,只怕都打不到凌元子天師,你還是消消氣吧!”

    “哼!”凌元子抱臂冷哼了一聲。

    北方鬼帝沉着一張臉,捏指喚來一名陰吏,肅聲道:“凌元子天師說,剛纔有一男人被雷劈死了,你速去將他帶來。”

    陰吏躬身道:“遵命。”

    北方鬼帝冷瞥了中年婦女一眼,開口道:“今日之事驚動了北太帝君,北太帝君有令,不得草草了事,凌元子天師,四大判官,隨本帝去羅敷山吧。”

    “這樣的事,北方鬼帝也讓我瞧瞧啊,總得讓我看看凌元子天師,是怎麼消了怒氣了的吧?”白無常拎着中年婦女笑着說道。

    北方鬼帝剛一點頭,便見到凌元子不由分說,御劍朝着羅敷山飛去,轉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北方鬼帝不由得看着十大陰帥和四大判官,嘆道:“普渡那老小子,教這小丫頭跑得速度是真快啊,瞅瞅,咱們都未必能追得上。”

    日遊神聲如鳴鐘地道:“這小丫頭自小就是個精緻淘氣的,我猜,普渡老小子是生怕她惹了事,打不過,便將逃跑教給她了十成十。”

    “噗……”白無常拎着中年婦女在旁飄飛,笑出了聲,隨即一臉正色地道:“這天上地下,有誰敢欺負這小丫頭嗎?且不說普渡老小子開罪不起,便是那位,誰敢啊?”

    聞言,北方鬼帝和十大陰帥,以及四大判官紛紛而笑。

    白無常用寬袖襟朝着中年婦女的臉,狠抽了一下,冷色地訓斥道:“你得罪誰不好,得罪凌元子天師?你可知,便是北太帝君都要給她三分的薄面呢?就算是我見了她,都得哄着她,你還真是不作死難受啊。”

    待北方鬼帝領着十大陰帥和四大判官,到了羅敷山的司景天宮,便見到凌元子坐在側方的寬椅中,司景天宮的一名奉茶陰侍女,正在爲凌元子斟茶。

    凌元子一撩眼簾,略顯不耐煩地道:“你們是不是太慢了?本天師都在此處,喝了兩盞茶了,你們纔來。”

    “哼……”北方鬼帝走至主位,正姿而坐,“本帝瞧着,什麼討要說法,驗證事實的真相是假,你就是饞本帝司景天宮的茶了。”

    白無常將中年婦女扔在殿中央的地上,隨着其他的陰帥們紛紛落座,四大判官手持令牌站於中年婦女的兩側。

    凌元子支着一臂,託着腮道:“北方鬼帝要這般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一會兒走的時候,你給我帶些尚好的茶葉。”

    聲落,京海城隍老王爺從外面快步而入,他身後跟着兩名陰吏,其中一名陰吏手握鎖魂鏈,鎖魂鏈的另一端,便勾着戴耳釘男人的陰魂。

    城隍老王爺進殿,便跪拜北方鬼帝,抹了一把額間滲出的汗,顫聲道:“今日收得這名陰魂,真不知這名陰魂,招惹了凌元子天師,還望北方鬼帝明鑑。”

    “兒子……”滿臉鮮血的中年婦女,一見戴耳釘的男人,立時哭着撲抱了過去。

    怎料,撲了空。

    戴耳釘男人的陰魂,簌簌落淚道:“媽,我死了……我是不是死了呀?我好害怕啊!媽,你救救我啊……”

    中年婦女聞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小七說,你是被雷劈死的,你怎麼會被雷劈死呢?”

    凌元子撓了撓耳朵,不耐煩地道:“我帶你來,不是讓你認親的,而是讓你明白,你兒子爲什麼會被雷劈死。”

    聞聲,戴耳釘男人的陰魂面目立顯猙獰,周身黑氣隱隱而現,他指着凌元子罵道:“就是你這個賤女人,就是你這個臭婊子,是你害死我的……”

    戴耳釘男人的陰魂還未說完,自黑無常的袖中,飛出一道極粗的鎖魂鏈,直擊在戴耳釘男人陰魂的胸口處。

    愣是將戴耳釘男人的陰魂,擊飛出好幾米,撞在司景天宮的黑柱上。

    本就戰戰兢兢的京海城隍老王爺,額角滲出的汗,更甚了幾分,他跪在地上,側過頭,冷斥道:“閉上你的嘴吧!你還嫌你添的業障不夠多嗎?”

    北方鬼帝一抖寬袖,衝着罰惡司的判官道:“方纔這個陰魂辱罵凌元子天師的話,你可聽見了?”

    罰惡司的判官手持令牌,微一躬身道:“一字不落,全部記下了。”

    北方鬼帝沉目看向京海城隍老王爺,“日前,北太帝君似乎專門將城隍喚去,談及關於凌元子天師,在京海市的事。

    今日之事,你作爲京海的城隍,有脫不開的干係,你且先起身候在一旁,待此事處理完,本帝再與你理論,你的失職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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